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没有因为这句夸奖而表现出什么多余的感情,他深藏不露的让人畏惧,他说【谢谢夸奖,准备好同我重见天日了吗?】
【准备好啦!盆友!】小仓鼠眼冒星星。
血尸顿了一下,说【你的规矩太糟糕了,我在外护着你,你应该叫我什么?】
【爸爸?】
【叫主人。】
小仓鼠毫无自觉的陷入圈套,大声喊了一句【主人。】契约便在两人之间形成,强烈的羁绊就此连接。
血尸眸色一动,好像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是能认主的灵妖,灵妖只有几个种族,且全部稀少为修道之人青睐,他这么沉睡千年,一觉醒来却是捡了个大便宜!
这一次,天也对他无可奈何吧!
血尸心情很好,手中捧着他前世今生唯一的小灵妖,另一只手掌冲天微微一握,顿时整个山头炸开!乱石崩裂!
血尸款款腾空而起,长发翻飞,声音在此刻仿佛有着沉淀万年的回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告诉这个小仓鼠自己的本名,他说【告诉你,你主人的名字叫妄尘,我给你三次叫我全名的机会,只要你叫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注意,只有遇到危险的时候才可以用,不然我会把你做成油炸仓鼠吃掉,懂了吗?】
小仓鼠似懂非懂,只顾着惊喜自己飞的好高,噗的一声变化成有着大耳朵的少年模样,坐在妄尘手臂间,扯着妄尘的长发说【知道啦!知道啦!再飞高一点!我要那朵云!】
妄尘看向天空,顺着少年漂亮的手指看去,只见那朵云被小仓鼠做成他方才最后一个零件——丁丁——的样子……
在昨天不欢而散后,苍凉气呼呼的把皇帝赶出帐篷,自己鸠占鹊巢的在里面呼呼大睡,他本是睡不着的,他心里闷得慌,他在给皇帝找借口,却因为有点笨就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脑海里全是皇帝那双幽深的对自己好像没有办法的眼睛,可是他完全无法理解里面的深意。
苍凉在这样纠结的情况下还是睡着了,当然,睡眠质量就不怎么好了,做了一个让他又开心又感到窒息的梦。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其实是某段记忆的恢复,于是他既想要将记忆看完整,又潜意识逃避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打断了那个梦,也打断了那个和自己目标长的一模一样的血尸与消失后的自己的对话。
他喘息了好久,忽觉脸上一片冰凉,他双手捂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哭了一场,在那样其实很开心的梦里,哭了一场……
大魔王感觉自己大概是坏掉了,他忽然分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很在意目标对自己的感情,还是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对自己的感情?
他想知道目标和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他想明白很多,却又一无所知。
大魔王总觉得自己很勇敢,是的,他从最开始连完整化形都不会,到现在成为无数世界的主宰,他天不怕地不怕,他也不再恐惧记忆恢复,可是现在他仅仅只是看到这个片段,为什么就这么难过呢?
苍凉想,应该和这个世界的狗比皇帝有关系。
这个皇帝恐怕就是自己的主人的转世?
他和主人一样做着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并且一直玩弄自己,从来不爱他。
那自己还在这里做什么呢?
苍凉立马穿鞋起来,双眼被一时的情绪蒙蔽,他走出帐篷,外面刀光剑影,煞气冲天,士兵们和敌军相互厮杀,破晓时分的微弱晨光照在所有人汗津津的脸上,把血色铺洒在空中的画面照耀的惊心动魄。
大魔王不再掩盖自己的身份,他的耳朵,他的尾巴,暴露在所有普通人的面前,首先是周围的士兵们大叫,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喊着‘妖怪’的声音。
他朝着那个让他变得这么难受的人走去。
好在那人十分醒目,骑在骏马上,身披战甲,目若深渊,刚砍下敌人的头颅,对穿着很少,来到自己面前的苍凉皱眉,说:“回去。”
大魔王说:“不要,我一定要知道几个问题。”
皇帝很无奈,他见众人皆因为这个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妖怪而吓的逃窜无踪,收起自己的剑,说:“如果还是昨夜的问题,那么我只能说,我都是为你好。”
苍凉像是在梦里那样,仰望着骑在马上的皇帝,对方背光时周身却镀上了一层金光,光芒万丈的当真就像个圣人,和记忆中那个一看就邪恶的要命的血尸妄尘有点不同了……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苍凉说,“你是天道吗?”
皇帝皱眉:“什么天道?”
“那你是妄尘吗?”
皇帝也不知道,但是心中却微妙的一动:“不知。”
“那你喜欢我吗?”苍凉问。
“我爱你。”皇帝说,“很爱你。”
大魔王猛的从地上腾空而起,它仿佛是在以透支生命来达到在这个世界使用妖力的目的,他居高临下,不再像以前那样奢望一个东西,他说:“你骗人,你在努力当一个好人,你也不要我给你生小妖j-i,ng,你骗我很多,你觉得我笨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只要知道你想当个好人就够了……因为我是坏蛋啊,我坏的很,我做很多你不喜欢的事情,好人和坏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皇帝沉默了片刻,大约是还想要说点儿什么,却又被魔王抢白:“我……不想再这样跟着跑了,那些法力我也不要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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