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想,难不成自己还没死,李顺又怎么样了?他心急要问,刚要起身,下身却巨痛起来。温庭玉呻吟一声,又倒了下去。
常二爷坐在温庭玉抄戏本的书桌前,看著温庭玉抄的新戏本子,听见呻吟声,转头过来。看见温庭玉已经醒了,就坐到了他身边:“温老板,您还是趴著好,昨儿晚上可伤得狠了。”
温庭玉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身子,抓著常二爷的手就问:“顺哥呢?他怎么样了?”
常二爷拍著温庭玉的手说:“您放心,人救回来了,只是昨儿晚上被那药伤了元气,再加上又做了房事,体力不济,我开了宁神的药,喝了正睡著。”
温庭玉这才松了口气,倒在床上说:“那就好,人救回来了就好。”
倒是常二爷愧疚的说:“温老板,这药我第一次解,没想到会有春药发散出来,不然怎样都不会留您一个在房里的。我……”
温庭玉苍白的笑了笑,打断了常二爷的话说:“二爷,这一切都是庭玉的命,况且……况且……”他也不好再说下去,原本苍白的脸上飞了一抹血色。
常二爷看在眼里,心下叹了口气,这温庭玉果真是个痴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您这两天可要受苦了。您伤了里面,这外敷内补下来,起码三四天才能下地,更不能行房。我带了个家里的使唤丫头过来,您先用著,等身子大好了再打发她回我那。”
温庭玉急著说:“二爷,这我怎么好意思?”
常二爷笑著说:“温老板,您也知道,我就爱听您的戏。您的身子要好不起来,我这不也是折磨自个儿呢吗?您啊,放心养身子,五爷也说了,等您身子大好了,我们都支棱著耳朵等著听您的贵妃醉酒呢。”
温庭玉心里一阵的暖,红著眼圈,握著常二爷的手说:“二爷,您要喜欢听,庭玉没事就去您府上给您解闷儿。”
常二爷拍了拍温庭玉的手笑著说:“温老板,这听戏还得去会馆,跟著一帮票友捧您的场才叫听戏。这要我一个人听,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您这心我收下了,现下您还是专心养病,我这两天常来著,断下能叫您和您义兄再病了去。”
常二爷顿了一下,站起身来说:“我得走了,还得回同仁堂那坐堂,回头您叫四儿去我那抓药。您义兄这两天也下不了地呢,您得放宽了心,反正这人都救回来了,还怕以后没见面的机会?”
温庭玉飞红了脸,知道常二爷的意思,怕他耐不住相思下地去看李顺。他轻声说:“庭玉知道,这两天要劳烦二爷您费心了。”
常二爷笑笑出去了,温庭玉这才趴在床上想昨晚上的事儿,睑儿飞的通红。虽然下身一阵阵的传来巨痛,心里却是一丝丝的甜。他虽然是先被王公公玩了,可这身子说到底还是单给了李顺一个,没便宜了这北京城里的虎狼。他寻思著,自己往后就是李顺一个人的了。
温庭玉想,以后他也不用陪著小心,扮著娇顺做人了。得罪了那些显贵就得罪了,反正自个儿有李顺,以后不管这世道多乱,他都有个亲人靠著。
他正想著,听见四儿的声音说:“爷,我进来给您上药。二爷吩咐的,您每两个时辰就得上次药。”
温庭玉应了一声,等四儿进来就问:“顺哥怎么样了?二爷说他什么时候能醒了没?你没事别老跑我这,去伺候他去。”
四儿笑嘻嘻的掀开温庭玉的被子,轻手轻脚的替他上药,一边说:“爷,您就放心吧,二爷带来的翠环伺候您的顺哥呢。瞅您伤的这地方,我可不好让个小丫头过来帮您上药。”
温庭玉的脸上直发烧,啐了四儿一口:“呸,没个长幼尊卑的,小心我撵你出去。”
四儿一边上药一边笑:“爷才不会,您那么疼我呢。昨儿个也是怕伤着我才打发我去二爷家睡。往后儿您要真赶我,我也不走了。”
俩人正说著,突然听见一声东西砸碎的声音,翠环的叫声从李顺的房中传出来。
主仆俩人对看著,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温庭玉一著急,就要起来,却牵动了下身的伤,呻吟一声又倒了下去。四儿见温庭玉又要起来,按著他的身子说:“爷,您可别动了,看看,又流血了不是?二爷吩咐您这两天要千万好生静养,您等著,我过去给您看看。”
说著就替温庭玉盖上被子,一溜小跑的过去李顺的房间。刚到门口,就看见李顺撑著坐起来,指著翠环骂:“你们这群婊子!别近大爷的身!”
四儿看见床边散了一地的碎瓷片儿,就知道是李顺醒了,翠环要给他喝药,却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李顺。他看翠环在门边手足无措的哭,身上被泼了一身的药汤,转身看见他,赌气跑了出去:“你伺候去,我招谁惹谁了?被叫来伺候男人不说,还平白无故的被当成婊子。”
李顺在床上骂:“你们这群下贱玩意儿!把大爷抓进来玩,不是婊子是什么?告诉你,大爷我就算嚼了舌头也不便宜了你们这些贱货。”
四儿心里一惊,难不成李顺是以为自己还在宫里?那温庭玉这两天做的事儿他难不成都不知道?他有些为温庭玉担心,但只能开口说:“大爷,您出来了。这是您义弟的家,您现下睡的是我们家爷的床。”
李顺突然看见一个白净小厮站在自己眼前,再想了一下,刚才那小丫头似乎穿的也是极普通的花布衣服,和自己被抓以后见到的那些女人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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