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绝不能轻饶他们!尤其是那几个什么长老!我一定要活剐了他们!”
戚老大看向聂政:“你们刚来,天一教就注意到你们了,是不是他们知道那孩子的身份?”
“不可能。”聂政拧眉,“除了我们四人之外,无人知道宝的身份。认识他的人只知道他叫小宝,我们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他姓羽。”
“那为何天一教的人会盯上你们?你们跟老三说姓羽,是不是被人听去了?”随后戚老大自己摇头,“那也不应该。你跟老三说话的时候客栈里的都是自己人,他们绝不会乱说。不过我会去查,若真是我这里有内鬼,我绝不轻饶,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抓一个来问问不就知道了。”蓝无月冷道。
聂政看向蓝无月,眼里是赞成。
戚老大马上说;“我这就让他们去查查有没有天一教的人跟着你们过来,如有就统统抓回来。这回我说什么也要跟他们死磕到底了!”
聂政抱拳:“我们四兄弟定全力相助!”
戚老大迟疑了片刻后问:“可否方便告诉你等的来历?若实在不便也不勉强。”能和那个女人有关联的人必定身份不俗。
聂政道:“我很敬佩戚庄主和诸位兄弟,不是不愿告知,而是怕给戚家庄惹来麻烦。”
戚老大眼睛一瞪:“你这话就是瞧不起人了,我戚家庄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聂政看向蓝无月和阿毛,两人都对他点头,同意他的任何决定。聂政又转向戚老大,开口:“其实戚庄主以前见过在下和舍弟。”
戚老大愣了,很快反应了过来:“你们,易容?”他确实没见过这几人,但对方却说他曾见过,他的记性很好,不可能认不出,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易容了。
“果然是戚庄主。”聂政摸到下巴,手一抬,一张易容的面具离开了他的脸。那边,蓝无月也把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取了下来,阿毛摘下纱帽。
“你们是!”
戚老大腾地坐直,双眼稍显疑惑的在聂政的脸上掠过,然后目瞪口呆的盯着蓝无月,显然他认识蓝无月的那张脸。见过蓝无月的人要想忘记他那张脸比较难。
“戚庄主,在下蓝无月。”蓝无月起身,拱手。
“你们!”戚老大从炕上下来,双眼又回到聂政的脸上,“你是……”
“如戚庄主所猜测。”聂政也下了炕,拱手,“在下聂政。”
戚老大说不出话来了,聂政接着说:“这位是我们的义兄,谷阿毛。”戚老大尊敬的向三人拱手行礼,呐呐道:“没想到,真没想到事隔十几年我还能再见到聂盟主。在下刚才和兄弟们太失礼了。”
聂政道:“在下早已不是什么盟主。九死一生,在下只是个寻求平静的普通之人。”
戚老大招呼聂政上炕,关心的说:“中原武林之事戚某也有所耳闻,聂家出事之后戚某也是格外难过,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事隔十几年你们竟再次出现,并报仇雪恨。戚某佩服,佩服!”说罢,戚老大道:“聂盟主一定要和兄弟们在戚家庄多住几日!我戚某担保,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聂盟主的身份来历。”
“谢戚庄主理解。”
聂政把易容面具戴回去。蓝无月也戴了回去,他那张脸现在可比聂政的脸更容易引人注意。阿毛也戴上了纱帽,明白他为何要戴纱帽的戚老大也没有半点好奇了。
聂政平复了一下心情,强忍悲痛的说:“冬夫人到了中原之后遇到了林盛之,成为林盛之的大夫人,宝说是不足月出生,他生下来身子骨就弱,冬夫人生他的前一天摔了一跤,大家便都以为是早产。现在想来,这一跤该是冬夫人故意所致。冬夫人在宝七岁那年突然失踪,从此杳无音讯。宝阴差阳错之下发现了被林盛之囚禁在地牢里的我,把我救了出来。之后,也是因为宝的缘故,我和二弟叶狄、三弟无月重聚,又多了阿毛这位义兄。大仇终于得报,我们便带宝出来寻冬夫人,哪知……”聂政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这让我们怎么跟宝开口啊!”
“原来是这样……”戚老大也是神色哀戚,“我想,冬夫人在离开的那天就不打算活着了,不然她回天一教的时候不会那么平静。她地下有知,知道她唯一的儿子有人照顾,也能安心了。”
“冬夫人她,埋在哪里?”蓝无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戚老大叹了口气,这声叹令聂政、蓝无月和阿毛的心直直地往下沉。戚老大重新拿起他的旱烟袋,抽了几回说:“天一教说是烧了,谁知道呢。天一教的总坛像座迷宫,不认识路的人进去就甭想出来,他们说烧了,不信也没法子。”
蓝无月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该死的!”
聂政哑声说:“这件事不要对小宝透漏一个字,他受不住的。我们找机会跟他慢慢说。”
戚老大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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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饭过去很久了,戚老大、聂政、蓝无月和阿毛才从戚老大的房里出来。派人喊来戚家庄的总管,戚老大让他给聂政他们安排房间,要最好的房间,然后又命人准备吃食。戚老大带着聂政他们去了另一个地方,那里戚老二、戚老三、戚老四和小蛾子都在。一看到聂政他们,小蛾子红肿的眼睛又有了水光。
“三位大哥,小蛾子不懂事,得罪之处还请大哥们不怪。”
她上前向三人赔罪,聂政赶忙说:“羽姑娘不必自责,本来也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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