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骑得很慢,很稳。每隔五分钟,他就要回头看看跟那些盆栽放在一块的小鱼。严栎已经想好要把鱼养在哪了,就放在顾言的卧室里。这样顾言以后写作业累了,无聊了,可以喂喂鱼。他也可以经常去顾言家看望小鱼。
三轮车堪堪停在挂着两个仿古灯笼的面馆门口,许向晚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严栎!快跟我去找小言!”
顾言对弯弯绕绕的小路比较熟,但是他和许向晚都不是能跑的。在后面两人快追上的时候,顾言使了全力推了许向晚一把,转身用身体拦住了追过来的两人。许向晚一路跑,听着后面粗鲁不堪的骂声以及顾言忍耐的闷哼声,头也没敢回,一直跑到让她稍微感觉安全点的便利店,才哆哆嗦嗦地报了警。报完警,许向晚就回了面馆一边等警方的消息,一边等严栎。
许向晚带着严栎到那条小路的时候,两个警察在来来回回地巡视,可是并没有顾言的人影,连顾言丢在路边的两袋子东西也不见了。
一个警察走到许向晚身边,“小妹妹,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什么打架斗殴事件啊?”
“我没记错!一定是那几个人把顾言带走了!”
“那你还记得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我……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太害怕了,不敢看他们……”
警察站起身,“小妹妹,你先回去看看吧。说不定,你的朋友是去了医院或者已经回家了呢?”
没等许向晚央求他们再去找找,两个警察就收工走了。
严栎和许向晚又折回了面馆和顾言的公寓,依旧没有找到顾言。
晚上九点,把j市医院跑了个遍的严栎回到面馆和许向晚碰面,依然什么消息都没有,顾言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严栎,我们该怎么办?小言他……”
“我去想办法。”严栎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停住,“你这几天呆在家,尽量别出门。”
许向晚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那几个是刻意来找自己麻烦的吗?
*
城郊公寓。
谢瑶面无表情地盯着畏手畏脚的黄毛三人,眼神扫过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顾言。顾言的外套被扒拉了下来,只穿了件薄薄的毛衣,整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蜷缩成了一团,露在外面的半脸上带着擦伤,嘴角还青了一块,
“你们耳朵有问题是吗?我要的是姓许的那个贱人,你们把他带过来干什么?”
红发青年推了下黄毛,黄毛踉跄了步,谄笑着说:“二小姐,您先用他出出气,下次我们一定能把那个女的带过来!”
谢瑶掂量着手精致柔韧的小羊皮鞭子,“明晚之前我要看到人,否则……你们是知道我脾气的。”
“哎,没问题!二小姐,您放心!”黄毛松了口气,和两个手下赶紧离开了房间。
谢瑶手边的红木小圆桌上放着一杯凉掉的茶水,谢瑶盯着顾言看了几秒,拿过杯子直接泼到了顾言的脸上。
“……咳,咳咳!”顾言被浇了个透心凉,咳嗽着睁开了眼睛。
“我有话问你。”谢瑶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模样十分狼狈的顾言。
顾言反应了几秒,不可置信地瞪大着双眼:“谢瑶?怎么是你?是你派人……”
“是我。”谢瑶漫不经心地摸着细细的鞭尾,“她抢了我的东西,就应该得到惩罚。”
“谢瑶,你疯了吗?!就因为许向晚喜欢严栎,你就要毁了她?!”顾言简直不寒而栗,半是愤怒半是恐惧,声音都在颤抖。他原本以为谢瑶只是霸道了点,自私了点,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难道……上辈子许向晚退学搬家的事也跟谢瑶有关?!
“严栎只能是我的。”谢瑶冷冷地盯着顾言,“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废话。我问你,严栎有在你面前说过他喜欢我吗?”
肋骨那块隐隐作痛,顾言半撑起身体,说:“他说……他不喜欢你。他以后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可怕的人!”
“啪”的一声,谢瑶手里的鞭子甩上了顾言的胳膊,猝不及防的疼痛让顾言闷哼了声,“砰”的一声又趴回了地上。
谢瑶轻巧地挥了挥鞭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就算你问一百遍,我也只有这一个答案,他不喜欢你,你再怎么折腾也没用。”顾言犟着脖子喊着。
“啪”的一声,这次鞭子扫到了顾言的背上。
谢瑶收回了鞭子,温柔地抚摸着,“他不喜欢我也没关系,等我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把严栎带回家,放在我身边养着,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靠近他。”
“谢瑶,你……你怎么能这么做?!严栎他是个独立的人,他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的收藏品!”
“你废话太多了。”谢瑶又给了顾言一鞭子,在脖子里位置打出了一条深红色的痕迹。
先前隔着衣服,鞭子带来的疼痛感顾言还稍微能忍受,这回直接落在了皮肤上,顾言觉得整个脖子那块都火辣辣的,像是被火在灼烧。
顾言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谢瑶,你这样做有意义吗?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绑在身边过一辈子,你真的会高兴吗?严栎的性格你也应该知道,他是不会轻易地屈服的。总有一天,他会找到机会离开你,跑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让你永远也找不到。即使这样,你还是要这么做吗?”
谢瑶一笑:“我见过一个马戏团的驯兽师。他告诉我,驯兽最好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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