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形势一片大好,刘斌洗个脸,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嘴角用手指撑起来,笑眯眯出门上班。
此后一个星期,童磊总共给他打了三百八十六个电话发了七百三十一条短信请求与他重新来过,除了他第一次打来时刘斌接起来说了一句“新婚快乐”后,就再也没有理过他。
相恋五年同居三年,刘斌也算明白了,就算这一回放过童磊,下回他家老头子再下个什么命令,童磊一样会风一样地从自己身边离开。再有感情也经不起这样耗,不值当,更何况童磊不见得多么爱他,只不过刘斌从前用起来实在太过顺手,比专职保姆还专职保姆,连玩个网游都是当奶妈的料,让童磊觉得放在身边没什么坏处罢了。如今巴巴地要回来,究竟是怀念他的人还是怀念他做的饭菜洗的衣服拖的地板还很难说。
从前刘斌陷在童磊的温柔攻势中没有发现,经历了这一出,当真有了点自知之明。
于是一个星期后,就是今天,2008年8月1日星期五,距离北京奥运会开幕式还有7天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会升职的刘斌在老板的温言细语中——失业了。而且老板在算给他最后一个月工资的时候,还道貌岸然地说有一天他迟到,所以没有全勤奖。
刘斌拿着干巴巴的三千块钱走出公司大门,无语问苍天。那天迟到还不是因为童磊?!人倒起霉来,真是连喝凉水都塞牙缝。
偏偏童磊这个时候还要不识趣地接着打电话来。现在他一听到那首《北京欢迎你》,就反射性地想要吐。
按掉电话还不解气,干脆关机了事。大夏天的,有空打爆手机去纠缠前情人,还不如坐在空调里吃冰激凌。抱着杂物箱被从公司里赶出来的男人随手扶了一个看上去快中暑了的老奶奶过马路,然后苦着脸继续往家走。
路边一个看上去非常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在那支开摊子,脏兮兮的破布上写着大大的“算命”两个字。
刘斌心中一动,莫非是我最近糟厄运缠身?要不要算个命看看?心里想着,脚步就已经向老头儿的方向移了半厘米。
那老头已经年过古稀还精神矍铄,一双眼睛利得跟什么似地,刘斌脚才一动就被他发现了,捋着胡须对他笑眯眯。
“小伙子,你印堂发黑,恐怕最近会有无妄之灾啊。老夫乃山西龙虎宗正宗张天师传人,要不要买几张符去保平安呐?”
刘斌被那笑面虎一样的表情吓了一跳,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靠谱,连连摇头加快脚步走过去了。剩下那自称正宗张天师传人的老头儿摇头叹道:“时也命也,天命难违啊。”
回到居住的小区,环卫大妈老远看见,扯着刘斌东拉西扯了半天才放他走,刘斌还没进电梯门,忽然想到中饭和晚饭的菜还没有买,虽说家里只剩下自己和一条傻鱼了,也不能在饭菜上亏待了自己。
拍拍钱包里仅剩的三千块钱转身去买菜。
刚走到楼外,脑袋里还环绕着环卫大妈在耳边唠叨的第n遍“我家姑娘芳龄二八村里一枝花”,只听楼上传来一阵女人尖锐的叫声和男人时不时的低吼声,就知道二十七楼的那对夫妻冤家又吵开了。
那两个人脑回路都非同一般,吵架原因能从“外星人侵略地球你先喝雪碧还是喝可乐”转到“中午的西红柿炒鸡蛋为什么要放番茄”,久而久之大家见怪不怪,只当听个热闹。
平常刘斌也爱扯着童磊一起笑两声,只不过今儿他实在没心情。只可惜他的霉运却没因为失业而终结,随着二十七楼一声超越人类极限的尖叫,抬头只见一个阴影从天而降,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耳边就听见“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正正地砸到了他的头上。
眼前一黑,刘斌直直地倒了下去,远处环卫大妈的尖叫声传入耳膜。刘斌忽然想,怎么办,那条傻鱼今晚要饿肚子了,然后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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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那谁穿越了(捉虫)
头疼欲裂。
朦胧中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正在一下一下敲击自己的太阳穴,整个脑袋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意识混沌不清,最后的记忆是那个从天而降的花盆。“啪嗒”一声像烟花盛开一样砸在自己那颗饱经磨难的脑袋上。
然后——然后他就倒下去了。
就这样死了吗?失去恋人、丢了工作、没有任何亲人,就连小区里老爱找他闲聊的环卫大妈,也未必会为那个叫做刘斌的男人之死哭两声。
其实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虽然确实只有一点点。
呼吸困难,空气里漂浮着一种奇异的味道。
该死的,这污染真是越来越严重了,c国政府什么时候才能治治。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等着全身的麻木渐渐退去,刘斌依稀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片凹凸不平的地方,身下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咯得自己脊背发痛,他竭力扭着身子,想要把自己移开一点,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劲儿。
看来死人的待遇实在不太好。
——等等,死人也能思考?死人也能呼吸?死人还会嫌自己躺的地方不舒服?太玄幻了吧!
使出吃奶的力气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花似的白,纯白,一点儿杂质都没有的白。
刘斌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心想,难道这里是我的灵堂?那也不应该什么都没有啊。怎么着也该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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