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后,西门涟和君少扬在御膳房用膳,苗聪和几个史扬、王四、李五坐在地上数银票。
“皇后娘娘,一共是一百五十七万八千两。”
一个时辰之后,由苗聪作为代表向西门涟汇报道。
“相当于国库半年的收入了。”西门涟吃着点心,一边咕哝道,眸中笑意盈盈,十分高兴的模样。
君少扬将一杯茶递到她唇边,看她小口小口抿着喝,眉头微微一蹙,“你的身体比银子重要。”
西门涟喝好了水,笑着移开唇,“所以我早在袖子里藏了牛肉干,趁着掩唇的时候就吃。”否则她闻着那香喷喷的饭菜,也可能会失态的。
皇后娘娘你要不要这么奸诈?
苗聪等人皆是如此心道,可却无比佩服她,只这么个早上就弄了这么多银子。要是他们的话,或许加起来十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
君少扬十分不满意他们盯着西门涟看,面色顿时冷了下来,“把这里收拾了,然后做自己该做的事去!”在这里,实在太碍眼了!
苗聪等人只觉得身旁似有凉风飕飕刮过,一个个的汗毛倒竖,立即化身为勤劳的小蜜蜂,赶紧打扫这边。
西门涟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君少扬一直等他们离开后脸色才好看了些,霸道地拥住她的身子,“不许当着我的面看别人那么久。”
“你也是醋坛子。”西门涟调侃他,“当初你还笑我是‘小醋坛子’,现在你自己也是一样了。”她当时吃醋的人还是死追他的女人,也是天经地义;而他现在却是吃她与几个部下的醋,这醋也来得太莫名其妙了。
不过,她喜欢看他为她吃醋的样子。
“看你骄傲得……”君少扬不认为吃醋是丢脸的事,一低头,咬住她的香腮。
“留下印子了,那帮子老臣又该说我祸害你了。”西门涟笑着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握紧了双手,迎着他幽暗的黑眸,她直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
“可以了吗?”君少扬声音低低,宛若大提琴拉响般动听。
这些日子因为忙,也因为她身体的原因,他大多只是亲吻她,实在需要也只是洗冷水澡发泄。他是真体贴她,她能感觉得出来,只是孩子的事给她留下的阴影太过巨大,即使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无法接纳他,同他欢好。
西门涟动了动唇,久久才苦涩道一声,“少扬……”
“不必说抱歉。”君少扬吻住她的唇,温热的气息于她唇边流连,他长长的睫毛掀起,让她看到他为她而变得更为深邃的眸子,声音低哑而动听,“我会等到你真正准备好的那一天。”
☆、031:荒唐帝后(简介二)
如果……我再恢复不了了呢?
西门涟黯然地垂下眸子,偎依进他怀里,揪紧了他腰间的衣裳。
君少扬弯了弯嘴角:“别胡思乱想了。”
手环住她的肩,也是画地为牢,这牢里只圈着他和她,再容不下其他人。
“嗯。”西门涟阖上眸子,畏寒般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君少扬一笑,更将她圈紧了些。
一室静谧,只闻浅浅的呼吸声,似乎岁月,也变得安静美好。
☆
外面的风言风语又传起来了,究其原因是自西门涟自那一次以敛财为目的同君少扬上早朝后又歇朝了三个月。
三个月!
这是北越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而三个月的时间内可以发生太多事,这些事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足以北越天下发生震荡的大事,而全部的事件叠加起来,整个北越的江山已经开始动荡不安。尤其是西山城内大山崩塌,所有草木一夕枯死的事一经传出,北越百姓更是人人自危。在这样的情形下,有人提出这是上天的示警,事情的就是从君王受到妖后的蛊惑不早朝开始的。
这一说法得到百姓的普遍拥泵,于是各种要求废后的言论正式被搬上台面。
甚至者,有地方县令联合万民写血书,一路敲锣打鼓进京,击鸣冤鼓呈给九门提督。九门提督刘大人收了,也应了去办事,只一回头就把血书给烧了,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又过了半月后,北越边郡十二部首领联合反叛,组成大军在城内烧杀抢掠,更嚣张地遣使者射穿云箭至皇帝寝宫,上书三个月后让君家天下换姓。
何等嚣张!
不,简直就是张狂了!
也在这第二天,歇朝近半年的君少扬气急败坏地跑来上朝了。
文武百官没见着西门涟,什么酸水苦水的全朝他倒,尤其是老臣无不嚎啕大哭,道是再不废掉西门涟,北越江山怕要毁了。
君少扬耐着性子听他们说完,然后只问众臣:“北越边郡叛乱,尔等谁去领兵平叛乱?”
朝廷内外顿时一片静默,也难怪了,边君十二部那边民风彪悍,人人皆兵,杀个人在他们眼里就跟杀西瓜一样毫无心理负担。挑在这兵、民皆人心惶惶时领兵出征和这些彪悍的人对上,那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先前还闹哄哄的大殿顿时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巨大的回音,文武百官皆是把头低得不能再低,生怕自己会被注意到。
“朕再问一次,尔等谁娶领兵平叛乱?”君少扬黑着一张脸,冲着群臣大声吼道。
又是一阵死一般的静默后,忽有一文臣从队伍里站出来:“皇上,微臣愿领兵出战!”
君少扬眼睛一亮:“尔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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