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经常失眠,这次由于刺激过大才造成这般,没说铁定能治好,只保证尽力。也问了明雁是否有过精神病史,明思笃定地摇头,他们都不知道明雁之前“失忆”那次。
医生又道:“那药副作用挺大,身材估计要变样——”他说得婉转,毕竟明雁是个艺人。
明思摆手道:“我弟弟以后不从事那工作了,这些都无碍,只要能治好病。”
“行,其实他有间歇性自残行为的话,我们建议是要住院的,但他身份特殊,你们家人不同意我也能够理解……但配合心理治疗肯定是需要的。”
“我们会请专门的护士、护工来家里,这些都全力配合你们。”
医生满意地点点头:“我三天过来一次,心理治疗明天开始,我会介绍医生过来。”
明思也满意地点头,从医生的话语来看,治好的希望还是有的,他笑道:“只要治好我弟弟,其他都好商量,”
“医者仁心,我们也希望每一个病人尽早康复。”医生说着收拾好东西要走,明思将他送出门的时候,宁休还在门口,他保持笑容,送走了那位略好奇却并未多看的医生。转身要进院子,宁休站起来道:“朱医生是很好的心理医生。”
明思脚步顿都没顿,走进去用劲关上了院门。
宁休抬头往二楼看去。
“明明?”明思进屋后没见到明雁,明老爷子因身体缘故,吃了已睡觉,他叫着明雁的名字在找他。
明雁对他自己的名字依然不敏感,听到了也没有应。
明思一直找到了二楼,见明雁正躲在二楼走廊尽头的窗户下,脑袋一探一探地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会儿露出两个眼睛往外看,一会儿就吓着了似的缩回来,可再一会儿又往外看去。
他好奇地轻轻走过去,看到了楼下门外望着这边的宁休,他狠狠地瞪了宁休一眼。弯腰道:“明明,我们喝个牛奶睡午觉了。”
明雁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他:“明明?——”
“对,这是你的名字。”
“明明——明明……”明雁好奇地自己嘀咕了两声,便乖乖地被明思牵走去睡觉了。
明思却意识到,明雁应该没有忘记宁休,尽管他一接触到宁休就很害怕一直哭,甚至一直在躲避。但在一个安全范围内,他其实是对宁休好奇的。就例如刚刚,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一个安全距离,宁休不会碰到他,所以他敢偷偷往外看,并且忍不住地往外看。
他叹了口气,等明雁也睡着后,打电话叫人来家里在每扇窗户外装上了一道保护栏,他还记得明雁爱爬窗户的事。
明雁的治疗过程开始步上正轨,三天去看一次心理医生,明雁每次治疗期间都很排斥,但回到家中他就忘了那些。家中所有绳子都被收了起来,窗户外也有护栏,护士护工无时无刻地陪着他玩。
明思又给他买了很多绘本,明雁依然对自己的名字不敏感,却有时自己叫着“明明”两个字傻乐。
宁休依然天天在家门口蹲着,明舅妈到底是女人,有些不忍心。
明思却只有更恨的,不知宁休这番作态给谁看。
每次去医院时,明雁坐在车里,一看到门外期待地看着他的人,就害怕地躲到明思或者小护士怀里。
又是一天,宁休目送着车子开远,他靠在墙上,望着天空发呆。
这时他接到了辛蔓的电话:“宁修?我回来了。”
自她也回国后,一直与朋友在国内旅游。
“你要和我离婚?”辛蔓又道。
“嗯。”
“来我家,我们面谈!”辛蔓挂了电话。
宁休走到路边自己的车里,开车离开。
辛蔓晒黑了不少,见宁休过来了,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对面,宁休安静坐下。
“我最近一直在边境那处,手机也没怎么开机,回来刚下飞机,开机就看到你的短信。”
“嗯。”
辛蔓好笑道:“宁修,我从小就觉得你特男人,现在怎么觉得你就这么懦弱呢?”
宁休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从前的那个光彩照人的宁休吗?啊?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老了十几岁吗?!”
“是。”
“你这样做给谁看?做给明雁看?听你父母说,明雁已经疯了,他会被你感动吗?!宁休你怎么就这么可笑呢,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形式而已,说真的现在立刻离婚我也不难受,但我怎么就这么膈应呢?
我来捋一捋,你为了刺激明雁才和我结婚吧?结果刺激过了,人家明雁疯了,你又想要和我离婚了?呵——在这事情里面,你把我当什么?你又把明雁当什么了?你既然那么爱明雁,为什么又要和我结婚?为什么又要刺激他?哦,你一定会说,你没想过会刺激到这份上对吧?
哈哈哈宁休你怎么这么可笑呢,从小到大我都很崇拜你,现在才发现我崇拜错了人!我以前问你懂不懂爱,你说不懂,那时我不相信,现在我信了!你的确不懂爱!你知道爱是什么吗?你以为你现在把自己搞得这样落魄你和我离婚了,你再对明雁掏心掏肺了,他就会不疯了,就会重新和你在一起吗?!
你错了!”
“我都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爱情不是可以拿来利用的东西,你知道吗?”辛蔓拿起茶杯,“我话说完了,你走吧,这婚,我是不会离的!我凭什么垫上自己让你恢复自由身,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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