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控制了。”童若惊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也跟着打颤起来,尹桥急忙搂着险些倒下去的童若惊。
童爸爸已经发疯似得扯着医生的衣领
“怎么会不行?怎么会不行?孩子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会不行?你们有没有尽力?你们是不是医生?”
“童先生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要我女儿,我要我女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快进去救人啊”
出来几个年轻的医生,把童爸爸跟那位医生分开。医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我们已经尽力了,请您节哀。进去看孩子一眼吧”说完转过头对尹桥说“尹先生,我一会还有一个手术,我先离开了”
尹桥点点头,那个医生带着几个年龄大点的医生走了,留下几个年轻的医生跟护士
童若惊摆开尹桥的搀扶,走到男人跟前,扶起瘫坐在地上的男人。男人看到是童若惊,跟疯了一样扯着童若惊,那两巴掌扇的太快。尹桥没有抓住发疯的男人。
“你现在马上在我面前消失,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一次”
“我想看一眼小蕊”
“不准你再靠近我的小蕊,我不准你再靠近我的小蕊”男人发疯一样在那里嘶喊。旁边的护士跟医生安抚失控的男人,把他搀扶进了手术室。留下一个医生跟童若惊说
“先生要不你们先离开吧,这样一直刺激病人不好,他年纪也大了,要是再出现什么意外,你们也不想见到”
“我想看看小蕊,就一眼,医生”医生看到同样痛苦的童若惊,很为难。“孩子的监护人不同意,我们没有权利同意你进去看孩子的”
“我是孩子的哥哥”
“不好意思”
尹桥站在旁边没有吭气,他知道现在的童亮已经不再害怕自己了,随着小蕊的离去,压制童亮的筹码也跟着离去了。
“我送你回去先躺一会吧”
“我不,我要看小蕊一眼,我在这里等”
“啪”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童若惊往前跑了两步,又退到了后面,眼睛睁的很大,看到推着小蕊的床出来了,还没有跑到跟前,男人就从门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啊啊…你再往前走,我就杀了你,我就杀了你,你来啊”
医生跟护士吓的闪到一边,童若惊那迈出的一步又退了回来,跪在地上,看到白布下盖着的那个娇小身体,呜呜的哭了起来
“爸爸,我求求你让我看一眼小蕊吧”
“别叫我,你这个杂种,我恨不得杀了你,你害了我的小蕊”看着脸上全是泪的男人,童若惊再也说不出话来,就那样跪在那里,看着远去的一行人…他们带走了小蕊,那个可爱的孩子。那个可怜的孩子。
不知道跪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等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了。闭眼睁眼都是小蕊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淘气,她的可爱。她跟自己放风筝的情景,她说的那些话,都在耳边环绕,还没有散去。可是她的人怎么就不在这个世界上来呢,怎么就这么快呢!怎么就这么快呢!
尹桥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童若惊瞪着眼睛躺在床上流泪,枕头上已经湿了一大块,可能刚回来就醒了。坐在童若惊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擦掉他眼角的泪。把躺在床上的童若惊抱在怀里,摸了摸童若惊的头
“哭吧”
果然怀里人的哽咽之声传了出来。低低的压抑的哭声。听到尹桥耳朵里钻心的疼。好想让怀里人的伤痛传到他的身上,他替这个人背负所有的伤痛….
一晚上,童若惊无所入睡,睡梦中眼泪也是不停的流,即使在梦里想起小蕊心疼的就无法忍受,咬着牙也无法忍受,呻吟就会从嘴里跑出来。尹桥摇醒怀里的人
“不舒服吗?”
“这里疼”
尹桥抱紧怀里的人,“我该拿你怎么办?这么不爱惜自己”
童若惊没有吭气,尹桥叹了一口气
“好好睡觉,明天我带你看小蕊”
童若惊有愣了那么一两秒,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尹桥对他轻笑了一下,又点了一下头。童若惊慌忙的从床上爬起来,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真的吗?”
“真的”
“那爸爸”
“别管他”
“现在走”
“现在是半夜,总的等到天亮吧”
童若惊跟尹桥早早的去了医院,可是他们还是没有看到小蕊的遗体。早他们几分钟,童若惊的爸爸已经领走了遗体。童若惊一下瘫坐在地上。
尹桥看着坐在地上发愣的人儿,气的牙痒痒,在电话里骂娘,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医院也没有什么过错,家属领死者的遗体那是天经地义的,他们无权阻拦。
等文清打听到童亮下落的时候,小蕊早已经下葬。文清说,童亮因为不舍得火化孩子,就在殡仪馆租了一个车,托亲戚在乡下买了一块坟地,把孩子埋在了那里。尹桥把童若惊带到小蕊坟前的时候,童若惊在孩子的坟前坐了一天,本来给孩子买的那些娃娃都带到了这里在孩子的坟前给烧了。若惊害怕孩子孤单,在孩子坟的旁边种了一棵柳树,希望它陪在孩子身边,深夜的时候不会害怕,童若惊在小蕊的坟前待了一个星期,回来后睡了两天两夜,精神似乎缓过来一些。虽然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被梦里的小蕊叫醒,但是早上起床的时候给尹桥做了早餐,还说要去单位。尹桥看着好转的童若惊,压在头上的那座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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