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头疼又胀,烦的把粥碗往齐然手里一塞:“喂喂喂!”
齐然一边喂饭一边跟焦磊聊天:“磊哥,他以前也这德行吗?你还不知道吧,就我俩刚认识那一俩月,回回见面动手,他把我一哥们儿当牛栓树上,你都不知道他把我打伤了多少回!”
司小年眯眼给了齐然一眼刀。
焦磊笑容晦涩,抬眸看着床上眉来眼去的俩人,说:“等以后回想起来,你会觉得那会儿能见面打一架多难得。”
齐然后知后觉猜到司小年为什么瞪他。他听司小年说过,夏未申和焦磊没在一起前,夏未申作天作地的天天领着一帮人堵焦磊,不是群殴焦磊,就是单挑焦磊,不过夏未申从来没赢过,但也没像其他团战的人一样被揍的亲妈都不认识。
或许那个年纪的男孩儿的爱就是那么来的,先撩的欠收拾,先撩的先沦陷。
对于大起大落,颠沛流离后的焦磊来说,多年后,褪去激情四s,he,记忆里埋藏最深的、最有趣的却是相看两厌的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对于他,更像祈盼时光倒流的一个愿望。
☆、齐大夫日常(一)
一瓶退烧、一瓶消炎、一瓶葡萄糖,三瓶液输完刚好十点半。拔针时司小年醒了,齐然陪他去卫生间放水,回到床上又给司小年换上新的退热贴,再测体温已经降到38度,高烧一天不退,现在能退到38度已经算好的了。
司小年蹬掉齐然盖好的被子,仰头看齐然:“齐大夫我出汗了,给洗个澡呗。”
齐然抽纸巾手伸到他后背t恤里吸了吸汗:“先不要洗澡,你现在38度,洗完怕再高烧,听话,明天退烧了再洗。”
司小年睁大烧红的眼眶看着齐然,无辜无害又可爱,齐然受不了这种萌死人的攻势,低头看被子打死不能妥协。
焦磊看不下去在一旁劝了两句。
司小年除了被汗粘的难受,身体肿胀的部位已经好受很多,脑袋也没那么昏沉了,转头跟焦磊说了几句话,抬手摸了齐然脸一下,上床侧躺下又睡了。
齐然和焦磊拎着输液空瓶出了卧室。
客厅里,司进和高冬梅坐在沙发上,司进的背微微驮着,高冬梅有些体力不支的靠在沙发一侧,听见声音,两个人均扭头向后看。
焦磊:“小年睡了,我们回去了,明天再过来输液。”
沙发上坐着的俩人都没说话。
齐然有些尴尬,还是礼貌的说了声“叔叔阿姨再见。”乖的像个来同学家串门写作业的小学生。
司进终于起身,把两人送到电梯厅,一梯一户的入户电梯来的很快,焦磊进电梯后,齐然转身对着司进突然鞠了一躬。
司进看似面无表情的承受着,背在身后的手指却在发抖,任他心理再顽固坚韧,这一天下来亲眼目睹的事,早将他的心理防线刺激的零零碎碎。电梯门关上,他扶住门框,看着合上的电梯门许久没动。直到高冬梅出来看他,问了句:“怎么了?”
司进捏了下眉心,颇有些哭笑不得:“那小兔崽子冲我鞠躬,这是跟我示威!”
高冬梅心理明镜似的,语气平静道:“他能进你家门,已经成了,示不示威有必要吗?”
司进攥紧门框,心想,明天不让进了!
高冬梅进了司小年卧室,把装满温水的保温杯放到床头,摸了摸还有些烫的太阳x,ue,额头的退烧贴冰冰凉凉的跟她的心一个温度。
司小年混沌中叫了声“齐然”,高冬梅怔楞的在床边坐到零点,直到司进叫她去睡一觉,然后换他继续看着。
焦磊拽着齐然在司小年家周边找了一家24小时快餐店吃晚饭。
两人端着餐盘找座位。
焦磊:“一天没吃了?”
齐然:“吃早饭了,磊哥你怎么回去?要不在这儿找间酒店住下。”
焦磊摆摆筷子:“算了,这边儿酒店住一宿,半个月工资没了。”
齐然视线往窗外扫了一圈,是呀,这周边寸土寸金,同样一份快餐比他们学校贵了两倍。他今天进了司小年家总算明白,司进和高冬梅为什么一再阻止司大年嫁给唐明。锦衣玉食,平层豪宅住惯了的孩子,让他们由奢入俭,开始也许有爱情顶着会显得无比坚定,可是以后呢?未来呢?有了孩子呢?
当这些实际的问题,一件件摆出来,再丰满的爱情也禁不住骨感现实的一再冲击。
更何况他们这些连一纸结婚证都没有的同性恋,他凭什么让司进和高冬梅应允他和司小年这份没保障、没证明的感情。
齐然一脚踩进困惑里,挣扎良久……忽然豁然开朗。
用什么证明?用时间证明啊!只要他们能一直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焦磊看齐然没什么胃口,拧眉吃饭,一副跟饭菜有仇的样子,他敲敲桌面刚想说话,就见齐然猛地抬头,目光执着的看着他。
齐然思忖后,还是问了:“磊哥……如果……如果夏未申还在……我想问,你们会一直在一起吗?”问完又想抽自己一耳光,如果司小年在肯定会抽他,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焦磊嘴角忽然凹进去,只要听见“夏未申”的名字,他会无意识凹陷嘴角,好像这个表情是他身上永远属于夏未申的烙印。
他没多想,笑着说:“如果我们好的时候有人这么问我,我会爽快的告诉他,我不知道。那会儿我俩天天见、天天腻在一起,想做什么找个没人的地儿就敢做,想亲一口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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