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我一边刷着牙,忽然福至心灵,想起前一天路过铁犀广场的时候看到一群老太太在扭秧歌儿,用的歌好像就是我梦到我妈唱的那首。
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门,刚好看见对面的门开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对面有人,还以为是大家都d不住顶楼,本来就空着呢。
出来的人让我愣住了。
从前秦穆喜欢简单的服装,夏天就是白衬衣牛仔裤,或者t恤休闲裤,冬天也不过在衬衣外面套一个羊毛衫,简单清爽,加上本身长得就很招人,人又勉强算得上温柔,蝉联三届南中校草之位,绝对唯一,虽然一直被模仿但从未被超越。
而之所以是三届而不是六届是因为华新宇,嘿嘿,还也是我发小儿,年龄虽小心理成熟,整天一副温柔无害春风拂面又礼貌疏离的样子,完全是秦穆的翻版,所以南中高中部和初中部终于出现了两个分量级同重的校草,着实为初中部平了反,要知道从前大家提起初中部的男生都用的是代号:那群豆芽菜。
而我,顺带还有二米,名副其实的豆芽菜,只能顶着一张被女生们肆意蹂躏疼爱的脸默默垂泪,评不上校草就算了,居然被选为“南中全民弟弟。”
我和二米都是有着强悍内心的真男人,天生是要保护女人的,怎么能被女人疼爱呢,真是丢死人了。
呃,话题扯远了。
秦穆以前总是喜欢简单的衣着,最不喜欢的就是大热天还捂着三件套的西装,不过现在似乎从我回来,就只见他穿过西装。
现在他穿着一件纯黑修身暗竖纹款的西装,站在对门门口以一种很惊讶的表情看着我。
我默默收回眼神:别用那种“你怎么在这儿”眼神看我,你是总经理会不知道这是我的员工宿舍?
我才想问:“你住这里?”
他若有似无嗯了一声,眼神坚定。
“不会吧,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你?”
他低头整理袖口:“不知道,没碰上吧。”
呃,那“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的房里亮过灯?”
他终于抬起头,不耐烦:“你想说什么?你以为是怎样呢?”
好吧,我低头,我总不能说怀疑是他是因为我才搬上来的吧。
“左小北,宿舍安排的问题不是我在负责。还有,我快要订婚了。”
脑袋懵了一瞬,眼睛干涩的疼。
左小北,我快要订婚了。
呵,我当然知道,我看到了新闻,看到了你们的照片,还,看到了你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你预备,还要怎样时刻提醒着我。
你住哪里都是你的自由,我并没有在自作多情,你担心什么,我当初便能走得干净,现在又怎么会缠着你。
不过左小北的心已经不敢用来悲伤了,我只会笑:“真的么,那恭喜总经理咯,到时候一定要邀请我们哦一定能看到很多大明星嘿嘿。”
他没说话,也没说要不要请我们,我们似乎相对站了许久,他说:“我不想公司有什么不良的风气,还请左总监也不要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异于常人的性取向。”
“什、、什么?”
他说:“像上次在同事们面前被男人亲吻,还有到公司门口招摇着接你的那种事,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我愣住了。
小姿看见我很惊讶:“总监,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摆摆手:“没事没事,昨天晚上忘了关空调,半夜被冻醒了。”
她嗤之以鼻:“大热天被冻感冒,万恶的资本主义家。喏,这个给你。”
“什么?”
她递给我一张大红烫金的请柬,我心头一紧,这么快?
呵呵,这个效率啊!
这一刻,我忽然不想再矫情,其实,花心的人也可以很专情,或者更加长情,我很容易喜欢上人很容易动心,却不容易动情,我这一生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让我动情的人,伤我至深以至于叛逃八年,敛了情,收了心,自以为一身盔甲再不会有破绽,也不过是在这张请柬面前全盘崩溃罢了。
我终于承认我没有忘记他,曾经他被深深埋在我记忆最深处,埋在我的伤口里,一碰就痛,谁也挖不走,可是如今,是真的该连根拔起了。
“哈,原来冉思姐真的没有说错诶,总监以前真的追过她,现在看见她要结婚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小姿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呃?冉思?”
我打开请柬,呃,新娘席冉思,新郎聂宁。
心里头有什么轰地落地,溅起尘土飞扬。
我的老脸红了,尴尬地转移话题:“聂宁?我还马克思呢取得什么名儿啊这是。”
小姿眼神中透着不满,哼了一声,便出去了。
席冉思是秦穆当年的同班同学,算起来,是唯三知道我和秦穆关系的人,并且在其中充当了催化剂作用,她竟然这么快就知道我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小姿进来,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冰冻毛巾,直接就往我眼睛上覆:“咱公司男同胞本来就少,质量还不怎么好,总监你是咱的宝贝疙瘩花,整天顶个熊猫眼多影响我们的心情。”
冰凉的毛巾敷上,的确是舒服许多,我说:“小姿你认识冉思?”
“嗯啊,她和我哥是好朋友,然后又是总经理的同学,都是一个大学的,还是班花呢。”
“嗯,你哥?”
小姿手一顿,把毛巾仍我自己手里:“我哥虽然和总经理是好朋友但你别以为我是走后门进来的,我可是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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