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咯噔’一下,卢栎拽住赵杼袖子,“你想干什么?”
赵杼‘呵呵’两声,眼珠子瞟向赵家门匾,“没什么,我瞧着这怀家门匾不太干净,怕有血光之灾。”
“你想杀人?”卢栎瞳孔微缩,想到某个可能,看了看左右,咬着唇把赵杼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你可不准胡闹!”
一心一意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赵杼薄唇微抿,心情很不美妙,大手一拍,手臂越过卢栎耳朵抵到墙上。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赵杼将卢栎禁锢在墙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嗯?”不管眼神语言还是姿势,都非常有侵略感。
气息相缠,呼吸近在耳畔,卢栎抬起头,看到赵杼线条冷硬的下颌,紧抿的唇,看到他喉头微动,喉间一点红痕似血。
莫名的,心跳开始加快,耳根发热,视线有些飘,他不由自主舔了舔唇,“你……”
赵杼蹿起来的心火旺的不行,都准备手撕活人了,结果被卢栎这个表情毁的一干二净。
媳妇又在勾引他!这是想要亲亲么!想要亲亲吧!
赵杼随心所俗惯了,才不管什么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想亲就亲!
他抬起卢栎下巴,低下头——
下一刻,一只手抵在了胸膛上。
卢栎红着脸撇开头,声音非常尴尬,“青天白日的,你想干什么!”
这臭流氓疯了吗!理智和脑子一块喂狗了吗!
赵杼真要疯了,收拾旁人不让,亲媳妇又不肯,到底要闹哪样!千言万语此刻汇成一句咬牙切齿愤怒到极点的话,“老子要睡你!”
必须收拾,再不收拾这媳妇敢上天了!
卢栎眯起了眼睛。
赵杼视线从坚定凶狠,到犹豫和缓,再到顺从讨好,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卢栎淡定的把赵杼拍开,对‘睡’这个话题根本不答理,指着怀府门匾,“怀夫人是我娘朋友,她不愿意与我说,我去找愿意的人就是了,这件事你不用管。”
“可是她——”
“没有可是!”卢栎静静看着赵杼的眼睛,“你敢胡闹试试。”
他担心赵杼冲动之下出事。赵杼很聪明,也很厉害,但怀家是官,他不想因为自己,让赵杼做下收拾不了的事……
卢栎轻轻握住赵杼的手,“答应我。”
赵杼看明白卢栎心意,更加难受,他很想说他就是把怀府整个灭了也没事……但是,“好吧。”他还是得答应卢栎。
卢栎拉着赵杼从墙角走出来时,脸色已经非常平静,“少爷想去哪里吃饭?”他笑吟吟态度自然的问沈万沙。
沈万沙指着东面大街,怒道,“去最贵最好的那家!”
美食稍稍压下了些少爷的怒火,沈万沙边吃边骂,骂到整顿饭吃完,不知道是骂累了,还是心里爽了,终于不骂了。
卢栎可算缓一口气,拉着沈万沙往回走。
天气太热,心浮心躁的情绪更不好,还不如回园子呢,也不知道土豪少爷从哪借到的园子,景致漂亮,绿树成荫,凉风习习,还有足量冰盆可随处放置,比外头舒服多了。
凉快下来,少爷的心情一定能好了。
因此处离园子不远,坐马车更加闷热,不如溜着墙根荫凉走。几人排成一排,卢栎拉着沈万沙在前,赫连羽和赵杼押后,慢慢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百无聊赖观赏街边铺子。
突然,‘百宝楼’三个字映入眼帘。
沈万沙揉了揉眼睛,“百宝楼!小栎子,这是咱们之前说的那个百宝楼么?”
卢栎不清楚,赫连羽回答了他,“没错,不过这是后门,正门要更漂亮些。”
“我说呢……”沈万沙挑眉,“说的那么热闹,不可能门脸这么小气么。”
五层的楼,青砖碧瓦,雕梁绘壁,占地宽阔,看起来十分大气。只是所有窗子都关着,彩绘看着也有些年头了,这么看着很有种寂寞落魄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江湖上传言那么厉害的赏宝大会举办地。
“黑道的东西,哪能太招摇,”赫连羽点评,“这已经很大气了。”
赵杼对这点很赞同,“朝代更迭变迁,如今大夏安稳,这些暗底力量自当懂得退避。”
卢栎不明白,“怎么这百宝楼很厉害么?”
赫连羽桃花眼盛着阳光,笑的fēng_liú倜傥,“前朝还卖过消息,发过战争财呢,自是厉害。”
“哦……”卢栎一边走着路,一边看着百宝楼高高翘起蹲卧异兽的屋角,阳光在碧色瓦片上跳跃,好像在谱写什么故事一样……
这一整天沈万沙心情都不好。虽然不骂人了,可也没个笑脸,不说话,也不闹。卢栎有些担心,陪着他坐了一下午,直到用完晚饭沈万沙有点蔫,连连打哈欠,才送他回房休息,见他睡熟了,才放下心来。
卢栎也早早熄了灯,上床睡觉。
不知道是夜里虫鸣太吵,还是心内装着事,卢栎这觉很浅,突然醒来后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走到小厅推开窗子看星星。
刚刚进入七月,天气晴朗,没有月亮。墨蓝天空中,莹莹星河像漂亮的飘带,蜿蜒穿过天际,皎皎如珠,无声闪耀。
很美。
……
园子里只留着下人们挂起来的灯,除了倒座房,整个主人居处的厢房都没有灯光,沉沉夜色里显的越发静谧。
一身银衫的赫连羽由远及近,身姿似踏水凌波,迅速又不失优雅。落到房顶,他刚要呼口气,耳朵一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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