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一直闹别扭,今天说是不上了,怎么也劝不回头。你也知道程师傅回乡了,如今就小云一个人的场面撑著,这能撑几天那。”
温庭玉一听就有些纳闷的说:“梅师傅人一直挺好说话的,怎么闹了这么大别扭?”他说著转到拐弯的化装间前,想了想又对四儿说:“你还是在外面候著,我进去看看。”说著一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摆着一排排的棱花镜梳妆台,里面凌七八落的摊着戏服和道具,大概是阴天的缘故,整个房间阴阴暗暗的,看不清楚大清楚里面的景象。
温庭玉眯了眯眼睛,走前了几步叫道:“梅师傅,梅师傅,我是温庭……”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门突然关起来,随即而来一个熟悉的感觉压在身后,压得温庭玉背后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他猛的转过身,后退几步,撞在背后的化妆桌上说:“林……林玉堂,你到底要干嘛?”
林玉堂见温庭玉吓得脸色苍白,倒笑笑走到一边坐下来,翘上二郎腿,把衣襟一抖,抬头说:“不干嘛,想见你了。”他看著温庭玉要夺门而出,又笑著说:“你跟了我那么久,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乖乖坐下来跟我说说话是真。”
温庭玉听了林玉堂的话,顿了一下,反而更快的走过去,狠狠的推了几下门,又喊了几声四儿,这才转过头对林玉堂说:“你,你到底要干嘛?”
林玉堂看温庭玉的样子,噗哧一下笑出来说:“你个人精儿,我值当跟你唱空城计吗?我不说了,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坐下。”
温庭玉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手抚到腰上,摸了摸上面的饰物,又使劲攥了一下玉坠,嗓子一阵不舒服,一边咳著一边坐下来。
林玉堂见他咳嗽,眉头一皱,走到温庭玉身边,拍著他的背说:“风寒还没好?前两日朋友告诉我的偏方,说是吃热的东西,痛快出身汗就能好。回头我带去家相热的馆子吃药膳锅子去。”
温庭玉见林玉堂替他拍背,捂著嘴咳了几下,反而镇静下来,清了清喉咙,拿出帕子擦了擦嘴手才说:“大爷的好意庭玉心领了,我得配著药吃饭,况且我也吃惯了家里的菜。”说著挪了挪身子,靠在一边说:“大爷,您要找庭玉闲话家常还不容易,何必找那么多借口?您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
林玉堂见温庭玉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叹了口气,随手拉过一把凳子坐在温庭玉身前,抬手摸了摸他的睑说:“庭玉,那么怕我干嘛?你说我请你出来的时候,你要肯好好跟我见次面,我用得著使这种手段?我要真是那么龌龊的人,早把你绑走了,还用得著这么慢慢跟你耗吗?”
温庭玉靠在一边,也不管林玉堂的动作,冷冷的看著他说:“绑走了我?你当顺哥是好易与的?如果他没练过北洋一镇,你早把我绑走了,还会等到今天?林玉堂,咱们谁不明白谁?何必跟我要这套花枪?”
林玉堂脸色一阴,转手捏起温庭玉的下巴,未了又松手笑起来说:“反正我说什么都是假的,你也不信我如今是真心对你。我今天找你出来,的确是有话跟你说。”
温庭玉冷哼一声,林玉堂见他满脸‘我就知道’的样子,逗得大笑起来,勾着他下巴说:“你跟那李遗山身边是越变越可爱了,要不怎么勾出我真心了呢;庭玉,那人有什么好的?你要什么我给不起?嗯?”
温庭玉眯起眼睛,笑了下说:“你能改姓李,改个名字叫李顺吗?你能敲断自己一条腿当瘸子吗?”他见林玉堂被他说的脸色发青,轻哼著说:“就算你跟他一模一样,你也不是那个顺哥。”他顿了顿,终究放软了口气说:“再者说您如今名副其实是林家的大爷了,我一个命不久长的戏子,也值得林大爷真心?”
林玉堂眼睛眯起来,轻轻刮著温庭玉脸庞的轮廓说:“我也纳闷呢,庭玉,这么多年里,你就真从没对我动过心?”
温庭玉看著林王堂的睑,突然想到自己十六岁生日那天的事情,头猛的一扭,垂下眼说:“没有,温庭玉从来都没对李顺以外的人动过心。”
林玉堂看著温庭玉,倒往后一靠,摸了摸下巴说:“得了,我知道了,你何必说的那么绝。对了,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尽快离开北京,最好今天就走,火车站那我都帮你联系好了,只要你过去,无论哪辆都起码有三人的位子。你要是不知道该投靠谁,就去江苏林家,只要你说你是温庭玉,自然有人带你去见雅琳。”
温庭玉见林玉堂说得严肃,突然想起李顺的信来,转过头颤声说:“我绝不走,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我不走,袁大人自然会回护顺哥的安全,你动不了他的。”
林玉堂闻言楞了一下,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温庭玉,冷笑了一声说:“如今我跟袁世凯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你当我会为了你动你那心肝宝贝儿吗?告诉你,让你走,是因为十多年前的冤魂缠回来了。”
温庭玉听得眼睛都瞪直了,眼前突然出现了十三贝勒那张流著红白之物的脸,嘴唇都发青起来,颤声说:“不可能,不可能,他们都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死了。什么冤魂又缠回来了,你胡说,你胡说!我不会走的,顺哥不回来,我死都不会离开北京。”
林玉堂听温庭玉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站起来说:“那你就死吧,你那顺哥屁用没有,干得那点吃里扒外的事儿都是给袁世凯和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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