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想吐。”
何明宇也觉得不舒服,问:“有提到解咒的方法吗?”
“没有。”顾恩泽说着丢开书,重重地倒在枕头上,双眼望着天花板上圆形的灯叹气,“书上说了,魂魄和肉身磁场要相合比较容易夺舍成功,被他夺舍的那人极有可能跟他有亲缘关系。”
何明宇说:“陈阿姨也许知道些什么。”
“她不一定愿意告诉我。就算知道陈澄夺了谁的舍,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依然回不去大承。”顾恩泽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烦躁的哼哼声,两只脚在床上踢来摆去地动着。
何明宇目光沉沉地看着顾恩泽的后脑勺说:“你还是想回去?”
顾恩泽停止了动作,静静地伏了一会,翻身坐起,两只黑黝黝的眸子望着何明宇说:“何兄,我,有个恩人去世了,我曾答应代他照顾老父老母。君子一诺千金,我……”
关了灯,房间里黑乎乎的,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自刚才顾恩泽表明态度要回大承后,何明宇便没有再开口跟他说过话。两人躺下后,他也背对着顾恩泽一动不动地似乎已经熟睡。
顾恩泽翻了个身,面对着何明宇躺着,伸出一根食指悄悄靠近戳了戳何明宇的背。
何明宇仿佛石化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顾恩泽伸手又戳了戳说:“我知道你没睡,你生气了?”
何明宇不动也不说话。顾恩泽一声叹息,翻过身闭上眼睛睡了。
苏采坐在书桌前把作业,白皙的手腕上一串深粉色的珠子和一个小小的狐狸头吊坠在灯光下闪着莹亮的光,柔美动人。
她忍不住摘下把玩,摸着滚圆的珠子,感受珠子平滑温润的触感。
她捏起小狐狸吊坠有些着迷地盯着小狐狸高高斜飞的眯眯眼看。这串手链是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她路过一家小店买的。
店铺就在学校附近,店面很小,感觉就是紧巴巴地挤在周围众多宽敞明亮的店铺之中十分不起眼。
她跟同桌薛芊一起进去的时候店里只有她们两个客人。
店主是个梳着发髻,穿得十分复古文艺的女人,一双眼却像能勾人般魅得很,向她们介绍说不同的珠子有不同的作用,可以满足她们各自的愿望。
薛芊家境不大好,却又爱面子,经常眼红别人的名牌衣服鞋子和新款手机,她当时就说想要发财,希望买个能招财进宝的珠子戴。
女老板问:“妹妹你是求正财还是歪财呢?”
薛芊疑惑地说:“有什么区别吗?我只要是财就可以了。”
“正财呢主要是你工作上有了提升,涨工资什么的。妹妹你还没工作,可能没那么快求来哦。”女老板优雅捋了下耳鬓的头发,风情万种地笑,“这歪财嘛,则是意外之财。来得快,也来得迅猛。”
薛芊点着头道:“啊,啊,那我求歪财。”
女人从柜台里拿出一个精巧的首饰盒打开,一串黄色的珠子静静地卧在红色的绒布上,“这款珠子很漂亮,也很灵验哦。你戴看看。”
“真美。”薛芊的眼睛都没法离开那串珠子了,她小心地拿起戴在手腕上,珠子衬着肤色十分地和谐美丽,给苏采看,苏采也真心地称赞好看。薛芊满心满脑地想买买买,根本不愿意再脱下来,“老板,多少钱啊?”
女老板纤细的手比了下说:“六百。”
“这么贵!”薛芊吃惊地叫道,她摸着珠子不愿意放弃,又没钱,只能愁着脸看苏采,“怎么办?我哪有那么多钱买啊。”
苏采迟疑地劝道:“要不算了吧,你不是每天只有十块吃午饭的钱么。”
苏采这话说得无心,薛芊听着却很不舒服。她想起上初中的时候,她热情地邀请一个好朋友去家里玩,好朋友进来屋里后扫了一圈就挑剔地说:“这也是人住的地方?”
是啊,他们一家四口住在一个只有四十平的廉价出租屋里,拥挤,破旧,潮湿。她没有卧室,爸妈在厨房给她搭了个床睡,她每天都闻着挥之不去的煤气味和角落里老鼠啃着塑料袋的声音入眠。
从那之后,她幼小的心灵变得敏感,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发财,发财。
薛芊咬着唇盯着手腕上的珠子看,想要,好想要。
女老板柔柔地笑道:“妹妹这样吧,这珠子跟你有缘,你就先付六十,等灵验了你就有钱了,到时再来还剩下的账。”
薛芊二话不说地掏出自己零钱袋,翻出五十元的零钞,苏采帮她垫了十元。她美滋滋地欣赏灯下的手串,还凑近嘴边亲了一下。
女老板看向苏采:“这位妹妹有什么愿望吗?”
“我?”苏采迟疑了一下,自己家里条件不错,父母觉得女孩要富养,她不缺钱花。她学习成绩也过得去,不需要求学业。她……
脑海中不知怎么就浮现何明宇大笑的样子,满脸的宠溺,弯着多情的桃花眼,两颗虎牙可爱得让人想舔上一舔。
苏采脱口道:“我想要个男朋友啊。”
女老板眼角上扬的眼睛轻轻一挑,“妹妹这么漂亮,应该很多人喜欢你才是。”
苏采垂下眼说道:“可是我希望能喜欢我的人,从来没把我当女孩子好好看过,漂亮也没用。”
薛芊第一次听她说这种话,顿时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撞了下苏采的肩:“谁呀?冰山上的校草何帅?你不是跟他走挺近么?”
苏采回撞了她一下,“你胡说什么,不是何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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