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长老摇摇头,面色凝重的把药递给关莺,又从怀中掏了个纸包递给秦止。
“药都配好了,穆岐武功果然很高,虽然动手时还是被他发现了,但我先往并州城中转了一圈,把人引过去,现在他就是想追上来,恐怕也得费点时间。”
秦止几乎是左长老话音刚落就蹦跶了起来,围着人群飞快的转了一圈,把才刚刚坐下不到半个时辰的山贼们一个一个全都踹了一遍,把人踹起来继续赶路。
被晾在一边举着个馒头食不知味的林岳先是看了看抓着药包翻来覆去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关莺,又瞄了瞄还在催着人收拾东西的秦止,目光最后落在蹲在地上三口两口塞完个馒头又咕嘟咕嘟一口喝下碗粥,被噎得一愣一愣边拍胸口边站起来坚定不移的执行秦止命令的左长老。
然后张了半天的嘴,到底也没能问出来一句话。
如果从关莺和秦止先前的说辞来看,俩人从家中私奔出来,是绝对不可能引发像这种逃命似地的追杀的。
但如果俩人家世都特别大的话,有那么些想夺位篡权的人图谋不轨趁着俩人周围没有护卫的空当,跑过来追杀也不是不可能。
而不管是秦止还是关莺,虽然说从平时言行举止中都能看的出没受过穷,但也不太像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公子小姐。
要说是武林中人倒还有可能。
但俩人却偏偏都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又天生不足体弱多病,还在武林世家中身居要职很有可能是少主少小姐之类的身份……
他还真没找着合适的能往关莺和秦止身上套。
“不要把穆岐想得太蠢,虽然沿途我已经尽量让他们把印记消掉,但路被走过,草被踩过,七七八八不知道还散落了什么小东西,有人经过就是有人经过,总不可能完全把足迹磨没了,更何况穆岐人少,如果骑马,脚程更快,追上来是迟早的事,我们时间不多。”关莺抬头随随便便往四周看了一圈,最后把药包还是塞给了左长老。
“现在也不可能吃了,你收着,有机会就熬吧。”
左长老点点头,看了眼沉夏,最后还是自己把东西都收进了怀里。
虽然说自家徒弟可靠是可靠,但穆岐的武功也的确是高,如果说自家宫主和秦止没受内伤,围攻起来胜算倒是也挺大。
但问题是现在绝无仅有的两个能对抗穆岐的人全倒了,剩下的人多是多,但也多不到一人一个馒头丢出去就能把人淹死的境界。
果然还是自己亲自收着比较放心。
“齐夫人,又要赶路?”
一干平时尽管算不上是养尊处优,但也没经过这种折腾的山贼,一个两个才刚刚歪七扭八的躺下就被秦止踹起来,顿时颇有些怨声载道消极怠工的意思。
先前一直给关莺抬藤椅的壮汉一直被落日宫的人看得死紧,还算乖的没敢造反。
反倒是其他山贼一顿商量之后,终于派出了另外一个给关莺抬藤椅的汉子,贼眉鼠眼的凑上来,苦哈哈的冲着关莺点头哈腰。
“兄弟们的意思是,这已经赶了两天路了,每天晚上睡不到三个时辰的,至不至于啊……”
关莺按住走上来打算背自己的沉夏,示意他先不急,扭头冲林岳招了招手。
“这种人,你是打算全部留着,以后但凡一有点什么苦差事,就立刻给你造反告密,还是打算先筛选掉一批,虽然留下的人少,但好歹都算以后能信得过?”
林岳脸色顿时就给沉了下来,随随便便把已经收拾了一半的包袱一扎,走到关莺身边。
“齐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不过手下才那么一百多人,关莺接手不过三天,就打算给自己先杀掉一批?
关莺冷笑一声,回头往已经聚成一堆死活不肯再赶路的山贼群里扫了一眼。
“我话可以和你们说得明白一点,的确现在我身后是有人追杀我和他。”一指秦止,关莺声音稍稍扬起那么一点儿,刚刚好让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
“我也可以带着我的人现在就走,不和你们一道,但沿途你们已经留下足迹,追杀我的人如果真的追来,先找到的也是你们。说得不客气一点儿,就算你们够配合把我的行踪透露给他,他也会斩草除根把你们全部灭口,若是信我,你们现在收拾东西跟我走,我尽我所能保你们一命。”
顿了顿,关莺看了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山贼群,好心好意的给他们留了那么点时间,来把自己的话先理理清楚。
“若是不信我,想自己保命,你们现在也可以走另外一条路,或是干脆留下来休息等着后面那群人,不过生死有命,现在不跟着我的,以后你们的死活我也不会再管,说不说出我的行踪由你们,我关莺在此发誓,日后绝不找你们报仇。”
沉夏等着关莺说完,干脆利落的一蹲身,恭恭敬敬的请自家宫主爬上来好背着走。
林岳看着等关莺说完了也还没什么反应,明显是打算不跟着走的山贼堆,脸都白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被关莺这种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分家给气的。
还是被关莺这种当着主人的面就敢分他家产的胆儿给吓的。
军师大叔看了看林岳,又看了眼关莺,突然一拍脑袋,如醍醐灌顶般上前冲着关莺恭恭敬敬的一行礼。
“齐夫人,齐先生,你就算是被人追杀,也要赶去落日宫以平叛乱,莫非落日宫下已有了朝廷的精兵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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