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说:“不要啊,现在距离学校好远的。“
“路边有出租车,去拦一辆。“安澜说话的声音很低,好像提不起力气似的:”我现在不能开车了。“
翘翘拉开车门走下去,隔着车窗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双眼紧闭,嘴唇发白,神情透着难言的悲伤。
翘翘愣了一会儿,转身跑了。
第 11 章
李客趴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口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他早上被冻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抬手抹掉嘴角脸颊上的口水,心里有点生气:安澜怎么不管我啊!
李客推开卧室的门,发现安澜不在,床褥没有动过,像是一夜没回的样子。他有些发慌了,隐约想起来昨夜和安澜吵架来着——其实也不算吵,是他单方面发脾气,安澜一直没有说话。
李客急急忙忙地穿上大衣跑出去,想把安澜找回来,虽然不知道应该去什么地方找。
电梯间的门打开,李客正要迈步进去,抬眼看见安澜从电梯间走出来。
安澜穿着单薄的蓝格子衬衫,蓝色牛仔裤,头发凌乱,脸色灰白,手里拎着一袋早餐,悄无声息地走过。
李客想问他:你怎么把我晾在地板上不管?又想说:昨天跑到哪里去了,我很担心你。最后张了张嘴,讪讪地说:“买的是什么呀,我好饿。;
安澜把塑料袋子递到他手里,是小笼包子和小米粥。
李客肚子饿了,乐颠颠地跑去厨房拿碗筷,嘴里说道:“怎么只买了一份呀?你吃过了吗?”
外面没有回应,李客探头,正好看见安澜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浴室。李客端着碗筷坐在客厅里,一边看新闻,一边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察觉出安澜情绪很低落,原因多半在自己这里。
安澜一夜未睡,在浴室洗了冷水澡后,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他擦了擦头发,换上衣服,打开浴室的门,直接走到玄关处换鞋,平淡地说:“我今天要上班,不能送你了,路上小心。”
李客嘴里咬着筷子,机械地调转身体看着他,想从安澜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失败了。他忽然站起来,叫住即将出门的安澜,认真而严肃地说:“安澜,昨天晚上送我回来的那个人,要是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不好的话。那绝对不是真的。那个人是无赖、骗子,狡猾而且无耻。他一直在敲诈我!”
“那你应该报警。”安澜淡淡地回应。
李客顿时失语,安澜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一路顺风,早点回来。”
安澜在公司里有些失魂落魄,开会时,各部门负责人做汇报总结,轮到安澜时,他忘了带资料,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前言不搭后语。顾辰看他脸色蜡黄,像是生病了,就没有指责他。散会后,还特意打内线电话,叮嘱安澜注意身体,结果安澜根本就没搭理他。
下班后,安澜稍稍从那种茫然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刚巧艾丽把脸凑过来,关切而八卦地问:“小安安,你是不是失恋了?”
安澜伸出食指把她的脸戳远一点,低头整理文件。
“老板让我关照你一些。”艾丽嘟着嫣红的嘴唇:“看来没必要啦,说起来,您还是我的前辈呢。”她说完,拿起自己的小挎包,噔噔地走。
“艾丽。”安澜忽然叫住她:“那个,你今天有约吗?”
艾丽像是没听清似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继而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安主管要是约我的话,即使有一万个帅哥约我,我也会推掉的。”
艾丽挽着安澜的胳膊,袅袅婷婷地走出办公大楼,两人到附近一家高档餐厅里,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艾丽单手指着下巴,左顾右盼,眉眼含情,不断和路过的同事打招呼。那个意思是:我艾丽魅力无穷,什么样的男人都钓得到哦。
安澜情绪低落,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坐一会儿,结果发现艾丽这个人根本不足以聊天。他索性闭嘴,点了一堆食物,然后闷闷地喝饮料。
吃到一半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对青年男女,因为相貌和身高十分出众,所以吸引了大厅里很多人的目光。
“咦,是顾总。”艾丽站起来:“我们和他打个招呼吧。”
顾辰和一个打扮时髦挑,带着墨镜的女人走过来,双方笑着寒暄。艾丽的目光偷偷瞄那个女人,又热情地说:“顾总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我俩点的东西多。”
一般情况下,上司是不会和下属在工作时间以外吃饭的,尤其是顾辰还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结果顾辰看了一眼安澜,很大方地点头:“好啊。”
戴墨镜的女人轻微的皱眉,但是没有说什么,迄今为止,她还没有说过话。四人落座,艾丽和墨镜女人坐一起,顾辰和安澜坐在一起。
艾丽话多,又是自来熟,凭借个人力量拯救了整个餐桌的冷冻气氛。与顾辰聊了几句,弄明白这个墨镜女人是顾辰的德国太太,中文名字叫李舒挽。
“原来是顾太太,你可真漂亮。”艾丽言不由衷地恭维。
李舒挽这才摘掉墨镜,她的眼睛狭长,是很标准的东方面孔。不过她却淡淡地用德语回应了一句。
艾丽和安澜在中德合资的公司上班,无师自通地能听懂一些德语。艾丽笑着说:“顾太太的德语真流利。”
李舒挽拿起刀叉切牛排,没有理她。安澜则一直咬着果汁习惯,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
艾丽自娱自乐地说了很多幽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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