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栎捂着怦怦跳的左胸半天,才默默比了个胜利的剪刀手。
就算承认喜欢上了赵杼,也不能掩饰内心仍然存在的小小纠结。他知道自己好像有点作,但他的爱情,他说了算,哼!
等心情平静下来,好好计划计划,再表白!
赵杼这次很贴心,没有霸道的缠上来闹,因为他知道,卢栎需要休息。不过他心底暗暗决定,还是得下力气,让卢栎主动承认喜欢他!
这样再敢勾引又不认,就有理由打屁股了!
嗯……换个方式……屁股……也行。
赵杼拳抵唇侧,清咳两声,步态有些别扭的离开了。
……
都是年轻人,吃饱睡足之后,精神立刻恢复了,感觉上山打老虎都行。沈万沙和卢栎带着小狗大白闹成一团,两人一狗玩的气喘吁吁,赵杼和赫连羽没参与,站在庑廊下端着茶子喝茶。
自打遇到卢栎,赵杼生命中缺的那根弦好像慢慢接上了,越来越能精准看透关于情爱的细节。见赫连羽目光不离沈万沙,赵杼嗤笑一笑,语含隐义,“我大夏江山壮丽,人才多娇,墨脱王子是不是不想走了?”
赫连羽却不介意被打趣,淡淡回了一句,“你们皇帝答应过,要给我一个媳妇。”
可沈万沙身份不一般,还是柴郡主独子,并不好打主意。赵杼眉梢微凝,“决定了?”
赫连羽沉吟片刻,仰脸对着阳光,桃花眼里笑意流淌,“决定了。”
“我墨脱部落的人,一生只娶一个妻子,看中了,就一心一意,相守白头。我手下兄弟好些十六七岁就遇到了可心的姑娘,而我……一直没遇到。我原以为,是我玩心太重,人生苦短,我有太多事想做,情爱有没有,都不重要。谁知道……”
赫连羽指着自己胸口,“我父亲说遇到了对的那个人,这里会知道。我一直以为他在诓我,没想到还真会。”
赵杼皱眉,“是不是有些快?”他们才认识多久?
“情爱一事,本来就没有定式,有人快,也有人慢。”赫连羽目不转睛的看着沈万沙,“而且……我们以后有长长久久的时间。”
“什么时候告诉他?”赵杼觉得沈万沙也挺迟钝,肯定没感觉出来。
赫连羽舔了舔唇角,“这个么……我喜欢慢慢来。”
正好这时卢栎带着大白把沈万沙扑倒,沈万沙连连尖叫,非常有活力。赫连羽偏头看向赵杼,“不过你好像没时间了,你这个性格有些强,一直瞒着他,合适么?”
赵杼拿眼白扫他,“不关你的事。”
……
中午用过饭,卫捕头过来了,说要正式审问凶手毛三,若他们有兴趣,可去旁听。
忙碌这么久,就为了破案这一刻,要说对凶手供状没兴趣,根本不可能,卢栎只是不想揽这个功。这份功对他而言没什么用,对卫捕头等人却很重要。
如今卫捕头接了他的好处,还费心满足他们的兴趣,他们怎么会不愿意接着?
连赵杼脸上都有了少有出现的笑。
沈万沙更是差点蹦起来,“真的么真的么?太好了!”同时他还不忘紧紧盯着卢栎,用威胁的眼神表达:你敢拒绝就定死了!
卢栎摸了摸沈万沙的头,偏头对卫捕头说,“我们没什么好准备的,若方便,现在就可以走。”
卫捕头立刻伸手引路,“请——”
因这桩案子比较敏感,为防凶手说出什么不利大夏安和的话,不好当着百姓们审问,推官便让卫捕头试着审问一次,若凶手配合,过堂正常走流程判罪即可,若凶手不配合,便用点适宜的手段。
卫捕头找了两间相连审室,有窗相连,窗边置扇屏风,就可隔绝视线。他先请卢栎四人到一边审室坐下,沏了茶,自己走到另一边审室坐下,也沏上茶,才让捕快们把凶手带上来。
毛三手脚都带着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作响,大概这些铁链很重,他行动略有些迟缓,可他面上表情非常平静,没一点慌乱。
卫捕头看着他坐下,晾了他好半天,才猛拍桌子,“尔杀人无数,先掳走折磨,再斩其头颅,弃尸荒野,凶狠残暴,令人发指,如今物证俱在,敢不招供!”
“我招。”
卫捕头愣了一下,才确定自己没听错,毛三这是真要招了?
很多人作案被抓后都百般狡辩,为了使其招供,他们需要用很多手段,刑房那些工具可不是摆设。他以为这次凶手穷凶恶极,今日必又要一番恶战,谁知凶手竟这么配合?
简直捡了个大便宜!
生怕凶手改主意,卫捕头立刻让差吏送来笔墨纸砚,准备亲自写供状,“讲!”
屏风另一侧,沈万沙也很惊讶,拉了拉卢栎袖子,不出声,做足了夸张嘴型说着:竟然这么容易就招了!
卢栎努努嘴,示意他凶手开始了,仔细听着。
沈万沙笑眯眯捧起茶杯,连喝茶边听。
毛三很快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原来他命运多舛,幼年父母双亡,住在叔婶家里,受了不少欺负。叔婶不想养个吃白饭的,将才七岁的他赶到打铁铺子做学徒。
做学徒很辛苦,又苦又累还没工钱,他年纪还那么小,被使唤,被欺负是常有的事,若不是师傅好心帮扶,他一定熬不过来。整整十年过去,毛三十七岁时,师傅终于放话,他可以上工接活,并且每月有工钱了。
这一年,毛三开始攒钱,虽然现状仍然不好,好歹有了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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