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什么?”
“比如卫广心软之类的事。”
“昨晚吃饭时,方江和陆启把不喜欢的菜全挑给卫广吃。司马山被打了,第一个去察看的也是卫广。后来知道是知乐打的,他也不在意,还跑去和知乐说话。他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个心软的傻冒,你觉得他是哪种?”
话音刚落,“好人”卫广就哇哇叫着从俩位班长面前跑过去了,南普拿着一根烂棒鎚跟在后面撵。
“我哪知道那是牛屎啊,你踩了为什么打我!”
“谁叫你笑的,站住!”
于正:“应该是傻冒吧。”
败城:“嗯,我也这么觉得。”
“……”
于正觉得很有趣,有些意犹未尽,追问:“那你为什么觉得那个捣蛋鬼是唯一能进特战的?”
“他不是唯一能进的,我的意思是,他是唯一即想进又能进的,别的人,要么是能进不想进,要么是想进不能进,只有他两者合一。”败城想起捣蛋鬼就笑,“古建和方江本质上是一样的,你压一压,他们就反弹,但你仔细想想俩人采取的手段。”
于正回忆了下:“古建采取的是上报,属于常规手段,方江就是直接打回去,非常规。”
“还记得古建在火车上找知乐的麻烦吗?”见于正点头,败城继续说,“我看过古建的档案,他的父亲是大校,因为某次纪律问题升不上去了。古建习惯了军事化生活,昨晚他吃饭最快,是唯一一个洗饭盒并且收好的,睡觉时把衣服套在手臂上,这是防备紧急集合呢!他反抗我,从头到尾有违反纪律吗?除了新兵夜晚不许出宿舍外,估计这个他是不知道。他始终选择了体制内的方法,比如,向赵连投诉。他不会像方江一样直接动手,因为这违反纪律,到了军营里后,他已经自认为是一个兵了。”
败城这么一提,种种细节才浮现在于正脑中,他越发觉得有趣,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想进特战队的?”
“他穿的什么袜子?”
于正回忆了半天:“不就是发的袜子吗?”
“很像,但不是,那是外面军品店卖的,袜口上有一个标志。”
“标志?”
于正本就没有注意,这时候怎么可能想得起来,连连摇头。
“最近那部关于特种兵的电视剧你看过没?”
于正一愣:“看过。”
“里面主角穿的袜子就是那样的。”败城一拍于正的肩膀,“特意买这种袜子偷偷穿来,你觉得他想不想进?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他违反纪律或者偷懒不训练,起床哨一响,他立马就出现了。”
于正连连点头:“排长,我服了。”
“没什么,只是观察而已。”
于正又道:“排长,你也看那片啊?”
败城哼了声:“才不看。”
“那你怎么知道的?”
败城忽然神情闪烁,于正跟在后面问,问急了,他说:“我有个队员很喜欢,整天在娱乐室占着电视。他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挑毛病,挑得他火了,就不看了。”看着于正表情越来越扭曲,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这也是,那什么,纠正队员不良思想嘛,电视看多了对眼睛不好。”
于正扭过了脸去,不一会儿又扭了回来:“排长,知乐不能进吗?”
讲起这个,败城的笑脸没了,叹了口气:“知乐啊,论单兵军事素质,他绝对可以免试,但是,如果他参加选训,第一关就会被刷下来。”
于正一头雾水:“为什么?”
败城直起身,整了整作训服,笑眯眯地道:“违规了啊,该出早操了。”
话音一落,嘹亮的起床哨在军区上空响了起来。
果然如同败城所预料的,宿舍里响起清脆的脚步声,于正回头一看,捣蛋鬼已经穿好全套作训服,小跑出来站在了宿舍大门口。只是,从头到尾他的眼神都没有瞄败城一眼,只是盯着于正看。
于正暗叹一声,放开嗓子喊:“特别班,过来集合!”
败城定下的50圈无人完成,大部分成员一直处于半睡不醒的状态,知乐倒是不急不忙的,但是他跑动的脚步却慢吞吞的,反正败城也没规定时间,他也不急。他一慢,后面跟着的人也慢了,除了你追我打的方江和好人外,其他人有的连汗都没冒。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于正开始交待这些新兵一日生活,“以后,每天早操号时就得起床,着作训服,武装带……”
败城也丢弃了软骨头一样的姿势,背姿站在于正身边静静听着,他巡视着这帮青涩的小鸭子,总觉得好像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一转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战友们也遍布天涯,难以见面。
不知不觉他的思绪就飘远了,回过神来,就发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盯着他,看过去,是知乐。
知乐能够对他产生崇敬感是好事,可是,他却对这份“感情”不太抱有希望,十六年艰难生活打磨的价值观会那么容易被消磨吗?
他不敢肯定。
22、眼中刺 ...
“全体队友,向右——转!”
随着于正的口令,新兵们笨拙地转过了身,跟着于正的口令摆起手臂走了起来。比起败城,于正更像一个通常意义上的班长,跟在新兵身边跑前跑去,细心纠正着他们的姿势,就像一个修理工,努力把这些胚料修剪成合格的零件。
特别班的前进很顺利,小鸭子们虽然走得摇摇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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