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白脸换了个方式旁敲侧击,“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的,我不像排长他们是老古板。”
知乐迟疑地道:“你保证不告诉别人?”
小白脸赶紧严肃地道:“保证!”
想了会儿,知乐还是换了个角度说:“两个男人不能在一起一辈子吗?”
“啊?”小白脸一听就懵了,“这……要看你是怎样在一起了。”
“怎样?”知乐考虑了下,“就是,这辈子我喜欢小……他,他也喜欢我,我们就干什么都在一起,一起赚钱,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这要换作方江来,肯定脱口而出“不就是结婚”嘛,小白脸还是谨慎地问了句:“你说的睡觉是怎样的睡觉?”
知乐奇怪的道:“就是我和你们在一起的睡觉啊。”
小白脸一听就明白了,放下心笑道:“这样啊,可以啊,怎么不能在一起?就好比,呃,你和排长。”
知乐眼里立时就冒出了警惕的神色,小白脸赶紧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见知乐放松了下来,他才继续道,“我和我爸啦,我妈啦,都是这样一辈子的。你也可以。”
那为什么小爹会那么紧张?
知乐略一思索,就捕捉到小白脸话中的问题:“除了我和你们的这种睡觉,还有另一种睡觉?”
小白脸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那是大人的事。”
知乐站住,认真的说:“我不是孩子了。”
你不是孩子谁是孩子啊!
44、距离 ...
小白脸心里嘀咕了一句,犹豫了下,还是说了:“男人和女人,除了像我们一样睡觉外,还有另一种睡觉。就是,那什么……用你的小鸟去……去,呃……”
知乐看着小白脸那张白净的面容红透了,疑惑地皱起眉头,追问道:“用我的小鸟干嘛?”
小白脸狡尽脑汗,突然灵光一闪:“你见过动物在一起……呃,那个,是怎么生小动物的吗?”
就像是眼前的迷雾被驱散了,知乐一下子明白了,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做爱啊?男人就是公的,女人就是母的?做爱就是睡觉,然后生小孩子?”
“对!”小白脸一捶知乐的肩膀,又赶紧打预防针,“不过,这可不能随便做啊!只有对方同意了才行,不然就是犯罪!不对,如果对方是女的,你就不可以看对方的luǒ_tǐ,我们都是男的,所以一起睡觉一起洗澡没关系,女的就不行,懂吗?”
“我明白的。”知乐小声道,片刻后,又不甘心的道,“那男的和男的就不能这样睡觉吗?”
“男的和男的啊?”小白脸露出古怪的笑容,“其实也可以,但是,这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知乐敏锐的问道,“不好吗?”
“也不能说不好吧。”作为90后,小白脸还真不觉得搅基有什么,但是面对知乐纯洁的脸,他总觉得有必要给予一个“正确”的引导,“大家都是男的和女的,如果出现一个男的和男的,大家就会觉得这两个人,呃……”
“是异类?”
“对!”小白脸惊奇地道,“你怎么想到的?”
“我养过一条蟒,它全身都是白的,没有蟒愿意和它交配。”知乐垂着眼,“老爹说它是异类。”
看见知乐情绪低落,小白脸试图岔开话题:“你还养过蟒啊,你的蟒呢?”
“被打死了。”
小白脸顿时有种踩了地雷的感觉,尴尬的跺了跺脚,拉起知乐飞快地跑去买完东西,又回到班里。
进宿舍前,他不放心的拉住知乐,道:“今天晚上你和我说的事,有和别人说过吗?”
知乐摇了摇头:“放心,我不会说的。异类,说出来不好。”
小白脸心里叹息,摸了摸知乐的脑袋,却正好撞上败城出来。接收到败类像是激光般的视线,他闪电般缩回了手,进宿舍里把买的加餐给那帮饿死鬼分了,一回头,看见败类在门口和低着头的知乐说话,那付样子,怎么看……怎么暧昧。
知乐和败类?
不会吧……不过,好像又很合理?
小白脸打了个哆嗦,决定把这件事深深埋入心底,坚决不再去想。
烦恼归烦恼,日子还是要过的,当新兵比武的日期越来越近,败城要忙的事也越来越多,走正步时的队列也要安排。
“不一样高啊。”败城发愁地盯着高高矮矮的新兵们,“毕竟还是不能和阅兵时一样。”
于正一脸无奈:“排长。”
“我知道。”败城掏了掏耳朵,在其他两个班长怀疑的视线下拿出一箱东西,“新兵们都过来,按高矮站好。”
班长们疑惑的探头看去,发现那箱子里居然全是鞋垫和一个坡形的奇怪东西。
“排长,这是什么?”
“增高垫,高的矮不了,矮的只好高了。不要求所有人一样高,但竖排必须一样!”
闹哄哄的一阵乱比,三十来人,除了两个排长作领头兵,包括六个班长在内,正好三十六人,排个六六方阵。身高差距最大的垫了足有三张鞋垫再加一个增高垫,鞋码都增大了一号,据当事人描述,“跟踩了高跷似的”。
于正拿起那个坡形的增高垫左看右看,奇怪地问:“排长,你哪找来的这东西?”
“淘宝啊!”败城斜了于正一眼。
“……淘宝到我们这儿吗?”
“不知道。”败城毫不负责任的道,“地址填的营区外面的小吃店,我再去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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