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最后因缘际会之下两个人才逐渐对彼此改观,开始亲近。
直到后来,成为恋人,无数黑暗的日子里两相扶持,如果没有他,兴许黎岸远早就死了也说不定。
可是又到后来,引咎分手,两相别离再不相见。
黎岸远慢慢转过身子瘫倒在天台上,蜷缩起来的身子慢慢打开,看着满天的白云既像在哭又像在笑。
风霭沉沉,云暖轻轻,都说相逢尤恐是梦中,可是咱们两个,要想再次相逢,也唯有在梦中了吧。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他情愿沉溺在这场梦中,永不再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果然是能写傻白甜的,对吗?
但是,我突然不好意思直视他们了。
☆、豆腐
被打的黎岸远这个时候回到教室简直就是增添笑料,他干脆直接逃课出去都没拎,直接翻过围墙到处乱晃,这个十七岁的春天,还需要理清一下思绪。
醒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应该不至于有这么长这么真实的梦境吧,黎岸远后知后觉。
现在是高二的下学期,黎岸远苦大仇深咬着一根草杆子蹲在一个胡同深处慢悠悠想,这操蛋玩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照理说砍了这九百多刀,虽然每一刀都不狠,可血液也应该流干了吧。那不是应该死了?死人还能做梦。
黎岸远苦着脸把头发捂得乱七八糟,反正阿迪达斯上全是灰,干脆直接席地而坐。
他本来就不算是聪明,不然也不会被那些狗东西逼得无路可走,这些思考更加超过了他的脑容量最大负荷度。
思绪搅和成了一团乱麻,黎岸远坐在角落里把草杆子嚼了又嚼,这行径,看起来哪里像名门小少爷,妥妥当当一个街角擦皮鞋的。
就在这时,黎岸远的耳朵动了动,听到胡同不远处传来的哀求以及老人哭声,黎岸远“呸”地一声吐掉了草杆子,挽了挽袖子,正好想要松松骨头。
走到声音来源处,三个一看就是小混混的二流子正围在一起嗤笑着,“老不死的,这么大年纪了还卖豆腐?也不看看你这张脸皮,快点,别磨蹭了,把钱交出来。”
黎岸远一句话也不说,飞身过去直接搂住一个人的腰狠狠地把他掼到地上,直接坐在他身上举起拳头就砸。那些混混还没有反应过来,地上那人已经被揍得哭爹喊娘起不来身子。
等他们回过神来冲上去踢的时候,地上那人血泪鼻涕糊了一脸,只有出的气儿了,黎岸远把膝盖弯下来压住那个人的双手,两只手又狠狠拧住自己右边人砸下来的手臂,狠狠往反方向一拧……
后脑勺被人重重踢了一脚,黎岸远这才放开地上那个基本上自己起不来的倒霉鬼,从没拉上拉里取出那块刚刚放进去的砖头,拿在手上掂了掂,满脸狞笑地看着他们。
这下子,小混混退缩了,试探着飞快拉起地上那个人,还不忘回头撂了一句基本上通用全中国的狠话,“小子你给我等着。”
黎岸远把砖头扔到地上,捶了锤有些发昏的脑袋,勉强打起精神走了过去,看着瘫坐在豆腐渣中间哭着的老妇人,喊了一声,“老奶奶,你没事吧。”
老泪纵横的妇人抬起脸,黎岸远的眼“唰”地一下子就亮了,只差往里面安上开关做个日光灯了,简直就像是人民群众见到了党!
卖豆腐的担子被踢到一边,白花花的豆腐碎了一地,豆腐水四处流动,使得空气里都充满了豆子的甜香,老奶奶擦干净眼泪,哆嗦着把腰里的钱袋往更深处塞了塞,“小伙子,多谢你啊!”
黎岸远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的狼狗,眨巴眨巴眼睛,“没事,奶奶,举手之劳,你看你这一身乱的,这豆腐也不能卖了,不如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诶,奶奶,你这豆腐可真香,我妈也喜欢吃这种东西,不知道您家里还有没有,我还想去买一些。”
是的,你没有猜错,这位卖豆腐的老奶奶,正是林锐泽他那相依为命的亲奶奶。我的娘诶,这肯定比自家的亲奶奶要亲得多啊!
黎岸远想想现在不管是不是梦,总之,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既然现在林锐泽还很厌恶冷淡,他就可以从他身边慢慢攻破,一个砖头一个砖头慢慢敲。
这,这就叫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我果然很有文化,黎岸远得意地想。
林奶奶大喜过望,却还有些踯躅,“我家里还有,全都送给你,你有孝心,带回给你妈吃去。不过就是,小伙子,有没有太麻烦你了?”
黎岸远睁着眼睛说瞎话,“不麻烦不麻烦,我还说要到处去找豆腐买呢,您看,这不就赶巧遇上了,这可都是缘分哪。”
林奶奶也高兴地点点头,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狭窄的巷子最深处,就是林锐泽还没来得及被拆迁的家,林锐泽小心翼翼推开只有半边还挂在门框上的院子门,扭头冲院子喊了一声,“奶奶,我回来了。”
从那间窄小昏暗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大模大样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的身影,黎岸远端着一个大碗走出来招呼着,“锐泽回来啦,快来吃新鲜豆花。”
林锐泽左右看看无人,一把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两个人差不多高,林锐泽却把他生生揪得踮起了脚,他低着声音放狠话,“告诉你,我打架不比你少,有什么冲着我来,你要是敢动我奶奶半下,我死也不让你好过。”
“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完了,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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