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睡着了,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身上只穿着薄薄的黑色单衣。别人都是把校服穿在棉袄外面,他直接省去了棉袄这个步骤,也不知有多耐冻。染黑的头发看上去让他显得更加瘦削,整张脸都埋进了胳膊里,桌上是空的,什么也没有,笔都没有,是一个非常干干净净两袖清风的学渣。
乔生在窗户前站了一会儿,大概有个三五秒的时间,然后突然猛地敲了两下窗户,蹲了下来。
赵水天被近在咫尺的高音调噪音吵醒,瞬间头疼的想骂娘,满脸都是戾气,以为是教导主任那老秃驴,骂了几句,睡眼惺忪的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
班里的学生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纷纷不以为意的继续学习。
乔生站起来,看了一会儿换了姿势睡觉的赵水天,这次没再敲玻璃,双手c-h-a着口袋回到了自己班。
他个子高出绝大多数同龄人,座位就比较靠后,他也不想挡到其他人看黑板,就挑了一个比较偏向边侧的位置,算起来离后门进。
座位上照例有很多叠成各种奇怪形状的信封信纸,有的还散发着香味儿。他直接拿起来用剪子剪碎扔进废纸篓,怕别人捡去用作其他影响女生名誉,而且这里说不定还有男的。
乔生这人待人冷漠大家有目共睹,但越是这种不可能的人越是有人想方设法想要得到。他的追求者永远层出不穷,期盼着哪天他能眼瞎一次。
——
晚饭赵水天终于去了食堂,这里的饭有点咸,他吃几口就想喝水,心堵的记住了这个门面以后拉黑。
回去狂灌了一瓶水,实在不理解那些面不改色光盘的人,他喝的急,不小心呛了一口,在后门咳了半天,有女生过来送纸,他摆摆手,觉得有些丢脸,直接就拎着水瓶转身走出去进了男厕所。
过了一道楼梯口就是男厕,三楼的厕所一直都是热门,有时候上下楼的人都爱过来凑一脚热闹闻闻味儿,这时候快上课了人还不少。
他把矿泉水瓶随手甩进垃圾桶,拧开水龙头冲了把脸,透心凉。
男厕所永远都有抽烟打架的,吹牛打屁的,比谁尿得远几把大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不入流的黄腔,没什么新意。
他听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径直就走了出去,想站在楼道里安安静静的抽根烟,在特么厕所烟里都夹着一股屎味儿。
身后突然就出现一个人,又是这位有过几面之缘却还不知道名字的大兄弟,走路万年没声音,赵水天都怀疑他脚底板是不是像猫一样安装了什么r_ou_垫子之类的东西。
大兄弟站在他旁边,烟味儿都飘过去了。
赵水天“啧”了一声,走到他另一边继续抽了起来。
俩人谁也没开口,就这么傻了吧唧的站着,赵水天有心想缓解尴尬而相顾无言的气氛,又不知道说什么,他俩之间本就不认识,完全没任何话题,这哥们儿还是那种说了个长句子都能让人震惊好几天的闷葫芦。
赵水天没交过这种沉默是金的朋友,不然估计总想着用什么法子把人嘴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用铁丝箍着呢。
一根烟差不多抽完,赵水天不经意脑海里就闪过一个念头,这兄弟莫不是看见自己抽烟特意过来给自己打掩护怕秃驴看见?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一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走了。”赵水天没敢给好学生烟,怕带坏,虽然那天看到他拿烟的姿势完全是特么老手。
“等下。”
大兄弟开口,声音依旧冷冷清清,赵水天下意识看了眼自己后脖领子的帽子,还好,没被人揪住。
他停住脚,就见大兄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创可贴来,还是粉色卡通的……c,ao,简直s_ao出细节来了。
“干嘛?”
那男生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赵水天脖颈被咬的伤口上按了一下,随即很快的缩了回去。
指尖冰凉,触碰到自己肌肤,有一阵来的突然的刺痛,赵水天下意识皱着眉后退了一步。
“你说这啊。”他拿出随身携带用来臭美的小镜子照了照,“不能贴,贴了更明显。”
这伤口好几天都没下去,实在是咬的深他皮肤又嫩,为此还骂了邱迪好几天,那小子到现在都不敢和自己说话。赵水天放浪不羁惯了,没人提醒自己,他就这么顶着个疑似痕迹晃来晃去的自己都快忘了,这回被大兄弟看到他还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主要表现在脸有点热。
男生淡淡的笑了一下,但是很明显眼里并没有丝毫的笑意,甚至有些说不明的冷,配合那冰冷的声音,简直像过来寻仇的,“不太好。”
什么不太好啊?眼瞎了能误会?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兜里没事儿装这j-i零狗碎的玩意干嘛。”赵水天不去接触他的眼神,不知怎么又说道:“这他妈不是吻痕,这是我对头抽邪风咬的,我贴上了别人得怎么看啊。”
“那咬这里做什么?”
“哪、哪里……”赵水天愣了愣,随即脸色有些难看,“我特么怎么知道,突然中邪了吧,傻逼一样的。”
他把衣领往上抬了抬,把校服拉锁拉到最顶上,“我遮一遮总行了吧。”
“不用和我汇报。”男生收起创可贴,神情似笑非笑。
“谁和你汇报了,神经病。”赵水天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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