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见过新生?」
「不,另有其人。那个蒙面买人的家夥不是这楼里的掌事,而是李庭!」
「我从未听过李庭这名字,只知道凰豔楼的主子姓魏,见过几次,但……那人下半身不能动,怎麽会?」
「李庭才是这凰豔楼真正的操盘之人,而那个废人魏燕不过是个被供养起来的主子罢了。若是我心情好,费些力气,可以让那人站起来;若是我一直大事未成,全没得心思为那废人治腿!」
「李庭、凰豔楼……和金牌有何关系?」青子继续急切的问著。
「这天下只有一块免死金牌,可越皇权得一次不死机会,这也是皇上和那人的约定。皇上得天下,那人得自由!」
「那人是谁?」
「冼王朱承戎!」
青子听罢,傻傻的愣在当场,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
「冼王是这里的上客吧,哥,以你在这里男色中的排名,应该多少过接触吧?……」
青子只是安静的坐著,弟弟的话仿佛是流水般自身子中淌过,未在脑子留印迹。完全不知该如何倾听或是思考了,这难道就是上天给自己的罪罚?
本就没落的家,早在自己浑然不知之时支离破碎。幸好留下些希望,怎麽料到这最後的希望却是紧紧系在那人的身上。青子明白弟弟所说的方法不是光明正大之法,这种借怎麽可能是正当的?定是偷来用三天,将父亲救出天牢後一家人远走高飞。本就是罪臣,这样更是行大逆不道之事!但……老父年迈,饱受牢狱之苦,还能支撑多久?父亲明明是被冤枉的,但他硬是扛起莫须有的罪名。就算父亲愿意用此法出狱,但能跑得了吗?冼王是何等人物,怎麽会轻易让金牌落入他人手中!
「哥?哥?你有在听吗?」杨瑜上前碰了碰发呆的青子,将其从思索中唤了回来。
看到杨瑜的右掌被碎片割伤,流出很多血。青子忙伸手过去要仔细瞧瞧,「小瑜,你这伤,我看看。」却被杨瑜直接推开,将受伤的右手藏於桌下。
「小瑜?怎麽了?让哥看看伤口。」
「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的血不可随便碰。」杨瑜说著,用随身的绢帕匆忙的包裹了下伤口。「小小的割伤没什麽,哥,我刚问你可否能想办法接近冼王?」
「什麽意思?」青子紧张的问。
「我探过冼王的功夫,很是了得。他身边那个随从更是厉害。我连下毒的机会都没有!能让名号白蛇君的我都寻不到下毒机会的人这世上真是少见,偏偏在这儿遇到两个!」杨瑜一脸迫切的继续,「哥,我听说固定服侍冼王的人是那个叫苍怜的头牌。」
「你要做什麽?不要扯上苍怜!」青子深知此事的危险,忙阻止,「不能这麽做!」
「我还没说要做什麽,哥!我们杨家若不靠此法就永不得团圆!你要看著爹苦死狱中?你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吗?就算服侍在多的男人,娘也不会死而复生,爹也不会洗脱罪名,三弟也不可能将逝去的年华重新来过!」
「你住口!君子自当取之有道,你这样爹爹能应许吗?」青子更是严厉的呵斥。
「你是君子吗?告诉你,我不是君子,我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我为了什麽?为了活下去!为了杨家!为了你、三弟和爹爹!」杨瑜重重的砸著桌子,面上大半的碗筷便如沙土粘成般的碎成几块,「杨瑾!告诉你,我能做到!」
「我们这麽做会连累他人的!你难道忘了爹被带走那天说了什麽?爹说莫要为他报仇!」青子被桌上的惨状著实一惊,但仍不放弃说服弟弟。
「我们也是被连累的!那我们呢?杨家就该遭此横祸?就该妻离子散?你就甘愿活在男人的玩弄下?哥!」
「啪!」一掌打在杨瑜脸上,实也是打在青子自己心上,「住口!这世上本就不公平,你以为我是怎麽挨过这些年的?长兄如父,就算你看不起现在的我,我还是你兄长,这样的事在杨家不允许!」青子的身子也随著嘶哑的叫喊而抖著,眼眶中充著无限的湿润,用最後的力气守住杨家的尊严和那早就发誓不再流出的眼泪。
「没有时间了!哥!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这个身子还能撑多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抛开那些仁义道德吧,当那些乱臣贼党诬陷爹的时候,当杨家成为他人替代羊的时候,你所说的那些君子之道又是什麽?那些人的仁义道德去哪里了?对於妓娼而言,唯一的尊严就是不再做妓娼!这些你还不明白吗?哥!只要三天,拿到金牌三天,我们一家人就从此不问世事,到没人找到的地方平安度日!哥!求求你了,答应弟弟这生最後的愿望吧!」
说完此话,硬生生的汉子杨瑜,扑通跪在了青子面前,屈身哽咽,「哥,算做弟弟的求你了,应了我这个法子吧!哥!」话音一落,杨瑜重重在地上磕著头。一个接一个,砰砰的发出撞击声,也如重锤的一下一下的锤在青子的心中。
「杨……杨瑜,堂堂男儿,膝下如金,给我起来!」青子哭著拼命的要拉起额头已经出血的弟弟。怎奈何青子这点力气怎麽能抵过多年习武的江湖之人。
「哥!就应了弟弟吧!」
「你起来,起来!我……我同意就是了!」已经被逼到绝境的人儿,看著弟弟如此这般的死求,最後的坚持也崩塌了,老天啊!请可怜可怜我们这般不死不活,垂死挣扎的人吧。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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