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个身位的人说了话,似是调侃的看着越过人群走过来的男人。
高亚豪客气道:“方爷今儿手气如何?”高亚豪回身坐到助理拉过来的椅子上。
“嗨,别提了,臭到家了。”
高亚豪朝方臣面前的筹码上瞄了一眼,微微一笑,“敢情输了不少啊。”
“可不是吗,今儿点背。”
“方爷财大气粗,这点儿小钱应该不在乎吧?”
方臣得意道:“这话说的,有钱也不能扔到这儿啊,不行,我今儿得赢回来。”
“既然方爷这么有雅兴,那我就陪你玩两局吧。”高亚豪回身从助理手中取了一万的筹码,下注之前,高亚豪又跟方臣寒暄了几句,无意中,高亚豪看到了方臣身边儿坐着的两个半大孩子。
高亚豪仔细打量着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儿是名牌货,该不会是不显山不漏水的富二代吧?豁,够低调的。高亚豪的想法与现实是成反比的,他根本不会想到,面前的这两个孩子,是来空手套白狼的。
新的一局开始,季尧依旧没有让刘夏来下注,他不能再有闪失了。刘夏来紧紧握着手里两千五块的筹码,心急如焚。
另外一边,高亚豪和方臣边玩边聊,赢或输对于高亚豪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全当打发时间了。高亚豪这一次投了五千块的大,下完注以后,高亚豪朝四周的玩家看了几眼,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季尧闭眼侧头聆听的模样。
高亚豪忍不住笑了,听声辨别点数的他见过,可那都是装神弄鬼胡扯而已,真正有这个本事的,恐怕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了。
哎,事情就这么赶巧了,高亚豪对面坐着的,还真是一个千术中的绝顶高手。
高亚豪很想看看眼前这个孩子是如何听声辨别点数的,可惜的是,一连三局,他都没有下注,只是认真的再听再看。无意间,高亚豪看到了刘夏来手中握着的筹码,二千五百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高亚豪不知道是该称赞他们有勇气,还是该嘲笑他们不知天高地厚。
☆、第十一章
老子就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你丫咬我啊!这是季尧和高亚豪熟悉了以后,和他说过的一句玩笑话。季尧记得很清楚,投入师门的时候刚满五岁,之后的一年里,师傅越发神秘莫测了。有天夜里,季尧跟踪师傅来到京城一处宅院,透过轩窗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原来,师傅他老人家也不是清心寡欲吗!
这一重大发现,每每想起都让季尧笑的前仰后合。季尧的师傅有个老相好,是个美艳的女子,出身红手绢。相传,红手绢一门的祖师爷是位红衣女子,颇有本领,一根麻绳可直耸入天,不见其端,随后迅速攀爬,直到不见踪影。这一绝活被后人命名为‘神仙索’,而此时与师傅相好的这位美艳女子,便是红手绢一门中人,戏法变的相当了得。
师傅与此女子深夜幽会,随后又被季尧无情戳穿,一口一个师母叫的那女子面红耳赤又颇为高兴。日子久了,女子待季尧犹如亲子。有一天,女子摆台京城富商家中,宾朋满座时,女子的同伴顿觉身子不适,无法登台表演,仅凭她一人之力很难功德圆满,正当她手足无措时,季尧挺身而出,信誓旦旦地将此事包揽下来。
千门与红手绢同属外八行之列,又暗藏共同之处。千门以千术着称,出千手法与思维相结合,重要是做到快,不为人所察觉。而红手绢一门,以戏法着称,俗称障眼法,其中要诀就是以巧妙的心思与手法迅速误导他人视觉。
如此看来,季尧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季尧得到女子的同意,更换衣着打扮,信心满满的登台表演了。至于其结果吗,可想而知,他成了众人取笑的乐子。季尧所表演的是高台瞬失,意思就是取半人高的木箱,站在上面,当红布落下时,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季尧表演失败了,他没能第一时间从木箱上逃跑,反而跳下去时摔了个大马趴,甚至撕裂了裤-裆,狼狈至极。
季尧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终日闷闷不乐,恨不得就此消失人间。
师傅他老人家得知此事以后,捧腹大笑,笑季尧不知天高地厚,随后又和季尧细细分析千术与戏法的区别。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骗术与魔术的区别。有很多人都会将二者混为一谈,实则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季尧聆听受教,最后得到一个结论。戏法属于善意的欺骗,实乃取悦大众;至于千术吗,分分钟让你裤衩子飞边儿,骗你没商量。
没那金刚钻千万别揽瓷器活儿,容易闹笑话啊大哥。
现在的季尧可不是当时的毛头小子了,别人笑他不知天高地厚,他才要笑那人有眼不识金镶玉呢。此时此刻,骰宝依旧进行中,刘夏来急的看了眼时间,小声催促:“季尧,这把可以下注了吗?”
季尧抬手擦掉脑门上细汗,“再等等,再让我看一把。”
刘夏来怕季尧心里压力过大,安慰道:“没事儿,你放轻松,千万别紧张。”
季尧点点头。
高亚豪距离季尧和刘夏来的位置不远,依稀能听到他们的谈话。高亚豪认为,赌局之上安慰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例如刘夏来,他不是真正的入局者,就算说一卡车的安慰话,也都是白搭。最重要的还是看入局者的心态,一旦崩溃了,运气也就没了,输是必然的。
“哟,今儿可真够新鲜的。”方臣这会儿笑了起来,眯着眼朝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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