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你如今虽然发达了,但也不能抢兄弟们的生意,有人向我买下她,现在她是我的。”轶江月抱剑,懒懒地靠在树上,微眯着眼睛,瞟着安阳煜。
“我出双倍,你把她给我。”安阳煜伸手到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指着云雪裳说道。
不想,轶江月却撇撇嘴,一把抓起了云雪裳的衣领,扭头就往前走,一面走一面说:
“我轶江月做事,何时半途而废?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你想要她,自己去找那人要!”
“到底是谁?”云雪裳仰头便问。
“要喝你的血,吃你肉的人。”轶江月咂咂嘴,活生生一副妖怪相。
云雪裳被轶江月拖着走了几句,猛地醒悟过来,他刚刚喊安狐狸什么,刘三?
西城中赦赦有名的病痨鬼!和她抢生意、夺地盘的病痨鬼!那间狭窄破烂的屋子的主人病痨鬼,刘三!
难怪,她的钱庄场子被扫得如此轻而易举!
轶江月突然脚下生了风,跑得比马儿还要快,她扭过头来,看着怔然的安阳煜,那厮面上几分绝望的神情,在阳光下渐渐变得浓烈。
什么人可以让他绝望?
安狐狸,到底演过多少人?到底有怎样的过往?
他到底——什么时候看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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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涧水,缓缓流淌。
轶江月正慢条斯理在里面洗澡。
青山倒映在水上,碧波层层,闪烁的阳光跌在他的身上,让这尊大侠越发像钻石般闪闪发光。
当然,云雪裳没这个机会看到这绝妙的一幕。
老天赐了她一双可以欣赏到万般美景的眼睛,却又不许这眼睛去看美男。云雪裳的眼睛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
远远的,安阳煜难得好脾性地坐在一边,扯了根草儿,叼在嘴里,眼睛微眯着,盯着这边的情形。
臭狐狸是一路跟着过来的,他们停,他停!他们走,他走!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轶江月这货真是奇怪,他只管交货给对方,不管谁跟着过来,只要不跟他抢人,他便懒得朝身后人多看一眼。
只是,这臭狐狸就这样跑了出来,朝廷里的事怎么办?
云雪裳长叹一声,被空空如也的肚子击败了,这轶江月死活不肯给她东西吃,现在她是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安阳煜,我饿了!”她突然冒出了一句,怔了怔,又沮丧地低下了头,轶江月是不许安阳煜靠近他们的,喊了又如何?
“破月,一千金!”安阳煜吐掉嘴里的草,大声说道:“一个时辰,绝不食言。”
“半个时辰。”哗啦啦地水响,轶江月扭头过来,懒懒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又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慢条厮理拔掉几滴水珠儿。
扯下了罩眼布的云雪裳和安阳煜同时恨恨骂出了声:“这个妖怪!”
“想吃什么?”安阳煜探手,粗鲁地,重重地把她耳畔的发撸到了她的耳后。
云雪裳往后退了一步,拧了拧秀眉问道:“你打不过他么?不是很凶悍吗?赶紧上去打啊,只会在我面前凶?”
“我难道生来是打架的?朝廷里事一大堆,还要追着你到处找,你疯够了,后悔了没有?”安阳煜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丝绢往她身上丢,“凑和着吃,看你乱跑,饿死你!”
哪有皇帝和妃子这样吵架的!
云雪裳有些哑然,吭哧了半天,挤出一句:“要你管。”
“不管你,你去死吧。”安阳煜黑了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那死字完了,语气陡然又轻了:“快吃吧,吃饱了和我逃。”
她要见的人是阎罗?怎么安阳煜会是这样的表情?她闷闷地咬了一口饼,小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你也怕他?”
沉默了一会儿,安阳煜才轻声说:“不知道,梦儿走的那一年,有个人来找我,说可以授我绝世的武功,可以让我坐上帝位,条件是帮他找到一个人。”
“不会是找到我吧?认错人了?我是骗了不少银子到手,可也不至于有人这么大方,愿意出五万金来要我的命,太亏本了不是?”云雪裳咬了一口饼,嗤笑起来。
安阳煜看着这张俏脸,心中一动,忍不住就抬起手来,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大概,也许,是认错了人。”
云雪裳挥开他的手,退了一步,含糊不清地说道:“安阳煜,出了宫,我们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今儿给我吃的,我会记你情,改日再报。”
“慢点吃,我这里还有。”挑了挑眉,安阳煜居然又没生气。他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她,又是难得的和气的声音。
“安狐狸,今儿怎么这么好?啥啥给鸡拜年?”一块饼下了肚,心满意足地咂了咂手指,她抬起头来,狐疑地看向了安阳煜。
“你是鸡?”安阳煜反问。
云雪裳想生气,但没能生起来,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比鸡还苦!鸡被宰之前还有米吃,我没有。”
安阳煜哑然失笑。
不知为何,二人在一起斗嘴斗惯了,她这一出宫,心里硬生生被扳去了一大半,如今看她俏生生立于眼前,只想立刻抱着她快些回去才好。
只是他也想见见那个人,解决掉这个早就应该解决的问题。他也想知道,那个人,为何要云雪裳。
“碧叶可好?小饺子有没有饿着?呆头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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