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之后到底要怎么收场,怎么安慰被连着扑倒了两回的儒士大叔,则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于是,当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被强行捏着脉门足足灌了七八坛子酒而导致人为宿醉醒来的儒士大叔,在看着已经精神奕奕坐在自己身边商量从哪条密道顺利出庄的秦止和关莺之后,终于没能忍住,伸了伸脚,摸摸脖子,嘴巴颤抖了两下。
最后哇的一声,连在徒弟面前保持的形象都不顾了,直接哭了个昏天黑地。
关莺:“……”
秦止:“……”
所以说……沉夏啊,你不过就是带着人去回避一下而已,到底是给他说了什么伤天害理吃人不吐骨头的话,才能把人给吓成这样啊……
拆cp遭雷劈啊亲
关莺没想到,是真的没想到。
儒士大叔的门派虽然说挺小,但也算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都没有。
尽管武功比上是绝对不足,比下不说是绰绰有余,但至少也算是个下五流中里的中游水准。
按秦止对于自家宴请宾客时的人员排序习惯的了解来看,再怎么说也得混到个山庄里面有桌不大不小的席面才算正常。
但问题就是……
由于关莺带领着落日宫在江湖上放出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惊悚,从而导致了这一次别说是江湖的下五流,就连下九流的,只要是和江湖沾点亲带点故的,都舔着脸来出云山庄围观秦止成亲了。
儒士大叔的门派甚至连出云山庄的大门口都没看到,直接混在了一群连朝廷的通缉令都没能混到的山贼混混cǎi_huā贼里,蹲在了街上吃开了流水席。
关莺看着面前那重复了无数次的,盘子上桌—瞬间吃空—再上桌—再吃空的循环往复,只觉得自己的胃都要痉挛了。
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别说去抢秦止,估计等秦止都和谢小容洞完房造完人了,自己还连出云山庄的一块地板砖没摸到……
“我说大侠啊。”虽然说在大街上吃流水席的这件事的确略嫌丢脸,但儒士大叔在看到和自己一个水准的其他门派甚至连菜汤都没能抢到,而自己不但抢到了,还吃得满嘴流油之后,也就略微找到了点平衡。
外加上自从秦止在交代完了出庄的另一条绝密密道,也就匆匆忙忙的出城换装去完成书生变新郎的大变活人之后,关莺的确也没再对他动过什么手,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在仔细观察了半天,确定关莺尽管此时心情似乎有些不佳,但也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就动手,也就叼着个牙签打着饱嗝颠儿颠儿的凑了上来。
“强扭的瓜不甜,麻烦你带我一句话给贵上宫主吧,好歹劝劝他想开一点,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呐。”
关莺:“……”
就是她不去毁,秦止也不会真娶了谢小容这个已经连全家都一起成了废物的废物的好不好!
与其等着秦止先奉了家长之命媒妁之言把人娶进门,然后等着彻底利用完毕把她踹出来守活寡或是干脆杀掉,自己提前插这一杠子得算是行善积德了吧……
“……放心吧。”关莺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儒士大叔,最后还是一声长叹,兴趣缺缺的拍了拍他,“你说的话宫主会知道的。”
儒士大叔顿时用一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欣慰表情回视关莺,甚至为了庆祝关莺的幡然悔悟,还特意递上了一碟子他辛辛苦苦才从别人手底下抢过来的肘子肉。
原本还在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像被人在中间用刀劈了一下的瞬间分开,关莺只觉得浑身上下忽然一紧,一手拖住儒士大叔往后连退三步,随随便便寻了个还在趁机大吃的肉团当掩护,另一手反手就往人还端在手里凑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抓了一手切得薄薄的肘子肉搓成一团扣在指尖,只等一发现半点不对就立刻发难。
然后,已经进入临敌紧张状态的落日宫主,在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之后,才于空空荡荡还粘着各种汤汁菜叶肉片的大街之上,看到由远至近狂奔而来的一个不停挥着手臂的,贼眉鼠眼的瘦小汉子。
“到了到了到了!秦少庄主已经换好衣服啦!!!”
关莺:“……”
所以说,心腹有心腹的热闹,外人有外人的玩法。
虽然说的确是看不到山庄内的场景,但城里这一大群小门小派江湖游侠,竟然凑吧凑吧的也和有幸进入出云山庄外层的人搭上了点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
而出云山庄外层的人又顺利的和内圈的人攀上了交情。
外带对各种传菜的丫鬟伺候的仆侍许之以重金之后,一群人也就着这一句虚无缥缈得连秦止的高矮胖瘦都不知道的话,进行了一系列绘声绘色的热烈讨论。
从秦止的新郎帽子上到底插着几根野鸡毛,讨论到新娘的喜帕上到底绣的是游鱼戏莲还是龙凤呈祥。
关莺长舒一口气,松手把已经被捏得完全没有形状的肉碎渣子扔到地上,随手在大叔袖子上擦干净沾得满手都是的油。
“那个……大……大大……大侠。”先前还吃得生龙活虎的儒士大叔气虚体弱的哆嗦着扯了扯关莺的袖子,指指自己还被关莺死死捏在手里的手腕。
“手……手断了。”
关莺:“……”
“这里听不方便,去里面。”顺手就把原本就已经疼得喊不出来的大叔哑穴点上,关莺还颇为好心的给大叔只手攥着,一路拖着人就往出云山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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