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挣扎得似乎有些激烈,这会子瑧无音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力,肚子里似乎还有些不适传来,瑧怀应被甩出之时,额头磕在地上,青紫的一块,都有些见了血迹,怔怔愣了好半响得他这才像是回了神般,看着瑧无音缩坐在墙角的样子,眨眨眼眸,这才爬起身来,朝瑧无音跑去:“无音……”看瑧无音面色有些发白,头上隐有冷汗,瑧怀应伸手将人抱住,像小时候哄着他们似的手掌轻轻拍着瑧无音的后背:“无音……无音,没事了,没事了……”
瑧无音任他抱着,拧紧眉宇,长长一叹,并没有说些什么,可是这脑子里却一直在回想着杨龙方才的话,不知道……最后他会不会真那么做……
瑧怀应身上的衣衫,早前的时候都被杨龙撕了七七八八,这会子只觉得整个空气都冷了下来,抱着瑧无音的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眼睑半垂得他,还在想着为什么自己对杨龙的话就是做不到反抗之时,瑧无音却挣开他,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裳,给瑧怀应盖去。
瑧怀应一愣,忙扯下衣衫,还给瑧无音:“无音,我不冷没事,你身子如今娇贵,可受不得寒的……”
“大哥,你就穿着吧”按住瑧怀应的手,瑧无音把衣衫给他披上:“我衣服穿得多,少那么一两件得不打紧,倒是大哥你的衣衫都破了,不穿着避避寒,更容易受凉,那到时候我怎么办?”
瑧怀应拧眉,乖乖的任瑧无音给自己系上衣带,伸手一捞,就将瑧无音抱在怀里:“我抱着你,这样抱着,就不会那么冷了”
瑧无音没动,乖乖的靠在瑧怀应的怀里,回想着杨龙刚才对瑧怀应做的事,瑧无音心里顿时又是一紧:“大哥,以前杨龙是不是也常这么欺负你的?”问出这话之后,瑧无音就后悔了,因为他忘记了瑧怀应现在根本就记不得以前的事……
瑧怀应眼神暗了暗,说出的话音不知不觉都透着几分低哑:“不知道……我不记得……”想着杨龙那个人,瑧怀应心里一瞬间就梗得难受:“我好像没有办法抗拒他的话,做不到……”以前……以前杨龙是不是对自己也做过这样的事,那自己岂不是……很脏?
瑧无音抬眸看他:“那是他们给大哥下蛊了,所以才令大哥没有办法抗拒的”
瑧怀应一愣,低头看他:“你……你知道……?”回想着瑧无音喊出杨龙的名字,瑧怀应心里又狐疑了:“无音,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他们?”
瑧无音动了动唇,正想说话,脑子里却突然想起穆颜貘当初的交代:不要让怀应知道。一时间就又将话咽了下去。而瑧无音的欲言又止,却是闷锥一般,狠狠敲打在瑧怀应的心口上,连抱着瑧无音的手都有些微微发颤:“要真是这样……那……那这一切会不会都是我咎由自取?那你是不是受我连累的?”不是认识的话,杨龙不会突然找上自己,瑧无音说的蛊也不会被人突然种下,乃至于自己的失忆,这些都不会有……
瑧无音不知道自己大哥是想起了什么,只看着他眼眶越渐越红,心里发急,伸了手反手将瑧怀应抱住:“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只是识人不清而已,不是咎由自取,是瑧一夏他们,是他们害得,真不是你咎由自取的……”
“瑧一夏?”陌生的名字,让瑧怀应有些狐疑:“他是谁?”
“他是四叔家的,是堂弟,杨傅羌与四叔他们早就相识在前,不是四叔他们出的注意,杨傅羌不会与我们认识,大哥也不会变成这样的……”
瑧无音的话,让瑧怀应有些迟疑:“无音,以前……以前的事,你能说说吗?”
“我……”瑧无音愣住,若是之前,瑧怀应想要知道,瑧无音一定不会说,如穆颜貘当初所言,忘掉了以前的种种,对瑧怀应来说才是幸事,而现在,瑧无音不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瑧怀应会不会胡乱得想,毕竟,现在的他,脑子里的空白很多很大……乱想的空间,更大……
思量再三,瑧无音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对于杨傅羌与成王一家的关系,瑧胤事后其实有认真查过,杨傅羌与成王一家早已就相识在前,至于杨傅羌房屋失火一事,还是成王给的注意,为的,就是使其与文王相识,因为以成王对自己兄长的了解,成王知道他不会对其袖手旁观,至于成王与杨傅羌这么做的目的,前者只是因为眼红文王开办的香居水榭,生意一日好过一日,连着家境情况也比他们好了起来,后者则是为了他杨家的子嗣问题,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这一系列。
成王想要见得文王一家鸡犬不宁。
杨傅羌则只是想到自己儿子的秉性说不上媳妇,而为了解决香火问题,两人的狼狈为奸,当真是险些害散了文王一家子……
而瑧怀应这人有点随了文王,为人老实,心思也有些单纯,结交朋友也不看身家背景全凭感觉,就是这样的性子,才会把自己弄成那样。
详细的,瑧无音隐了没说有些是连瑧胤也没跟他说的,瑧怀应拧紧了眉,动动唇,似乎还想再问一些什么,瑧无音却叹息道:“大哥最后一次离家,我们就彻底不知道了你的消息,直到这次,穆颜貘带着你回来,才知道你的情况……”
瑧怀应拧眉,心里一阵阵的绷着,脑子里只是在想,倘若穆颜貘知道自己以前的事,那……那他会不会厌恶嫌弃自己?
而这般的胡想还没得到答案,一旁房门外再次转来锁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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