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瑜选了一株桃花树下盘膝而坐,焚香操琴。
乐声起,曲风奔放而热情。
康心莲纤腰一扭,飞快旋转,红裙如火,随着舞步飘飞如云卷云舒。
手高举时,广袖滑下,露出的白臂嫩如莲藕,一抹盈绿于她腕间流动,便如那春光,只一现便飞快隐去。玉足弓起,循着那越发奔放的舞步而舞。
粉色桃花花瓣随风飘落,落在她的发上、额上、唇上、身上……
她沉醉于舞乐中,快乐得像精灵。
“涟儿……”
眼前人和脑海里深深铭记的那一张脸孔重合,司马瑜手下琴音一歇,竟痴唤出声来。
记忆里,也曾有这样的一幕。
那也正是桃花灿烂时,他拨琴,涟儿在桃林中舞蹈。
犹记得那一日,她笑容灿烂更胜过织锦云霞,那一回眸的时候,便像是夜空最为明亮的星星坠入其中,华美璀璨美丽得不可方物。
是涟儿回来了吗?
他不自觉站起身来,张开怀抱。
康心莲闻声已无比喜悦,脚尖轻旋,见他痴迷的模样,腰身一拧,旋转着宛若乳燕落入他的怀里,深情的拥着他。
“涟儿……”
怀抱的温香软玉让司马瑜恍惚若陷梦中,可明知是梦,他却也不愿意醒来。
“涟儿,涟儿……”他一遍遍地唤她的名,心里无限欢喜,心潮澎湃时他一把抱起她,在她的惊呼声中抱着她飞身而起,直往卧房而去。
尔后,便是一番缠绵。
下午的时候,司马瑜才整理了衣冠出门,交待小兰好生照顾康心莲后这才离开。
小兰乖巧的应了,等他走后才进里屋伺候着。
“夫人,奴婢以为就要趁此时牢牢把握侯爷的心,万不可让那狐媚子再有机会。”小兰伺候着康心莲着裳,一边道。
康心莲垂下眸子:“派过去看着那狐媚子的人有汇报什么有用的情报吗?”
小兰道:“那狐媚子整日不是看书就是练字,再不就是去缠侯爷说话儿。”
说到这小兰话头一顿,恨恨的道:“那狐媚子粗鲁不堪,又不精女红的,不过是说一些闲话儿,真不知道侯爷怎么就那么爱听!”
“都说些什么?”康心莲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
小兰道:“就是一些琐碎的事儿,夫人若是想知道,奴婢可让人都整理了书写给夫人你看。”
“不用了。”康心莲深知司马瑜不喜为人所控制,如若此事被他觉察,这就等于是她将他往那狐媚子的怀里推。只是这事必须得做,但要做得隐秘,不能让外人察觉。
“你去寻那个能伺候他的冷脸侍卫,本宫自有办法问出来。”
“诺。”
“这边不用你伺候了,你且去办事吧!”康心莲将衣裙整了整,站起身来。
小兰躬身退下了,康心莲唤了大丫鬟竹儿和几个嬷嬷同她一道出去。
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
康心莲本是随意走走,却走到了先前的桃花林,正巧的和她口中的狐媚子,也就是——紫莹碰了个正着。
紫莹不欲理她,转身便要走。
想走?
康心莲朝竹儿使了个眼色,竹儿会意,上前一步拦住紫莹:“大胆,见了夫人都不知道行礼吗?”
紫莹忍着气,转身朝康心莲福了福身子:“婢妾见过夫人。”
康心莲掩唇轻笑:“紫姨娘气色这般差,莫非是在府邸住得不习惯?”
“婢妾多谢夫人关心,婢妾府里一切都好。”紫莹回道。
“都好?”康心莲故作疑惑状:“怎地妹妹脸色看起来这般差?”
“夫人,奴婢瞅着,她这模样像极了病了。”竹儿道。
“病了那就要及时请大夫了。”康心莲想了想道:“竹儿,你且拿本宫的令牌到宫里,请刘御医过来给紫姨娘看看。”
“诺。”竹儿接了令牌,就要离开。
“夫人且慢。”紫莹拦住了竹儿,她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若真让御医来看,她没病也能被折腾出病来。她不能再沉默了:“婢妾多谢夫人关心,只婢妾、自己就是大夫。这几日气色不好只是睡眠不佳,真无大碍。”
“睡眠不好,那也是病。”康心莲可不欲放过这个机会:“医者通常不自医,紫姨娘莫要客气。皇上素来宠爱本宫,那些个人可不会因为本宫出嫁而低看于本宫,进而阴奉阳违。”
这就是点醒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姨娘,竟敢在她面前放肆!
紫莹脸色一白:“夫人,婢妾不敢对您有丝毫不敬。”
不敢有丝毫不敬?
康心莲眸中冷意密布,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柔和了:“所以本宫才这般关心紫姨娘啊!”
她笑出声来:“来人,将病了的紫姨娘带回院子里,传本宫的命令,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探望于她!”
这是变相的软禁!
紫莹双腿一软,嘶声道:“夫人,侯爷不会让您这般做的。”
“侯爷乃是国之栋梁,公务繁忙之际哪里能顾得上你这小小的姨娘?”康心莲脸上笑意一敛,换上一副慈悲的表情:“紫姨娘,本宫非妒妇,自不会独占侯爷。本宫理解你对侯爷的一往情深,但是为了侯爷的身子着想,你也要懂事些。本宫答应你,等你身子好后,侯爷若响起你了,本宫也不会不让你伺候侯爷的。”
话中隐藏的话是——若是侯爷想不起她来,她就永远没戏了!
当然了更深一层的含义是——就算是侯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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