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认同一个贸然闯入自己生活的人,三十几年的正常人生道路,如果轻易被改变,那他也不用在全创混了,干脆认命的接受任何的摆布,从此不烦扰伤神困倦。
钟郁请人入座,他真的得感谢前段时间跟蓝政庭在一起,居然兴之所至,就学做了几道菜,然后今天拜上用场。
程宏祎说,“我不习惯吃西餐。”
“那我明天做中餐。”
程宏祎一顿,“你真打算住下来。”
“我像开玩笑吗?”
程宏祎吃着晚餐,他不认为这是开玩笑,但也不能当真,他还没接受并同意。
钟郁一个劲叫人吃,他说,“别饿坏了。”
程宏祎不想看着年轻人,他转头看了看窗外。
今天天气昏沉,过年的时候,回家待了一段时间,那时天天听到妈妈唠叨说哪位哪位千金人好漂亮,他破例去见了一位,然后,回来的时候淋雨,那是他第一次淋雨,见面的女子说,“没想到赶上了大雨,而且车子陷在水里,两人为了逃生,不得不跑在雨里,当时程宏祎把西装外套让给了女子遮挡,他则淋了一阵,为此,回家发高烧感冒将近两个星期,他发誓,再也不去见谁人,老妈也不好再逼着儿子,就怕他真的病得起不来,也就算了,然后程宏祎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回家,一个人住在私人别墅里,他过得倒是清净了,偏偏,今天又有一个人进来了,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他硬要挤着一起睡。
钟郁故意把一杯咖啡倒在了床上的卧室里,他说,“这让我怎么睡?”
程宏祎没办法想象年轻人的恶劣,外面下着大雨,才入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冷,为了不让人家感冒发烧被折腾,所以,同意他跟着挤。
夜里,两个人入睡前很安分,各守着一边床,程宏祎早上醒来时,却发现人家靠在自己枕边,两个枕头,一人一个,这下好,有人得寸进尺,不仅把床给占了,连枕头也给占了,而且还占人。
程宏祎表情僵硬,他想说什么,钟郁说,“早啊。”
程宏祎不说话,忍气吞声的去洗漱,吃早餐,看着外面的大雨,不想去公司,就此在家里看报纸,再处理一些文件,然后自顾修剪着花草。
钟郁帮忙,他说,“家里的垂直绿化是谁设计,这么粗糙,没有任何艺术感?”
程宏祎说,“你女朋友。”
“啊?”
两人转头互相看了一眼,程宏祎问,“莎媞不是你女朋友吗?”
钟郁解释,“前女友,我们分手好久了,二十二岁毕业出来到现在,多少岁了,我都三十了。”
程宏祎惊讶的看着年轻人,“你三十了?”
“嗯,你以为呢,我像关泽予一样年轻?”
“看起来不像。”
“是吗,那我好还是关泽予好?”
“你能跟他比吗?”
“好吧,我确实没法跟他比,他在你心里地位无人能敌。”
“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
程宏祎懒得说,他把关泽予当成弟弟对待,以为谁都有钟总的那点小九九心思。
两人修剪了整个绿化墙面,钟郁去做午餐,他说,“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呢,去公司吗?”
程宏祎嗯了一声,他不想说话,每天一个人清净无比,而且不用跟一个人贫嘴,家里突然多出这么一个人,脑子一时转不过弯,他想,要是下午他不出去,自己也要去公司待着,这家里没办法待,两个男人处在同一屋檐下,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钟郁赶着去和关泽予约会,他有大事要做,程宏祎不去公司了,自己在家里,进入书房工作,程虹雪打来电话,她说,“晚上回家吃饭哟,老妈说想你了,你不来,她就过去给你煲汤。”
程宏祎吓了一跳,其它威胁都行,但千万别来。
他回家了,开车去买了一些礼品,经过西厢路的时候,竟发现说去见朋友的钟总,他在跟关总喝咖啡,他们似乎谈得很愉快,两人居然对着电脑在交头接耳说什么?
程宏祎抬头看了一样,他开车过楼下,直奔着家里。
可能,自己的思绪过于僵化了吧,看看全创目前的状况就知道了,维持了平稳,却没有任何的创新。
几年的苦熬总觉得累,却无从说起,只一味沉默扛下来,想来,也是走一步算一步。
回到家里,整天端庄典雅打扮的母亲,她忙着下厨,脸上满是面粉,头发还有一道道粉白。
程宏祎把礼物放在桌上,他走进厨房。
程母看到儿子,她说,“今天这么早,往常不都过了下班才赶回来吗,怕妈妈去你私人别墅检查啊?”
程宏祎帮忙捏坏几个圆滚滚的汤圆,他说,“没有。”
抬头看了一眼炖着的鸡汤,程母把儿子的手拿掉,她说,“别捏我汤圆。”
程宏祎低头一看,他才看到圆溜溜的汤圆被捏扁了,他问,“今天什么日子?”
程母说,“你林伯父生日,他们父子俩最近闹冷战,听说靳达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你林伯父不答应,大发雷霆了,这不,老人家今天的寿辰,做儿子的给忘了,我今天中午提醒靳达,他请求我帮忙,往年也没有开生日宴会的习惯,再者,你林伯父的生日,就我们这些亲人知道,所以,就帮着为他庆生,他这些年扶持你走过来不容易,唉,要说靳达也任性,喜欢什么人不好,非要喜欢男人,他妈妈走得早,没妈妈照顾的孩子就是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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