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远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他搬了把椅子呆呆坐着,看着林锐泽穿梭在客人之间,上下眼皮逐渐开始打架。林锐泽也变成了四个。
……
睡在椅子上很不舒服,整个人空荡荡的落不到实处,老像是要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感觉。
他看到了七年之后的林锐泽,一样的冷淡漂亮,对于任何人都是温和有礼的模样。在家里却偶尔会耍小性子,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合格的恋人。
洗衣做饭,打架暖床,挣钱养家,样样拿得出手,而与之相对应的就是废人模样的黎岸远。
都说劝和不劝离,可是那个时候,却是几乎所有的知情人都劝林锐泽丢了这个废物得了,黎岸远的怒火,也在一日日被生活体无完肤的逼迫下达到顶峰。
谢芳看不惯他,处处打压,谢芳上位后,父子势同水火,他高中还没有毕业就被赶出了家门。
那个时候他不是天之骄子,而是丧家之犬,无人不希望把这昔日在上的人狠狠拉下泥潭。这是一种凌虐的yù_wàng,能够带来快感。
因为谢芳的示意,没有一个公司敢要他,他只能像一个废人一样待在家里让林锐泽养着。不甘心的后果就是跟着别人做生意,多年的积蓄被骗得干干净净。
裂痕就是在这日复一日的摩擦之中出现的,黎岸远自卑,黎岸远快要嫉妒得发狂。作践不了别人,只能作践自己。
抽烟,酗酒,看到林锐泽的日益失望,他很想要扇自己的巴掌,可是,似乎只有颓废的生活才能拯救他自己。在身边同样的那一群人映照下,似乎才能够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林锐泽的视线一日日冰冷下来……
扑通一声,黎岸远坐在椅子上睡结果整个人越睡越前,结果从椅子上摔了出去,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跌倒在地上。
正在打扫卫生的林锐泽握着扫把无语地看着似乎在地上也能睡着的黎岸远。
黎岸远揉了揉发红发酸的眼睛,脑门被磕得有些疼,他有些茫然地打了一个呵欠,尽量忽略自己像是被别人挤了又挤最后放到地上踩的心。
朦朦胧胧间就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动作总是快一步于头脑的黎岸远伸手抱住了林锐泽。
“阿泽,我错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躯体一僵,林锐泽冷着脸就要把这个蛇精病拉出来,却被脖子上传来的温热潮湿的感觉弄得一怔。
水滴一样的东西不断顺着领口滑进去,这是别人的泪,林锐泽眨了眨眼睛。
一个男孩,在他的面前哭得像个小孩。晕晕乎乎的脑袋好久才意识到这个现实,真是好笑,这个只会让别人头疼的叛逆少年竟然会流泪,这么伤心地流泪。
谁能够让他伤心,谁又能够叫他哭得这么肆意,不得不说,林锐泽有些好奇。于是,好奇的林锐泽忘了拉开他。
这个人在他面前会笑会哭,情感总是比别人来得丰沛,
林锐泽只能默默在心里庆幸,现在已经有些晚了,电玩城的人也渐渐少了。可是这些人看着两个大男孩互相搂着,不,被单方面搂着跪在地上哭这种情形也真是够囧了。
幸好黎岸远没有嚎哭出声,只是默默流泪,过了好久这漫长的反射弧才反应过来貌似有些不对劲。
林锐泽推开他,递过一张纸巾,一脸严肃正经,“擦擦眼泪吧!”
黎岸远呆呆地握着那张纸巾在风中凌乱。其实,我真的很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他叹了一口气,默默把纸巾掖在眼角。
还好很快就到了换班的时间,林锐泽问他,“你还不回去?”
黎岸远滴溜溜转着眼睛,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想回家。”
“金门桥下的桥洞时常有流浪汉在里面作窝,你可以去跟他们挤挤。”
黎岸远的谎话张口就来,摊开手,顺便把自己的口袋也掏了出来,还有些红红的眼睛看起来又是嬉皮笑脸,“我今天忘了带钱了,又不想回家,你就收留我呗。”
林锐泽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谁来把这自来熟的货领回去!
即便是林锐泽万般不愿,黎岸远知道他家的住址就像是个地痞流氓一样跟了出去,林锐泽打开院子门就要关上,黎岸远硬生生挤进一条腿来,“林同学,同学有难,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
林锐泽没有好气,“滚!”
可惜他家的院子门不给力,轻轻一晃差点就掉了下来,两个人都不敢用力了,里屋入睡的老太太听到声音喊了一声,“锐泽。”她拧开小电灯就爬了起来,吱呀一声打开木制窗户,身上还披着一件厚棉衣,“锅里给你留了一碗面条,记得吃完再去睡觉。”
林奶奶有些老花眼,眯着眼睛看了立在院门旁边拉拉扯扯的两货老半天才高兴地拍了拍手,“李子啊,这么晚了还要来买豆腐?”
……
“额……”黎岸远有些说不出口,最后还是赶在林锐泽说话的前一秒说了出去,“不是,我向林同学请教作业,结果忘了时间,错过了班车,林同学说让我来住一晚呢。”
林锐泽看着这个张嘴就说瞎话的嘴角狠狠一抽,倒是林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好,好,你们处得好就好,锐泽很少带同学回家里玩。”
林锐泽皮笑肉不笑,“奶奶放心,我跟这个家伙的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了。”
甩在身上,终于正式“成功”地得到主人认可了。
林奶奶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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