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放下那鬼门的红帘道,“自正门走,那酒井自负反倒自己在的那方守备松懈。既然这样,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那这两队日本兵应该在北隅墙,后门,再有就是我卧居南窗下的人家。但若正门一乱到时候周围士兵皆会快速聚集于此,藏匿的士兵也会介虚而入。”
阿正负手想了想,“到时候主子你和碧拂乘乱先走,我们人也不少枪也有,实在不行我们可以用刀,只要近了那酒井的身我不信他能搏得过我的刀。”
孟然对那跟来的伙计和碧拂说道,“他们的软肋就是分散和不能太快聚集,你们自各方突围潜入人家,任他们掘了地也寻不到,只是正门这……”孟然顿了顿单看向了阿正,“你可有把握?”
阿正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孟三,你也是孟家出来的人,我信你,按主子说的地方安排大家突围,一会香儿一下台我与主子和碧拂会扰乱前堂,你们以最快的速度突围。”
孟然点头,“待我处理完家中之事在朱丘那会合,事不宜迟!”那伙计也快速往后院跑去。
三人准备了枪支,看好了到时在乱中跟随而出的人,台上阿香已经唱至,“含悲呀,泪奔阳关……”这时几个同样上坐学生打扮的富家子弟见到酒井后便堆了一脸的笑竟然上前去打了招呼,也就用日语与酒井用日语交谈了起来,虽然c,ao着一口非驴非马的怪异口音但那酒井似乎听得懂,笑的像是他们交谈的很开心一样。
孟然目中全然是恨意与痛惜,从那几个学生身上移开眼放下帘子。
孟然在阿香唱至最后一句时朝阿正看了眼,“记在心不敢说报恩。”声才落,砰一声枪响众人大惊失色,慌乱而逃。
酒井并没有太意外,只是他身边的钱蒂儿却白了脸色,被周围那个惊慌闪避的学生撞倒在地。
酒井已经把这个可能策算了,他在来这前也学习过中国权谋运兵,他自负的想着,他已经阻断了附近的可逃生之道。
但他绝对算不到人心所相向,四门中人虽下九流之人但当共对外敌时他们与普通人的心是一样的。
酒井身手也不差,很快便与阿正缠打上了。
碧拂和孟然同人群逃了出来,却发现那要道均有士兵把守,想来那些伏兵也离的不会很远,他们暂时停在一户大伯家方才躲过,分组来搜捕的士兵。
去往孟家必须经只与他们一墙之隔的街市,也只能经那巷口。
他们必须快,但以他二之力却是一直无法掠过那被把守的巷口,毕竟那巷口外是一条热闹的街市,人多反倒会引起不必要的伤亡,也会暴露他们那么刚才阿正做的一切也就没有意义了。
孟然却是沉不住气的,几次险些冲上去,还是碧拂跪下来哭着求他,孟然方才冷静下来。
他们焦虑地等待着,那巷口直闹腾了半个时辰那被把守的巷口方才停了闹腾。
他们到孟家时已经晚了,孟家设机关重重却也被毁的差不多了,已经是被血洗过的场景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一些仆人的尸体横斜四处,一片狼籍,孟然呆愣住了,一点也不相信这曾经是他的家。
他疯狂的四处翻找着,碧拂看着主子也不闹,只是默不作声的去确认,心里难受,却也还清醒知道要赶快离开。
任碧拂如何去拉他,孟然仍是如同魔怔了一般翻找着,翻到最后的正堂时方才停下还好并没有母亲和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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