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太确定当时原句是不是如此,但肯定是这个意思,“两人说不到一起,很快散开,叫司兴英的那个说,如果对方想通了,到木氏车马行寻他。”
“木氏车马行?”
“嗯,就在那边。”小孩又指了个方向,“很近的。”
卢栎摸了摸小孩的头,又认真问了些细节,明白小孩不知道更多,才微笑道谢,“谢谢你帮忙。”
小孩脸微红,“没……什么的,”他很快挥挥手转身离开,“你们忙正事,我不打扰了,我娘也该叫我吃饭啦!”
“这小孩真懂事。”看着小孩背影,沈万沙非常感慨。想想自己那个年纪,总能引的爹娘轮番胖揍……
卢栎却没时间想这些,“我们去木氏车马行。”
……
木氏车马行紧挨繁华巷道,地处狭长,后门窄小,出来就是各样铺子,酒铺子饭铺子胭脂铺子,方才小孩说的醉八仙酒铺离此就不远。其正门朝着坊外民街,街道宽阔人影稀疏,相比很有些冷清。
此处虽方便,但鱼龙混杂,于官身之人来说还是复杂了一些,司兴英怎么会愿意住在种地方?
带着疑问,卢栎提起袍角,带头往车马行里走。
车马行做的多是运输业务,虽也有住宿,但那只是为行脚的方便,档次一定不高。一路往里走,几人不只一次看到马车来去,装卸,喂料,忙的热火朝天。
沈万沙两次避过清扫马粪的小厮,皱着眉嘀咕,“司兴英怎么不住客栈,这样的地方住着多糟心。”
尚未进门,就有小二来迎,卢栎非常客气的道明来由:想寻一个叫司兴英的。
小二一脸茫然,末了直摇头,连声说没听过这个名字。
卢栎又言,“我这朋友性子怪,有时出来不用本名,常用‘盛玉’这个名字……小二哥可曾听过?”
“我道是谁,原来是盛玉啊!”小二立刻有印象了,“知道知道,在我们这住了十来天呢!”
“我这朋友与家里闹别扭,出来多日未有音信,我心下着急找过来,有些事想问问,还请小二哥行个方便。”身边有没官差,查案需低调,卢栎笑吟吟请托。
小二在店里迎客,最是机灵,见几人穿戴不俗,不敢怠慢。纵然不是店里客人,好歹别给店里带来麻烦,他非常热情的引几人进去,还上了凉茶,“店内东西粗陋,贵人别嫌弃。”
“哪里,”凉茶微苦,入口回甘,大热天饮一碗很舒服,卢栎笑容更盛,“暑天凉茶,实是贴心,贵店生意兴隆,可是托了小二哥的福啊。”
“这个……贵人过奖了。”小二挠着后脑勺,笑的见牙不见眼。
客套过后,开说正题,卢栎先问最关心的一点,“我这友人与家人赌气,数日未归,行踪不明,敢问小二哥,他何时住店,何时离店,可有东西留下?”
这个小二记不太清,拿来店里记录册子翻看,“六月初八入住,何时离店……未有记录。”他歪头想着,“我有近十日没见过他,大约是十多天前离店的吧。”
“至于东西,除几件衣物外,再没其它。”
卢栎眉头紧皱。
沈万沙一脸不可思议,“未有退房离店记录,还有东西遗留,证明人根本没走的意思,无故失踪,为何不报官!”
这话充满谴责意味,小二回过味,立刻喊冤,“这位少爷可是误会我们了!”他解释道,“一般情况下,出现这种事定是要报官的,可这位客人不一样。”
“他住进来时就没有包袱行李,衣服是后来穿脏了现买的,房钱也是提前预付,言明自己有事,办完可能当下就会离开,没时间回来退房,反正他没行李,不过两件衣服,到时帮他扔了便是。”
小二连珠带炮的说完,急出一身汗,“因客人事先说明,我们才没觉得客人出事,只认为他办完事提前离开了啊!”说着他还翻了翻帐银记录,“这位客人预付的房钱还余两百文,你们即是他朋友,这钱就请你们帮忙领走,送还给他吧!”
“小二哥莫急,我还有话要问。”卢栎眉梢微敛,目光沉静,整个人似乎有种令人安静的气质。小二深呼口气,似想到了某种可能,肃然看着卢栎,“您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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