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到现在我也觉得自己胆子挺大的,都睡在金主床上了还能说出这么欠操的话,但我那个时候不知道季诗心眼小啊。毕竟是初次见面,季诗可能也是想要表现一下他金主的气量吧,竟然破天荒地提上了裤子,大度地同意改去屋顶花园。于是我们又套上浴衣,我翻出背包里随时带着的速写本,握着笔跃跃欲试。
“一千米高的花园一定很美吧?”我问在前面带路的季金主。
季金主的浴衣穿反了,领口也卷在里面,但他显然没有发觉:“当然了,花园是我亲自设计的。”
他的语气透着一点小骄傲,还挺可爱的。我和他光着脚丫穿越偌大的豪宅,不知为何我竟有种正奔向海滩的激动,我被这股浪漫的情绪鼓舞着,忽然抬手拉住季诗的胳膊:“能……当我的模特吗?”
季诗回头看着我放肆的手,愣了一下,扬起好看的眉毛:“你想画我?”
我诚恳地点头,季诗赤着脚站在楼梯上,看着我,眼睛里装满惊讶。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蝴蝶,亲了小鹿斑比的屁股,被斑比发现了。
季诗忽然从楼梯上下来,留下一句“你等等”疾步消失在走廊。我听见从卧室的方向传来乒里乓啷一阵声响,过了一会儿季诗抱着一把木吉他回来,他换了一件细格子的衬衫,七八分的牛仔裤,这次穿得十分周正,头上还戴了一顶草帽,脚上是一双造型特别的人字拖:“我弹吉他你画吧。”
那真是极好的!那时的我心想。
我们终于到达了屋顶花园,那一刻晚风拂面而来,城市的喧嚣被云和风的声音盖在万里之下,屋顶花园上确实有树,大树,但是和我想象中的场景却有点不同。
屋顶花园竖立着好些“禁止大小便”、“禁止高声喧哗”的牌子,靠近边缘的地方还贴心地贴着一张“此处严禁”的警告。我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场景,心想还真是亲自设计的,这不可能是找人设计的啊!
季诗抱着吉他往大树下一坐,他旁边就是那块屎上画了一把叉的牌子。这个后现代的花园把我的创作热情全部扼杀了,我的心情就好比脱了衣服裤子欢呼着冲向海边,却被巨人提着衣领甩了回去:“这是我的洗脚盆!”
但是画画是我提议的,我还是硬着头皮打开速写本,把天团主唱抱着吉他陶醉地唱teven的样子画了下来。
画完画金主还是比较满意的,我问他为什么要竖这么多牌子,季诗回答我:
“这里的鸽子特别多,会在花园里拉屎。”
说得好像竖了这个牌子鸽子就不会拉屎了一样,但他是金主,我不能说这么直接,于是我说:“这种情况好像竖个稻草人比较好,麦田里都是竖稻草人的。”
季斑比看着我,说:“你蛮聪明啊!”
我不希望他以这种“聪明的按摩棒”的眼神看我,决定以后不失时机地展现一下自己的聪明。
后来季诗真的买了个稻草人来,插在了花圃里,还给稻草人取了个名字,叫“宝贝”。这个稻草人现在就穿着一条童装牛仔裤风雨无阻地屹立在屋顶花园里,季诗有时会上去给它撑把伞。我有些后悔,后现代的花园变得更加的不伦不类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不是按摩棒。
而是充气娃娃。
唉,好烦,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心酸的回忆。一想到季诗现在在楼上睡得香甜,我却一觉失眠到天亮,我就很后悔给他盖那条毯子,恨不能十个电话打过去吵得他睡不好觉,本来十通电话也未必轰得醒这条巨型米虫,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一条温暖的毯子。给他一条毛巾他就能建起一个结界!
不过这么伤春悲秋不像我,我决定新的一天开始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过,往好的方面想,虽然现在还是包养关系,但是季诗也从来没有说过他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啊,他能这么说吗?他不可能这么说啊!毕竟我能逗他开心嘛!
其实关于要送给我那啥大通告的话,我希望季诗是说着好玩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志气,没想过大红大紫,况且我也没有大红大紫的本钱,能坐上偶像团体的顺风车就已经不错了。再说季诗想捧红也不过是想履行他所谓金主的职责,一想到这个我就更不想接他的大通告了,反而有点提心吊胆,生怕他给我放个大招,一下把我托举到镁光灯下。我知道季诗又不是张公子,对他那二两肌肉来说,要捧一个人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季诗酒醒后睡到当天下午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送我个礼物,拜托,只要不是大通告!
他约我在公寓背后那条街见面,我把口罩帽子墨镜全戴好了一个人等在路灯下,这条路少有人来,是金主与小艺人幽会的好场所。我等了一会儿,正要给他打电话,一道车灯朝我射来,回头一看,一辆帅气又骚包的黄色雪佛兰一个甩尾停在我面前。
是雪佛兰大黄蜂啊!这家伙又买新车了?奔驰四驱多好啊,沉稳内敛又大气,刚好和你互补啊。
季诗下了车,扶着车门招呼我:“宝贝~~”
真是受不了这声自带颤音的“宝贝”。
季诗甩上车门走过来,一把摘了我的墨镜扯下我的口罩给了我一个贴面吻,我想说你是去了一趟马来西亚又不是去了法国。不过我闻到了他的气息,他刚吃了可丽饼,整个人热热甜甜的。可是为啥不给我带一块呢,果然对我不是真爱啊……
“上车看看我给你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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