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倒是年纪小, 正是容易对母亲产生依赖心理的年纪, 和郁欢欢住了一段时间,就亲了起来。
但是在郁臻心里, 即便是郁欢欢,也比不上程又青这个哥哥的地位。
而郁臻这个小人j-i,ng,知道程又青不像以前那样讨厌“家里”的时候, 一有时间就让他去家里陪他玩。
程又青虽然不是每次都去,但去的次数多了,和郁欢欢之间的关系也就渐渐好了起来。
之前郁欢欢抵触程又青是同性恋这件事儿,但她没立场说,又怕因为这件事儿让两人好不容易破冰的关系打回原形,就强迫自己接受。
但直到上次和程又青偶遇,郁欢欢对这件事儿心里还有点疙瘩。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到底是母子连心, 郁欢欢迟来的母爱总算在十几年后显现了出来。
无论程又青谈恋爱的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郁欢欢只希望他能幸福,而一旦接受这个前提,程又青对象的性别就不是问题了。
“你那个对象,是叫温诺吧?”郁欢欢仿佛只是随意一问,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在院子里和狗狗玩耍的郁臻身上,甚至没有看程又青。
但是,细看的话,能发现郁欢欢下巴紧绷,明显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程又青不知道郁欢欢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事儿倒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对,是叫温诺。”程又青想了想,怕郁欢欢说什么多余的话,又补充,“是男的。”
郁欢欢看他一眼,“我知道是男的,你没必要给我强调这个。”
程又青闭嘴不语。
郁欢欢咳了一声,不怎么自在地说:“什么时候把人带来我见见,你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还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要是真不知道人长什么样,又是怎么知道温诺这个名字的?
程又青没戳破,怕郁欢欢太尴尬。
“我这不是怕您不待见他,人来了给您添堵么。”程又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郁欢欢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怕给她添堵?明明就是怕她给人气受!
“反正你都得和……和男的过日子,让你改也改不了,还有什么堵可添的?”郁欢欢赌气地说,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但看到程又青那副胳膊肘往外拐的样儿就来气。
程又青说:“那我把他带来了,你可别在他面前说我坏话啊?”
郁欢欢终于忍不住,戳着他的头没好气地说:“怕我给人气受就直说,你这拐弯抹角的我听不懂!”
程又青在亲近的人面前向来没皮没脸,任由郁欢欢戳了两下,笑嘻嘻地说:“您这不是听懂了嘛!这么聪明,也就只有我妈了!”
“呸!少给我灌mí_hún汤!”
嘴里嫌弃,郁欢欢的脸上却笑开了花。
把这事儿和温诺说了之后,温诺倒是一口答应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个醋溜白菜程又青尝了一口,顿时赶紧扒了一大口饭咽下去。
“宝贝儿,你这是打翻了醋瓶了?”程又青吸了口气,感觉牙酸得快掉了。
“酸吗?我觉得正好啊。”温诺夹了箸白菜,面不改色地就着一口饭吃下去。
程又青回忆了自己一天的言行,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说吧,您这又是吃的什么飞醋?”程又青直问。
温诺顿了一下,抬眼看程又青,“你和你妈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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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又青怎么也没想到,温诺这个飞醋竟然吃到他妈头上了。
程又青没解释,反而故意说:“就你全国各地飞的时候,我都在我妈那儿呢,关系能不好吗?”
温诺一口气哽住,食不下咽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你这是怪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
程又青看到温诺生闷气的样子,暗地里偷笑,表面上一副欲盖弥彰的表情。
“哪能啊!世界冠军的时间我可耽误不起,怎么会怪你陪我的时间太少呢?”
温诺在别人面前,总是冷静自持,什么都理得清,但面对程又青,他的脑子就经常被糊住。
程又青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总是分不清。
沉默了好一会儿,在程又青憋不住要笑场的时候,温诺说:“我打完这个赛季就退役吧。”
温诺的表情十分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程又青吓了一跳。
玩脱了!
程又青站起身,着急地说:“我刚才逗你呢,你这正是黄金时期,退什么役,脑子有病吧?!”
温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话,在程又青越来越急的表情里,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
“c,ao!”程又青看到温诺笑,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温先生,玩儿我很有意思吗?”程又青掐着温诺的脸往中间挤。
温诺把他的手抓在手里,“是你先耍我的。”
“好好好我认输,我错了。”程又青举手做投降状,一只手还牵扯着温诺的手。
“闹够了就好好吃饭。”温诺放开程又青的手。
程又青坐回去,下巴点了点那盘醋溜白菜,“这个怎么解决?”
温诺:“倒了。”
程又青戏谑地说:“倒了多可惜,要不你吃了吧?”
“手抖醋放多了,吃不下。”温诺伸手把白菜盘子挪到一边。
程又青想到刚才,温诺为了装逼强行吃下一箸白菜,就忍不住想笑。
要见面当天,温诺果然如他所说一点都不紧张,紧张的反倒成了郁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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