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
“你看出来了吧。”店伙替俩人把房门弄开后只撂了句有事叫我,紧跟着人就跑没影了,关莺还没来得及感慨这间店伙计的办事效率高,秦止就贼忒兮兮的闪了进来,关门前还贼头贼脑的往门外张了张,确定店伙已经下楼了才回头盯着关莺,“别给我装,你故意非要来住这间店,就是看出来了,对吧。”
关莺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把包袱甩在床上,“最开始没注意,你一说不住这里我就留心了,后来那些挑剔纯粹逗你玩的。”
停了停,手指敲敲桌面,关莺一指自己对面凳子示意秦止也坐,“不过我原本猜浮生客栈是你家生意,你刚刚说了才知道原来就是这里。”
这话也的确是没撒谎,她原本还以为秦止是打算给她玩欲擒故纵,所以才从善如流的坚持不入住浮生客栈,好方便他晚上偷摸翻墙。
但很明显,大概是秦止和自己都想多了……
秦止觉得自己被结结实实的给噎到了。
“不过……”关莺话说一半,又停下来,斜睨了秦止一眼,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不过我对你们家的事没兴趣,你要干嘛就干嘛,别算上我。”
“我知道,你觉得这间客栈怪。”秦止哼了一声,似乎是颇为不自在的别过脸去,“我也觉得怪。”
反正晚上如果要行动,瞒是瞒不过了,反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认下来,她爱跟不跟。
秦止绝对相信,如果是关莺的话,她绝对拉得下这个脸来跟着看热闹。
“哦。”关莺一脸无趣的应了一声。
秦止顿时有了那么点接不下去话的感觉来。
“原来你家还开黑店?”于是关莺恰到好处的把原本就想说的话重新换了个时机掏出来,一脸挪揄的拿胳膊肘撞了撞秦止,“看不出来,出云山庄的少庄主平时还挺亲民的嘛,一个边境的跑堂伙计都认识你。”
“……我第一次来这里。”秦止脸黑了黑,“我进来时你也看到了,玉佩已经收起来了,一个伙计竟然还能认出我……这些先不说,你说这里是黑店,什么意思?”
就和落日宫宫主在江湖上名声虽然大,但直到她是个女的的人绝对不在多数是一个道理,出云山庄少庄主的名头虽然响,但还没到能靠一张脸就走遍江湖的地步,平时能见到他的不是大管事,就是总管事,还都得是江湖要道重点城里的管事,西泽城地处偏僻消息又不灵通,一个伙计连玉佩都不用看就能认出自己来,绝对有鬼。
关莺摇摇头,拍拍袖子站起来,一把拉开门,刚好碰上先前的伙计上楼换茶。
“你来得正好,晚饭直接送到房里来,我回来的时候送点热水上来。”关莺顺带自己跨了出去,让出门口,“赏钱你回头找那位齐大爷要。”
齐字特意咬重一点,关莺难得好心的还冲房里招招手手,“再问你一遍,到底要不要跟我出去逛逛?”
伙计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斜眼把关莺除开脸,浑身上下都瞟了个遍,确定没发现任何有关于出云山庄的暗记了,才端着托盘晃晃悠悠的走进房里。
秦止一脸阴沉的从凳子里蹦了起来,走到关莺身边时还特意站了等着小伙计慢吞吞的换好茶,锁门之后才往楼下走。
“你还真放心。”
“包袱里除了换洗衣服就是点散碎银子。”关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鄙视之情油然而生,“不像你,出门还要带着记认,还是说你包袱里放了东西?”
秦止:“……”
所以说大家半斤八两,她还不是确认没泄露身份的东西了才放心大胆的把包袱摊在那里任人翻?
“玉佩在我身上。”秦止抬了抬手,又放下,摇了摇头,“除了玉佩,其余所有的东西我下山之后就重新买了新的,随便他们翻。”
关莺在街口猛的停下来,左右看了半天,又伸手比划两下,往左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毅然决然的迈进了右边的岔路。
“怎么了?”
秦止状似关心的赶紧跟上。
“我不太记得落日宫的暗支到底在哪里了。”关莺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如实以告,“我起码有快十年没来这里了,能记得西泽城里有暗支就不错了,那个主事叫什么来着?”
秦止只想一头撞墙,撞死他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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