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生的时候,东夏皇命人所做,那是一种同心玉坠,合在一起时外形看来像是个钟铃,分开之后却又像个葫瓤,形态简洁而又好看,他们几个堂兄弟全都人手一个,外形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玉坠子虽然重要,但是命更重要,所以瑧无音一点也不心痛的道:“太傅大人说笑,我的玉坠子一直放在府中呢”
“是吗?”鹤凌霄定眸看他,嘴角那抹玩味的弧一直不曾隐下去过:“我好像没指名道姓的问你吧?”
“……”不是问我那你干嘛看着我!
臻无音心里愤愤。
鹤凌霄见他垂着头,拧了眉也不说话,复又笑道:“不过说起来,以前我似乎就遇见过一个孩子,与小世子长的颇为相似,只不过此子胆子胜大,又目中无人当街就敢殴打皇室贵胄,这等目无王法之人,实在该是将之抓入大牢好好教训一番,只不过这人是属兔子的,一转身就跑不见了影子,恰巧今日在这又遇见了小世子,不知道这算不算冤家路窄呢?”
这混蛋的记忆力要不要这么好?
没记错的话那都是半年前了啊喂!
“大人说笑了……“
臻无音才刚开口,鹤凌霄便不紧不慢的开口打断:“虽说当日只有匆匆一别,但一见面就能叫出我的名字,想来咱两应该不陌生才是,小世子今日怎得这般生疏拘禁了?”
“大人定是认错人了,我甚少出门认识得便也就是几个堂兄弟罢了”咬死不认怕你啊!
“嗯?是吗?”有些阴阳怪气的的应了一声,鹤凌霄眯了眯:“当日街头忽遇,小世子不是还一语道出了我的名姓?莫不成连这名姓也是我听错了?”
“如果大人当真是认错人了,那大人是否听错,我就不知道了”
“倘若当初是我认错人的话,那今日可要在好好认认了“点头,鹤凌霄突然抬手一挥道:“其他人都出去吧,小世子留下,我要与他再好好认认”
臻无音心里赫然一突,暗想着这一次怕是躲不过了,大家心里虽满是狐疑却不得不鱼贯朝着门外退出,瑧怀应转身看了看弟弟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担心,低低在弟弟耳边说了一句:“我就门外”而后才随着大家一起出去。
瑧无音扭头朝门边看去,心里默默计算了下,就这么冲出去被抓回来的可能有多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
这是小人!这是小人!这是小人!小人!!!
听着鹤凌霄这懒洋洋的声音,瑧无音咽了咽口水,打消了这个念头。
鹤凌霄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颚,眸底透着几许不易察觉的笑意:“半年前便当我认错了人,那月前飞马牧场的松树林里,该不会也是我认错人了吧?”瑧无音正欲张口,就听得鹤凌霄玩味的道:“上次树林里,小世子的里里外外我可是全都看的透彻得很呐”
一听这话,瑧无音猛然想起自己上次做的蠢事,当下红了面颊,连眼神都有些闪烁:“上次是……是我……”
“我好心上门拜访,你却让个下人出来糊弄我,你说说,我是该将你钩舌,断掌,剜目还是直接连座尽斩?”
摸不准鹤凌霄这话认真的成分有多少,瑧无音拧紧了眉,曲腿朝他跪下:“糊弄太傅大人是我不对,但此事与旁人无关,太傅大人要钩舌断掌我都听从发落,只是……请大人饶了旁人……”
“怎么?你也有怕性的?”垂眸,看着他跪在地上的样子,低垂着脑袋衣衫不整,鹤凌霄微拧了眉,伸手将他从地上拉起:“这一次便作罢了,但往后若在糊弄于我,我定不轻饶”
瑧无音应了一声,下颚却突然被他指尖捏住,心里一绷,下颚已被他抬起,眸光一转就见得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正看着自己,这般姿态实在过于诡异,瑧无音反应过来,面颊蹭又一次被染的绯红。
看着瑧无音这一幅窘样,鹤凌霄似乎心情不错:“我只知你是文王府的小世子,还不知你名字,你看看是我去问文王还是你自己说比较好?”
那当然不能去问文王了!
“无音……瑧无音……”这混蛋别说又对自己起了心思!前前后后不过就只见了两次!这简直荒唐了点!
鹤凌霄点了点头,松开自己捏着他下颚的手,垂眸看向他身上凌乱的衣衫,也不说话,却是突然动手给他将衣衫理好,系上衣带,还仔细的打上束带:“上看次看着你身体就很是单薄,那日见着你突发不适,可是身体有什么病症?”
瑧无音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愣住,腰上的束带才刚系好,便忙着朝旁退去:“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一点小小的不适,现在已经好了”当日水榭之外忽遇臻无音心里对他的怨念还是不少,可如今已过去了大半年那一份怨念虽消弭了些许,可这心里还有忌惮。
看臻无音一个退步就朝旁缩去,鹤凌霄坐在椅上不再动作:“月前松树林里,你不是还坦荡得幕天席地便敢意思不着随地而躺吗?今日怎的诸多拘谨?”
“当日我不知你是太傅大人,故失了礼仪,请大人恕罪”
这一次鹤凌霄没再说话,就这般只是盯着他看,臻无音不知道他在想写什么,但回忆着这人的性子,他不说话时比他沉默才是最安全的。
很长的一段时间这包厢里面都安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世子柿子
包厢外,瑧怀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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