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风趣,面相凶狠之余还沉默寡言木讷死板,每日里就知道披星戴月老牛似的吭哧吭哧给他爸卖命工作,在场几位女士眼里,他还给人一种近乎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印象。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的社会地位比在座所有人都高,目前辛加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他。
他却说“求”。
表姐站起身来鼓鼓掌,道:“这不挺好嘛,原来你们早就一起了,怎么不早说呢,耍我是吧,小姨我看这事成了,就加加那样的,女孩子哪会跟他呢……”
在辛师奶强劲的眼刀威力之下,表姐赶紧住嘴,缩到座位上假装玩手机。
“童先生,童老总,我不卖儿子,您千万别求我,受不起,你走吧。”
辛师奶说着便打开了屋门,示意童以恒麻溜滚蛋。
门外站着辛师傅,他不忍面对屋内的场面,只是叹气。
辛加印象中的妈妈,从来都对他无条件包容,容忍他的离经叛道乖张忤逆,在根本看不到未来的情况下,依然支持他继续摇滚,那时候街坊四邻都嘲笑他,指责他不务正业,说他心安理得地啃老。辛师奶对此不屑一顾,她对辛加说,别怕,爸爸妈妈养你一辈子。
说他有恃无恐也好,得寸进尺也罢,辛加就是想不明白,当初父母亲既已有养一个光棍无业青年一生的打算,现在儿子的对象终于现身了,为何反对呢?
“妈妈,对不起,我我我真的,对不起,我不喜欢女孩子,我改不了了。”辛加哀求地望着妈妈,如同儿时犯错后请求原谅一样。
辛师奶无声地望着儿子,她忽然别过头,难以抑制地掩面失声恸哭。
“你没错,是妈妈的错。”
辛加一瞬间便慌了神,他没见过母亲落泪,因而完完全全地手足无措,推开椅子就要下跪。
“你们先走吧。”辛师傅握住妻子颤抖的肩头,他的语气饱含无奈与心酸,“辛加,你也走吧。”
辛加心情抑郁,他窝在沙发一角,用抱枕蒙面,状似躲在沙堆下装死的鸵鸟。
童以恒摸摸他的脸,“吃点东西,吃完了咱俩一块儿想辙。”
辛加郁卒地丢开手机,像条青虫似的挪动到童先生身边,头挨着人家的大腿。
“真伤心啊。”
“那咋办呢?”
“唉,谁来亲亲我就好了。”
“行吧。”
于是童以恒便俯下`身亲吻辛加的嘴唇,他都不知道张嘴,直到辛加伸出舌尖来舔舐他的下唇,轻轻的痒痒的。童以恒猛地退开,盯着辛加。
辛加不明所以,他眼里泛起雾气,犹如雨后迷蒙的黛色山峦,脸颊一片红霞,两片唇仍愣愣地张着,那湿漉漉的、狡猾的舌尖便隐在其中。
他害羞极了,却大着胆子道,“继续吗?”
话音刚落便叫童以恒抱起来,辛加跨坐在他身上,两人像渴水的旅人一样渴求着彼此——我爱他的眉,我爱他的眼,我不愿见他哭,我要他一生无忧无愁。
辛加的意识已不甚清楚,他的眼前仿佛蒙着一层热雾,连时间都好似融化了。两人唇分,气息不稳,却互以温柔凝视。童先生的眼睛多么好看,辛加还来不及细想,便叫对方的举动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他不甘被动,于是还以颜色。辛加咬咬下唇,一面享受着童以恒的抚摸一面往他衣衫下探去。
童以恒十分不争气地颤栗着,他把脸埋在辛加的颈窝,低声道,“别欺负我了。”
身下一片硬热,他窘迫得很,只想把自己埋起来。辛加这混蛋才不会放过他,指尖在童以恒紧实的身体上流连。
两人衣裳半褪未褪,手臂却隐藏在对方的衣料下,成了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辛加爱死童先生的反应,更坏心眼地用膝盖磨蹭童以恒的身下,他贴着童以恒滚烫的颈侧肌肤,一点点向上吻着,犬齿微微用力地啃咬那青蓝色的脉络。
“我怎么欺负我们家童童了,你说说看。”
好嘛,也别讲道理了。童以恒抬手将辛加压在沙发上,一下便把他的t恤掀到头顶,让衣服束缚辛加高举的两手,像拆礼物一样,显出他干净瓷白的身体,随着辛加的动作,展露出小腹两道肌肉线条,人鱼线一直下落,隐在宽松的裤头下,伴着他急促地呼吸起起伏伏。
辛加半`裸着身体,自然羞怯紧张,但他不愿意表露出来,便极力坦荡勇敢地迎上童以恒的目光,这样任君品尝的姿态实在是又可怜又可爱。
他的举动如同一点火星,将童以恒脑子里多到无处可放的想法一股脑全给点燃,瞬间烧了个干干净净,什么有的没的全都呼啦一下没了,这把火烧得他似是混沌一片,却又清明得很,十分难受,童以恒本能地寻求解脱,于是他急切地俯下`身,用力地禁锢着辛加,不允许他逃脱——
我们都是彼此的囚徒。
两人毫无章法地互相吮`吸啃咬,根本拿捏不住力道,然而疼痛却带来更大的欢愉,于是他们开始索求更多更多。沙发上小小的空间根本不足以支持什么姿态,辛加被困于童以恒的臂弯之间,舒展身体全然接受一切。
忽然,他重重地推开了身上的人,身体一歪,就要栽到地毯上去,童以恒措手不及,却眼疾手快地捞住辛加。
童以恒的气息尚未平复,鼻间呼出的气仍带着情热的味道,“加加,怎么了?弄疼了?”
“不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辛加的心跳得极快,与方才截然不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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