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往日的平静,而对何支而言,这只是又一场鸡飞狗跳的生活的开端。除了家里原有的三只活宝外,不时引发小屋里阵阵轰动的小魔王现在正攥紧了小拳头,皱紧了肉乎乎的小脸蛋,准备酝酿下一场“灾难”。
而一旁的何支正在努力地哄小家喝药睡觉,趁着现在小家伙还安静着,以免这小魔王带动小家,两只小鱼又一齐哭得何支“花枝乱颤”。
何支端着药碗,暗中使着劲把碗推向小家,小家也是一脸正色,两手抵住,不肯给何支机会,同时又眼巴巴地盯着何支,眼里泛着小泪光。
何支只得道,“小家!就一口了!喝了就给你吃糖!”说着,他伸开掌心,晃了晃手心里的冰糖。小家坚决地摇着脑袋,眼睛时不时瞥着那颗闪亮亮的冰糖,抿紧嘴巴,不肯示弱。
何支又道,“那你含着糖,再喝药,行吧?不过不准吃下去哦!”
小家这才飞快地点点头,迅速伸手将冰糖抓来,紧紧地握在手心,生怕何支抢去了。何支叹了口气,道,“吃吧吃吧。”
小家这才含了冰糖,看见那乌漆漆的药汁,皱了皱小眉头,含着糖唔唔了几声。
何支正色道,“不可以!喝了,就一口!”
小家又挣扎了一阵,实在拗不过何支,这才垮下两条小眉毛,端着碗一鼓作气将药喝了下去。何支还在一边道,“这才乖哦!要让我看见咕噜咕噜哦。”
小家瞥了瞥他,使劲咽了几口,何支见他喉结滚动,这才满意。小家喝完,整张脸都要皱成核桃仁了,他难受地咳嗽了几声,眼角都要泛出眼泪来。何支这时又将冰糖递给他,夸赞道,“小家乖,再给你一颗。”
小家看了看糖,摇了摇头,竟是一脸嫌弃,十分不情愿地叫道,“好小啊!要大的!要大的!”
何支道,“大的小的都是一样的。”
小家急道,“不一样不一样!小家要大的!”
何支朝着糖罐里瞅了瞅,伸手捣鼓了几下,又拣出一颗。小家却一把将糖罐抢来,叫道,“小家自己选!”
何支哪里敢放手?暗暗使劲扒住糖罐,嘴里道,“好好,小家自己选。”
小家挑拣了好一阵,才找出一块中意的冰糖来,喜滋滋地捧在手心里,任由何支把糖罐拿走。何支又道,“好了,吃了就睡觉了。”
小家满是欢喜,高兴地点点头,将冰糖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见手心还有残渣,又伸出舌头仔细把糖渣舔干净。何支无法,只得由他高兴,见小家含了冰糖就要躺下,急忙道,“不能边吃边睡,牙会坏掉的。吃完了再睡觉。”
小家只把嘴巴抿得紧紧的,也不说话,望着何支听话地点点头。何支才歇了一口气,打算将药碗放回厨房里,甫是起身拿碗,便听一旁摇篮里哇的一阵响亮的哭声。
何大妈一个箭步冲到摇篮边,连药碗还紧紧握在手心里,趁着小家还没哭出声来,两手捞起小崽子便朝着外头走去,还不忘回头对小家道,“糖吃完了才能睡觉!不准下来!”
小家愣愣地点点头,缩了缩小身子,动也不敢动。
何支将房门紧紧关好,这才开始关注手里的小崽子,对他又拍又呜,将宝宝放到饭桌上,解开他的襁褓,见他没有拉屎撒尿,又轻轻拍着小家伙,连声哄道,“宝宝饿了吗?马上找奶给你吃哦。”
小宝宝只哭个不停,小脸涨得跟个小番茄似的,何支见他真当是饿了,便走出门去,吹了声响哨,又返身回屋,轻声安抚着小家伙。
没过多久,豹子奶妈便出现在门口,何支忙活了一阵,好说歹说是给饥渴许久的小宝宝吃上了奶。小家伙这才慢慢安分下来,吃完奶呼噜呼噜地睡去了。何支一手抱着他,到厨房里找了块新鲜的肉,递给豹子当作酬劳。
他又在外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直到小宝宝睡熟了,才敢将他抱进屋去,推门进去时,见小家也已然睡去。何支轻手轻脚地将宝宝放回摇篮里,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小家,见他熟睡的模样,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他坐在小家身边发了会儿愣,突然想起该去洗碗了,而之前的药碗,何支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想不起来丢到哪里去了。起身来找了一阵,这才看见药碗安安静静地躺在小宝宝的脚边。
他便捡了碗蹑手蹑脚走出屋去,关上房门,身子抵在门上呼出一口大气。已不知这样匆忙地度过了多少日夜。
这时花花与兔儿灰头土脸地进来,两人正是去寻找吃食,为即将来临的冬季做好完全准备。何支见两人脏兮兮的模样,又看了看他们怀中同样脏兮兮的果蔬,不禁在心中感叹了声劳碌命啊劳碌命,让两个家伙坐下,进厨房打水给他们洗漱。
过了半月有余,待一切趋于平静,何支也终于能顺心应手地照顾一大家子人和精时,他带着小家和宝宝,说是趁着还不曾入冬,要小家去看看他爹爹。小家自是开心不已,两人带着宝宝、花花和兔儿一同到阿岳坟上祭拜。
何支将宝宝托给花花抱着,自己领着小家点蜡烛、烧纸钱,磕完头后,何支将小家扶起,指了指一边的土地,对小家道,“小家,这也是你的爹爹。”
小家顿时糊涂了,道,“小家只有一个爹爹呀。”
何支道,“之前来我们家的道长,也是小家的爹爹。小家去拜一拜他吧。”
小家糊里糊涂,只知道何支让他拜,他便也乖乖地拜了几拜,拜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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