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还一起喝过酒,不过这戚老三却是头回见,现在的庄主应该是戚自成了。若他们真是我知道的那个戚家庄的人,事情倒还好办了。”
叶狄不解:“既然是戚家庄的人,为何要给你们下药?直接问你们不就好了吗?”
叶狄以前在家里就是埋头做药,疯了之后对人情世故更是不明白,聂政耐着性子解释:“在江湖上闯荡,小心为第一,他们抓不准咱们的来历,下药自然是首选。像大哥以前那样对谁都信任,结果就是家被灭门。”
“大哥,你别这么说。”叶狄顿时难过不已,“林盛之的心机那么重,谁能看出他是那样的人?大哥,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咱们也报了仇,你不也说咱们是再世为人吗?爹娘知道咱们三兄弟还活着,知道咱们都成了亲,有了孩子,在地下也安心了。”
聂政笑笑:“好,大哥不说了,你说得对。”
有人轻轻敲窗,聂政说了句:“无月回来了。”马上下炕去开窗。蓝无月一身黑衣从外头闪了进来,聂政迅速关窗,低声问:“可探到点什么没?”
“有!”
蓝无月扯下面罩,有些兴奋:“小蛾子的屋里今晚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该是戚家庄的庄主。戚老三称他大哥,听他说话也是戚家能做主的。那戚家老大说小蛾子是他妹。”说到这里,蓝无月抓住大哥的胳膊,压低声音:“大哥,你知道这小蛾子姓什么吗?”
聂政的眼睛眯了眯,瞅三弟这模样……“难不成姓‘羽’? ”
“不愧是大哥!”蓝无月的话一落,就是聂政都倒抽了一口气,更别说叶狄和阿毛了。蓝无月激动的说:“这小蛾子姓羽,她说羽家她爷爷这一脉只剩下了她一人。”紧接着蓝无月的脸色沉重道:“戚家老大说关外就只有几户人家姓‘羽’,除了小蛾子在这边,其他的都在山那边。应该是都在天一教那边。听他话里的意思,羽家的人不能随便离开北边。最重要的是,那位老大说几十年里羽家离开北边到关内去的只有小蛾子的姑姑。大哥,那人会不会就是冬夫人?”
叶狄惊呼:“无月!你没听错吧!他们说小蛾子的姑姑曾去过关内?”
蓝无月点头:“这么重要的事我岂会听错。”
聂政的眉心紧拧,事情超乎他预料的顺利,可是他的心只觉得更沉重。阿毛走过来快速比划,蓝无月同样沉重的说:“我也担心,若冬夫人果更就是小蛾子的姑姑,那么她很可能已经不在世了。戚老大说天一教害得小蛾子家破人亡,他们以为咱们是天一教派来陷害他们的人。天一教似乎一直想铲除戚家庄,这戚家庄与天一教也是水火不容。”
叶狄急了:“若真是冬夫人,那宝宝怎么办?! ”
蓝无月咬紧了牙关,聂政沉默不语,阿毛看向炕上正在熟睡的人气息不稳。若到关内的那个女人真是冬夫人,他们的阿宝怎么办?
许久之后,蓝无月出声:“大哥,那戚老大想见咱们,让戚老三想办法把咱们带到戚家庄去。怎么说?”
聂政收回看着小宝的目光,思虑过后说:“若他们所言皆属实,这戚家庄咱们必须得去一趟。不管冬夫人是不是还活着,就冲着小蛾子姓羽,咱们与天一教也势不两立。”
蓝无月接道:“咱们这回不仅要给宝贝找娘,还要给宝贝报仇!”
另外三人重重点头。
这一晚,无人睡得着,只除了被哥哥们牢牢护着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宝。他睡得香甜,梦里,他似乎又回到了娘还在的日子。娘教他习字,教他背诗,娘抱着他说他是宝贝,娘揉他畸形的脚,告诉他要勇敢、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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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聂政让叶狄到楼下去叫早饭。睡足的小宝根本无法从哥哥们的脸上看出半点的沉重。过了一会儿,叶狄回来了,却是敲了四声门。阿毛迅速抱起小宝闪进了里间,关了门。小宝一头雾水,怎么了?聂政去开门,门口是叶狄,不过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
“羽贵大哥,起了啊。”
“三当家?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喝了一顿酒,彼此间的关系表面上是拉近了不少。戚老三走进来环顾了一下房间,笑道:“你们不也起来了嘛。怎么样,该是缓过来了吧?小蛾子昨天还直埋怨我灌你们喝酒呢。你们评评理,我后来可是半滴都没灌啊。”
戚老三很随意的在小炕上坐下。聂政庆幸他和无月一起来就让阿毛给他们易了容,这戚老三明显是想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聂政假装苦笑:“昨日真是喝多了,大哥照顾了我们一宿,这不他现在还没起呢。”
戚老三往那扇闭着的房门看了一眼,目露关心的问,“小弟的病好些了吗?你们第一次到关外,肯定会不适应。不如去请个大夫吧?别小病拖成了大病可就糟了。”
聂政道:“我也是这么说,但小弟不愿意,他最怕喝汤药。今天再看看,若还是不见好,我就去找大夫去。”
戚老三一拍腿:“甭找了,我戚家庄里就有现成的大夫,若你们无要事就跟我走吧。我也打算回去了。”
聂政难为道:“这多不好意思。我们刚刚相识就这么麻烦你。”
戚老三瞪眼:“有啥不好思的?我戚老三称你一声哥,就是拿你当自己人,你跟我见外就是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这话严重了,就是怕麻烦你。”
“没什么麻烦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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