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位,石质也不同,凹凸沿着纹理蜿蜒,看起来份外沧桑。
横盖的石板有一块被打断,墓穴由此坍出一个洞口。
推开泥土石板,日光照入墓穴内。原来那棺材盖早被推开,一角支到了墓穴壁,所以没有滑去一边。
大伙儿小心翼翼让开,让光亮照入整个墓穴内。瞧着四角都没东西,棺内也没有东西爬出来,等了一会儿又没动静,这才试着远远撬开棺材盖。
“又是一个空的。”
“好像厉害点地。昨晚都跑出来、被净化了?”
“兴许吧。这也开了十八个了。年头久一点地。里面都是空地。”
“厉害点地不是会跑得更快么?剩下地该是不厉害地才说得通。对吧?”
“谁知道呢……”
“好啦。总之。不管如何。都别大意。”
“知道啦。”
“放心,头儿。”
“是该小心为上。”
桑多在后面嘀咕:“瞧这葬地,我还以为能有个骷髅巫师呢。
”
旁边韦恩、西纳立刻抬手送他后脑勺:“不要乌鸦嘴!你忘了摩本特了?”“说的什么话,那种钱可不好赚!”
马伦笑得幸灾乐祸。诺曼直摇头。
墓穴边沿的班森,指着对面穴角道:“那个角落里,好像有箱子东西。”
“别管什么衣服了,可都烂了。”
“不是,似乎装得挺严实的。箱子还挺好的。”
瓦尔顺着班森指的方向瞧了瞧,跳了下去:“是口好箱子。我瞧瞧。”
不知谁小声笑道:“木匠的瘾头犯了……”一帮人都乐了。
瓦尔胡乱笑骂了几句,混不在意。那箱子与小号的衣箱差不多大,足有六十厘米长,四十厘米来宽。瓦尔提起来,上面的人搭把手,拎上墓穴。瓦尔跟着爬了上来,其他人开始填土。
上好的橡木,黄铜锁、黄铜镶边,这些牢固的装饰上镂刻着花纹,有藤蔓有小鸟,十分精美。的确是口好箱子。
“还真是口好箱子。当年少说也得卖两个银币吧?”“两个银币,买个箱子角还差不多。”“不管了,反正它现在就值两个铜币。”
那锁扣处已经锈得烂了,瓦尔扯开,打开盖子一看,现里面填着细碎的灰白色石块,似乎能防些潮。
他拨开石块,现中间又是一口小箱子。
“这都藏的什么啊,箱子套箱子?”
瓦尔拎出小箱子。这个箱子根本没上锁,瓦尔直接打开:“,是书。”他擦擦手,翻翻最上面一本:“好像讲魔法的。”
众人刷一下看向查理。墓穴中的陪葬品里头,其实多少总能找到几件小玩意。不过除非额外稀罕值钱,否则没人会把它们带回去,更不用提给自己小孩玩了。
但若是质地上好的匕,卖力打磨一番就能用的,又或实用的书籍,可以有所增益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凯尔招呼查理:“查理,你来看看,是法术书么?你用得着不?用得着就都归你啦。”
“是他年轻时的笔记。”查理先挨本瞧了瞧封面,当即得出结论,然后才开始翻看,“介绍法术的书可不便宜,应该会留给儿子或学徒。”
凯尔不由遗憾:“也是。贵重东西,怎么会拿来陪葬。”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正好,很不错那。”查理心满意足道。然后他苦恼了,十来本啊,这可是羊皮纸订的书,厚着呢。
凯尔见他犯愁,抓过成捆的旧麻袋,捡好点的抽出来一条来:“我给你装起来。别担心,不是有尤里么,呵呵。”
查理忙应声道谢,同时觉得自己脸上热。不是窘的,是心里有鬼,羞的。
尤里要大方多了:“当然了,有我那。这点东西,小意思。”一边还趁机揉了把查理的头,尽情拨拨他的头,光明正大、泰然自若:“你都瞎操心个什么,嗯?”又抢在查理作前转向凯尔,明知故问道:“怎么带了这么多麻袋?我看这一捆都有二十个了。”
查理只能鼓鼓脸,忍了。
附近康拉德他们几个瞧瞧查理,都不由失笑。凯尔立即开口回答尤里,配合极了:“你不知道么,出门在外,多带些绳子袋子,总是没错。塞行李里,占不了多少地方。这不,可就用上了吧?”
尤里:“是啊是啊。”
查理:“……”
……
查理跟着凯尔搭手,刚刚收拾好那些书,康拉德和尤里对看一眼,一个走开两步,俯下身贴地聆听,一个直接搭着墓碑,把耳朵附了上去。
大伙儿都安静了下来。填土的也暂停了。
康拉德爬起身来:“他们拐上来了。”
尤里应道:“没错。就我们昨天走的那条路。”
查理回忆了一下,那条上坡路直抵谷口,不过中途好像有几条岔路:“那条路还朝别处去么?”
康拉德拍干净衣服和手:“是有几条小岔路,不过都是朝山里去的。”
凯尔皱眉:“他们可都是骑着马的吧?”也就是说,不可能拐上那几条岔路。
“而且是重骑。”尤里点头,“至少大部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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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这几天劲头很足吧?
46 幸与不幸 下
约半个小时后,一阵闷雷般的响动涌入谷口。
马上骑士一个个全套白底深蓝的板甲、外罩纹绣金黄狮子头的无袖胸袍。
那是暴风城的纹章。
他们手执缰络、脚踏马镫、腰挎佩剑、身背骑枪。他们两两并排,距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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