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在楼上等了好久,都饿得七荤八素了,也没见南宫玉来叫他,眼看快中午了,他只好又蹇到了餐厅,看看那桌没有被动过的饭菜,终于忍不住狼吞虎咽了一番。虽然饭菜都已经凉透了,他仍然吃得很尽兴。吃饱喝足,他收拾了碗筷,看看还有食材,便动手做起饭来。
南宫玉大概中午会回来吧,可是,做几个人的呢?
尉迟恭想了想,做了三个人的饭,做多了自己可以帮忙解决,做少了,总不能让别人饿肚子吧,虽然不知道南宫玉的第三份饭是给谁准备的。
做完饭,尉迟恭又在餐厅里等了一会儿,看看十二点,便把饭菜都收拾出来摆到餐桌上,可是一点了,南宫玉还没有回来。
尉迟恭只好继续坐在餐桌前等着。
晋殊和南宫玉是那种关系吧?
尉迟恭闷闷地想。
南宫玉终于也不是一个人了。
尉迟恭把脸埋在臂弯里,不由地流下泪来。
不,应该替他高兴才对啊,哭什么!
他咬着嘴唇想要把泪水擦干,可是,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淹没了他的一切努力,他只好趴在桌子上,任由泪水奔涌。
哭着哭着,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南宫玉送晋殊去了学校,又给他买了些吃的,便直接到城西那个餐厅里画壁画去了。他没有吃饭,因为没有胃口。
一上午,尉迟恭那瞠目结舌的表情都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越想越心烦,干脆连午饭也没吃。
终于熬到下午收工,他才慢吞吞地开着车往回走。
他希望尉迟恭已经走了,毕竟同性恋并不是那么能轻易被人接受的,尉迟恭那震惊的表情就证明了一切,他甚至还吓得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不知道有没有摔坏,可是,就算自己去扶他,以他的性格,也应该会把自己推开吧,那次在湖边脚伤得那么严重还硬挺着,连背也不肯让人背。
他到了修心馆,上楼看了看,卧室里已经没有人了。他惨然一笑,果然,把他吓跑了。
心情很沉重。
或许应该先跟他说一声,那样他就不至于吓得从楼上摔下来了,他的头还裹着绷带,不知道,有没有再添新伤。
南宫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想起早上做的饭还摆在桌子上,那是他打算和尉迟恭晋殊一块吃的,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
应该还没有坏吧,热一下应该还能吃。
他走到餐厅,往餐桌上一看,便愣住了。
尉迟恭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他的胳膊搭在桌子的边缘,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只要戳他一下他就可能摔下来。
餐桌上仍然摆着三个人的碗筷,饭菜一口没有动过,只不过,这桌饭菜已经不是他早上做的那一桌了。
他怎么没有走?
南宫玉的心里牵动了一下,不知道是吃惊还是高兴。
他走过去,想要叫醒他,可是,看他睡得很香的样子,又改变了主意。
南宫玉轻轻托起他的头,往他脸上一看,不由地皱了皱眉。
尉迟恭正打着鼻涕泡,不停地流口水。
真是个孩子!
南宫玉无奈地笑笑,拿来纸巾给他擦了擦鼻涕口水,一弯腰,把他轻轻抱了起来。
看到尉迟恭腿上裹着的那层浸透了血的纸,他愣住了,心里一阵后悔,当时,不应该就那样走掉,至少,应该问问他有没有摔伤。
卧室应该还有绷带吧?
他想着,抱着尉迟恭往卧室走。
不对,上次应该已经用完了,那次,是晋殊擦伤了腿。
他停在楼梯上,看看尉迟恭腿上那片血迹,又走下楼来。
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应该很疼吧。伤得这么严重,为什么当时不叫住我呢?
这个倔强的孩子。
他抱着尉迟恭,向门外走去。
走到修心馆门口的时候,尉迟恭醒了,他睁眼看见是南宫玉,愣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继续睡。
自己滚下楼来他都不管,怎么会抱着自己呢?这一定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吧!那么,继续做梦好了。
南宫玉见他睁眼,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他又睡了,他淡淡地笑了笑,继续往外走。
走了几步,尉迟恭突然又睁开眼,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南宫玉有些奇怪,停下脚步等着他说话,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眼。
到底是睁着眼是在做梦还是闭着眼是在做梦?为什么睁着眼能看到南宫玉,闭着眼却看不到?尉迟恭很纳闷。
南宫玉被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见他又睡了,只好默不作声地继续往车的方向走。
又走了几步,尉迟恭突然又睁开了眼,仔细看看南宫玉,摸摸他的胸膛,沉思了半晌,才慢慢吐出四个字:“你回来了。”
南宫玉忍不住笑了,点点头:“是啊,我回来了。”
“好。”
尉迟恭也点点头,闭上眼,偎依在南宫玉怀里,继续睡。
南宫玉见他乖乖的,并没有像上次在平心湖边那样反抗,也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嫌弃自己,心情霎时好了很多,在心头压了一天的阴霾也瞬间消散了。
他快步走到车前,把尉迟恭放到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自己也上了车。
尉迟恭闭着眼,眯着眯着,忽然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把自己绑起来?他赶紧睁开眼,一看自己是坐在车里,南宫玉在一旁开着车,应该快出修心苑了。
“呀!快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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