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的样子来搪塞本直阁!旁人不受逼迫靠的是力气权势,你却是把这病当做挡箭牌一般,简直是恃弱为恶!”
柴城被他气得鼻孔冒烟,连咳嗽了几声,声音微弱地说:“你真是欺人太甚!”
殷天锡见他说话,便乐了,对安道全说:“你还道他不好调养,你看不是已经能骂人了么?你尽管用药,我倒要看看这是怎样一个百治不好的病鬼!兀那柴城,今儿小爷就放过你,你与我好好地吃饭服药,若想要就这样拥病自重,看我饶不饶你!”
说完便带着他那一伙人呼啦啦地走了,只留下安道全在这里煎汤熬药,看守柴城。
他这一番做派让柴家众人都目瞪口呆,只落得面面相觑,都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柴进这么多年来与这许多江湖汉子相交,多少知道些蹊跷世事,此时见叔叔这件事里里外外透着古怪,竟不全似叔叔婶婶说的一般,那殷天锡全不是要把叔叔往死里逼的模样,也不知那殷直阁到底与叔叔有什么纠葛,这般又是发怒又是医病的。
柴城此时刚刚缓过一口气来,安道全正给他熬汤药,不好逼问病人,柴进便只好转头来问婶婶:“尊婶,小侄却要问一句言语,那殷天锡到底要如何?我看他方才进来,半句不提宅子的事,却只顾逼着叔叔,倒似要叔叔依从他什么事情一样,婶婶可知到底是何事?”
柴夫人摇头叹息道:“女人成日只在内宅,我哪晓得男人们在外面做的事?只是你叔叔早前一些日子便有些不乐,回到家只顾闷头叹气,也不和人说知,问得多了便要发怒,我也不好多问。十几天前,那殷天锡便如今天一般闯入家中,相看那花园子,你叔叔上去理论了几句,那直阁便喝令带来的帮闲将他绑了,推到房中,然后让手下人在房门口把守,我家的人一概不许进入,他自个儿手提着鞭子进去,不多时便听到你叔叔在里面惨号,叫得那个凄凉,也不知是怎样挨打。等那魔星走了,我们进去一看,只见你叔叔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躺在床上声唤,看那身上倒也没有鞭子抽打的伤痕,也不怎样青紫,想来是拳头专拣肉厚的地方打,因此不留痕迹。从那日起,你叔叔便每日愤恨,火得痔疮都发了,我百般劝解不听,直到如今气倒过去。除此之外我也不知了。”
柴进听了一时也是无法,谁知道那殷天锡到底是发了什么疯,这般逼迫叔叔?看来这事真的只能问叔叔。
安道全果然是个好医生,就在柴城卧房外面搭了个铺,每日三遍地切脉看视,连夜里都要进来看看,倒把柴夫人挤了出去,睡在另外房里,柴家众人因他是殷天锡带来的,也不敢多说。
过了几天,柴城的身体果然渐渐好了起来,他本身也不过是急怒攻心,因此得了这暴症,此时细心调治,倒也慢慢好了。好在这几天殷天锡不曾路面,否则又要将他气仰过去。
武松和练赤光这几日便住在柴家客房,如今柴家上下人仰马翻,柴进这些日子也都为了叔叔的事情忙乱着,无人有心思仔细关照他们,两人倒落了个逍遥自在,每日白天看完柴城的病,晚上便回房闩上门自己取乐,武松每夜被人压服着,忽然便想到了殷天锡对待柴城的古怪态度。
这一天夜里,练赤光享用完了武松,没有像往常一样搂着他睡觉,而是把赤条条的大汉往被窝里一塞,自己起身穿戴整齐,仿佛要深夜会客一般,然后推开窗子便要往外面去。
武松裹在被子里,仰着头道:“深更半夜月黑风高的,你出去做什么?”
练赤光回眸一笑,道:“自然是要杀人放火了!你乖乖地先睡了,休想要偷跑,你须知我的手段,若有些三心二意,你便是个死了!”
然后身子跃起,轻飘飘地便飞了出去,真如同一只大雁一般。
武松缩了缩脖子,他在练赤光身边待得久了,自然知道这邪魔不是虚言恫吓,也不知暗地里有多少手段留着摆布自己,若自己冒冒失失真的逃了,只怕转眼便被他拎了回来,那时练赤光魔性发作,定将自己插死在床上!因此虽然此刻练赤光不在,让武松难得自由,他却也不敢有所异动,况且方才也被折腾了个够,正在气力不足的时候,武松便只能安安分分闭上眼睛睡觉,连下床窥探都省了。
过了两天,柴进见叔叔已经有力气说话,便来到房中先叙了几句寒暖,便坐在床边细细地问话:“叔父大人,我看那天殷天锡来此,倒也不是穷凶极恶定要我们腾房子的,这些天也不见有人来催着搬家,倒是知府衙门里派了几拨人来送补药食物,莫非是叔父与殷天锡从前便相识,只是一时闹了意气,这才反脸的么?那殷直阁乃是个盗跖的性气,半点不可违犯的,若是叔叔与他有何误会,倒该说明了才好。我家虽曾是皇族,大宋官家敬重,但如今毕竟在这高唐州居住,说不得‘不怕官,只怕管’,与他说开了,也省得吃眼前亏。”
柴城眼望着自己这生龙活虎的侄儿,心中有无限的话儿,却怎说得出来?暗道柴进,如今你倒是稳重了许多,从前我总劝你莫要发作那王孙公子的禀性,与那班走死逃亡的狂徒结交,你只是不听,此时说话倒是老成了一些,只是我这心腹话却又如何能对你说知?这等事情便是夫妻之亲也不好出口的。
因此柴城便低了头支支吾吾地说:“不过是殷天锡强霸欺人,哪有什么别的说话?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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