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周十来个摄像机,发现已无力起身,还没回神便听到了轻微的摩擦声。他回头,早吃了几分钟的药,李仁海发作地也快,他朝乔文这里爬来,他的脸粉红得不正常,乔文往后退,怒吼道:“李仁海你他妈想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滚——滚!——滚!——妈!妈妈,救我,救我————”
门外守着的人,看了会儿,顿时觉得无趣起来,纷纷收回视线。耳边的怒吼威胁声,也渐渐变成暧昧的喘息声,甚至呻|吟声。
“害人终害己,还‘我爸是乔东平’呢,我呸!”
这些人跟了宁休许多年,哪里看得上区区一个乔东平,此刻见他们自作自受,只觉痛快。
宁休坐在沙发上,那群人的老大程峰走来道:“都好了。”
“嗯,不着急,让他们慢慢玩。”
“我们知道。”程峰笑起来。
宁休这才起身离开,坐进车里,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能去向何处。他蓦地想到上次与辛蔓一起看到的大幅广告,将车往那处驶去。可到了那个街角,他才发现广告已经被换了,明雁这个代言还未到期,甚至当时这个广告位的接洽还是他的工作室出面的,明明也未到期。
可如今已经被撤了,原因如何,他心底明白。
乔文与李仁海放出来的那视频他也看了,他以前从不知道那么小的时候,明雁就曾遭遇过那样的事,难怪明雁曾经说有事瞒着他,也曾说过他配不上他,更曾言他如果知道了只会厌恶他,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事。
他又怎会厌恶他?
明雁明明可以有很光明的未来,他有资质又努力,他明明可以成为最耀眼的那个人。可如今却落到这样的低谷中。
李欢心说得对,全部都怨他。
他明明知道在他的庇护之外,明雁身上被投注了多少的恶意,他却还是那样高调地宣布他那些庇护的撤离。
宁休脑袋中似乎有钻头在钻,疼得厉害。他甚至突然不敢想到明雁这两个字,一旦想到,便全部都是不好的联想。从回国到现在,每一天他都在找着明雁,想尽了各种办法,却是一点线索都找寻不到,他不禁后悔当初未派人暗中跟着明雁。也不敢停止寻找,有时候,没有消息也是一种好消息。
直到电视上播了明雁那期访谈节目,他才能暂停片刻。
他的车熄了火,停在深夜的街角,这里无人来往,很寂静。
宁休趴在方向盘上,直到手机再响,响了好几声,他才拿到眼前。
居然来自于他的父亲。
他接起后,听他父亲道:“明渊的夫人去世了,你满月酒和十岁生日,他们都来家中看过你。换身衣服,我们一起去祭奠,我派人去接你。”说完便又挂了电话。
宁休脑中有些混乱,花了几秒才想明白,明渊是明雁的外公,明澜子的父亲。他们与明雁断联太久,久到宁休已经忘记了这层关系。如今明雁的外婆去世了?突然去世,这是为什么?
绵延不断的糟糕联想缠绕在他脑间,他开车往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一百零三
“明雁!!”
陈昭只是个女孩子,力气再大也有限,她手上拿着刚洗好的几个苹果,就见到明雁又蹲在了窗台上,魂差点儿吓飞了。明明她刚去洗的时候,明雁还在睡觉!栩栩跳到窗台上陪着他,并紧紧地贴着他,生怕他掉下去。
明雁悠悠地托着下巴看向外面,他对自己的名字也没多少印象了,陈昭叫他,他浑然不觉。只是将身子又往外探了探,眼看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了,即便这只是三楼,那也是不矮的楼层。
陈昭火速跑过去抱住他的腰,哄他:“乖啊,明雁乖,这儿不好玩,我们下来好不好?”
明雁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好奇,看了看她,又回头继续看向窗外,脸上渐渐还露出了笑容,就是不愿意下来,陈昭力气小,抱不动他,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心里盼着明思赶紧回来。
那天之后,明雁精神便不大对劲了。他们二人都不知道明雁精神就曾异常过,以为他这次受刺激太过了才会这般。如今,明雁不认得他们任何一个人,开始几天看到他们靠近就尖叫或者大哭,陈昭未来虽然不会是精神科医生,但毕竟读了这么多年的医学院,家中又是开医院的,父母均是医生,耳濡目染,还算能好好应对,检查了明雁的身体,再去医院开了些药回来。
这阵子药吃下来,明雁依然不认得他们,却也不会看到他们便尖叫,只当他们不存在。陈昭如今不知明雁这个精神已经异常到了何种地步,只要没有陌生人在场,他不吵也不闹,好好吃饭睡觉,没事就爱看着天空笑。她还心存一丝侥幸,打算带明雁回老家,去自家医院,总能治好的,因为看起来明雁的病还未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明思出门买食物,他们打算明日就动身离开。
待明思回来时,陈昭听到身后门响,立刻叫道:“明思哥快来啊!快抱下明雁!这个地方真不能再住了!!明雁天天都想着跳窗台,一不小心就跳上去了!”
明思也已经看到了,大步走来,强制性地把明雁抱下来。
明雁挣扎,见无用又开始哭闹,并且去咬明思的手,眼神十分可怜地看着明思,明思只觉得心间又是一抽,把明雁放到床上,问道:“这顿的药吃了吗?”
“还没有,我洗苹果的时候他还在睡,出来,就见他自己悄溜溜地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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