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瞬间就呆住了,然后周围传出了悲拗的哭声,那是来自遇难者家属的哭泣。
如果方东树在这里,一定会不忍心看到陶乐在哭。
可是方东树在哪里呢?想到这里,我的情绪也被周围的气氛感染了,忍不住红了眼眶,我努力的憋了,但是眼泪还是不受我控制的流了下来。
方东树在那班飞机上。
明明在前一天的晚上,他还活跃的和我们在视频,笑脸傻气,就如六年前一样,像一个大男孩,还让我们一起来机场给他接机,就算是没空也要找出空来。
方东树在私底下告诉我,他是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陶乐求婚的,当初易北和我求婚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我们也一起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这一次,如果陶乐答应了他,那么他就要连陌生人的祝福都接受了。
我那时候除了祝他成功之外,还打趣他说陶乐还没原谅他呢。
陶乐抬起头,泪水流满了面颊,也模糊了我的眼,我看不清他眼神里的感情,却也明白他的伤心。
如果方东树这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向陶乐求婚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在生死面前,以前的那些恩怨都已经不重要了。
陶乐爱方东树,却因为以前的那件事在犹豫不决着,但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了,只要方东树再坚持下去,总有能重新让陶乐接受的一天。
可是方东树还没有等到陶乐接受他的那一天,他坐上了那班失事的飞机,如今已经掉入了大海,茫茫大海之中,生还的几率小的可怜。
陶乐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我,更加大声的哭了出来。
我抬头看着易北他们,他们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他们也都知道方东树的航班次号,他们也听到了那个广播,他们也伤心。
和方东树认识的时间很长了,已经有七年了,虽然这七年之中,有六年我们都没有接触到他,关系难免有点冷下来,但在这段时间里,他又重新和我们打好了关系。
尤其是陶母,在陶家还没有败落前,他们两家是世交,方东树和陶乐他们两个一起长大,自然也是陶母看着长大的,虽然她愤怒于当初方东树的放手,但在心里,对方东树的感情还是很深的,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她在心中,也是把方东树当做孩子一样看待了。
这次接机她也来了,也是方东树磨着她来的,如今听到这个噩耗,她连站都没站稳,瘫坐在椅子上,虽然没有和陶乐一样哭出声,但伤心一点也不少于陶乐。
怀里陶乐的眼泪已经浸透了我胸前的衣服,边上是遇难者家属的哭泣,整个候机大厅的气氛都低迷了起来。
等到陶乐好不容易缓下来了,他哭到最后,眼泪都流干了,我扶着他坐到椅子上,然后我们也坐到了边上。
这时候,候机大厅的电视里放起了新闻,正好是这次航班失事的事,在简略的说明了时候,念起了失事飞机上的乘客名单。
随着乘客的名字一个个的念出来,旁边有不少人,他们在听到名字的瞬间,哭声就比以往更大了,尽管如此,我们都任存着一分希望,希望他们平安归来。
我们坐在位置上,低着头,沉闷的听着电视上念名字的声音,不用他念,我们也明明白白的知道,里面有着方东树的名字。
电视里的名字都念完了,过了好长时间,我才从低迷的情绪中反应过来。
刚才……是不是没有听到方东树的名字?!
我迅速的抬起头,惊疑的和易北对视了一眼,在他那里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刚才真的没有报到方东树的名字!
巨大的狂喜几乎要把我淹没,我抬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擦掉还没有留下来的眼泪,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颤抖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和方东树的最后一条短信,是他说手机要没电了,因为飞机的起飞时间快到了,所以他也不充电,就直接打车去机场了。
我几乎要握不住手机,颤抖着在通讯录中找出了他的号码,拨了过去,只听到对面传来的女声,提示已经关机了。
心中存着一丝侥幸,我快要肯定我的想法了,刚才的乘客名单中并没有方东树的名字,这是不是代表,方东树其实并没有出事!!
这时候余安他们也反应过来了,抬起头对上了我欣喜若狂的神情,我们的猜测在对方的眼中得到了肯定,高兴的几乎要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我推了推陶乐,他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眼泪让他没有看清我一脸高兴的表情,他以为我是想安慰他,所以摇了摇头,看着我悲戚的说道:“易哥,你说我要是在他走之前就答应他多好?”
经历这一场意外,那一层隔阂在方东树的死亡面前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过于激动,我都语无伦次了,看着陶乐的反应,我急急忙忙的解释道:“方东树没出事!”
“哦。”陶乐兀自伤心着,不在意的点点头,然后像是听到了不可置信的事一样,猛地直起身,震惊的看着我:“啊?!”
“刚才的乘客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余安在旁边补充。
易北点明道:“方东树他没有上飞机。”
“可……可是……”陶乐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在短信页面里翻出了方东树的信息,上面写着的航班次号,正好是失事了的那一班飞机。
“或许是没赶上吧。”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所有人的情绪都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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