”
燕铮这才稍安:“谢谢。”
当初池远航也犹豫过是否要告诉燕铮,毕竟得知他们分手已久,也不曾见燕铮主动提过两人的事,甚至前段时间,还亲口听燕铮说要和季游结婚。
也正是那时候,他发现燕铮的烟瘾越来越大。其实随着他业务日渐熟练,去铮荣开小灶的时候少了很多,但近几个月每次去,无一例外总裁办公室都乌烟瘴气,那次也是。
“咳咳… 这是着火了么?”
燕铮的脸藏在缭绕的烟雾里。
他开了通风扇和窗,坐下来唉声叹气:“你这到底怎么回事?问你也不说,看你工作不是挺顺利嘛,总比我强吧。”
燕铮没有接话。
“难道是迟来的青春叛逆期?咱俩可都快 30了。”
燕铮确实太反常了,以往压力再大,不过是多喝几杯打场拳击,这种近似颓废的状态从没有过。
“我说,你别一张死人脸了,我好不容易抽时间过来,跟我去喝一杯?”
“我等会儿跟季游有约。”燕铮总算开口。
“季游?你不是没意思么,怎么又约上了?”
燕铮自嘲般笑了笑:“她不是挺好的吗,漂亮、年轻、聪明、门当户对。”
“哈?”
“怎么?你觉得我们不般配吗?”
“额… 你不是认真的吧?”
“季振风和我爸挺认真的。”
“哦… ”池远航也不知道怎么答,只能说,“你不是对这个无所谓么,我看季游挺喜欢你的,要是能联姻,好处多多,也算喜事。”
“是啊,喜事。”
季游不是刁蛮任性的富家小姐,除了偶尔耍点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做事从不触人底线,反而有种一往无前的率真,并不讨厌。认识久了,燕铮也不再冷口冷面,邀约就应,称得上是努力接受了。很快三个月的期限已过,他却没有拒绝再见面,季游大喜过望,自然再接再厉。
眼见着两家是真要谈婚论嫁了。本来也没有那么快,但铮荣出了点意外,先前大力投资的一处沿海别墅项目遭遇罕见海啸,另一处政府项目也停滞不前,加起来损失惨重。季振风财大气粗,第一时间替燕国栋大力注资铮荣以示支持,很快燕国栋便在媒体上正式宣布了燕铮和季游的订婚消息。消息迅速穿遍了 s城乃至全国,以至于在危难面前的铮荣反而股价飙升,一片红火气象。
但即便如此,池远航在接到宋温暖的求救电话后,还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好友,下意识就觉得不打这个电话将会犯下一个无法弥补的大错误。
陈乃清的主治医师周伊是个年轻有为的 abc,三十多岁的一位女士,刚回国不久。燕铮敲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研究陈乃清的各类检查报告。
“周医生,这是陈乃清的 ,燕铮。”池远航介绍到。
“你好。”燕铮和周伊握了手,周伊便单刀直入,主动说起来陈乃清的情况。
“初步检查表明,患者大概半个月前做了微创手术,在生殖腔植入了抑制信息素和发情的缓释药物。实施手术的小门诊已经确定,但药物来源不明,可能是在网上联系的,所以不能确定药物的确切成分。这种手术是很多极度想摆脱发情的 o的极端选择,因为法律不支持,所以往往都是暗地里交易,很难查,如果你们有办法查到,对治疗会有很大帮助。”
燕铮急忙道:“这很严重吗?不能再将药物取出来?”
周伊摇头道:“这类药物基本都是腺体靶向药物,入体就融合进腺体了,除非把腺体摘除,但这种手术本来就相当于腺体阉割,摘不摘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为什么… …会有生命危险?”
“腺体不仅是维持abo特征的基础,也是维持身体其他各大系统稳定的基础,一旦被破坏,势必大受影响。患者都是术后免疫力骤降,体质病弱,丧失劳动力,5年存活率在50%左右吧…陈乃清是因为肺炎入院的,成人肺炎本来就容易很严重,他术后的免疫力又差…”
“那现在…”
“不是太乐观,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燕铮颜色灰败,双目赤红,只是僵硬地坐着。周伊给陈乃清判了刑,更是捅得他鲜血淋漓。池远航担心地喊着他的名字,但他头脑混沌,一瞬间觉得一切都是虚幻的,不真实到呼吸都感受不到了。
作为医生,实事求是是周伊的本职,但她同时难免腹诽,让一个o不惜一切都要离开的,再人模狗样地痛心疾首、竭力挽回,也恐怕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因此语气冷硬,一点安慰的好话都没说。
燕铮缓了过来,又将想了解的都事无巨细地问了,道别离开。在回icu的路上,池远航安慰道:“别太担心,我帮你看着,你是不是很久没睡了,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远航,你电话里说到我爸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我也不太清楚,我爸帮忙找医院和医生的时候,肯定要问清楚的嘛,打听完就提到什么你爸帮你解决过的o之类的…”
燕铮停下脚步,哑声道:“什么?我爸去找过乃清?”
“我也不确定。不过你放心,我让我爸别去你爸面前提这事儿了,我说得挺郑重的,现在我在家也说得上话,他虽然有疑虑也答应了。”
“谢谢你,远航。”燕铮由衷地说,池远航如今确实稳重不少,做事也考虑得更周密,有这样的好友相助,他万分感激和庆幸,“不过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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