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我想您需要帮助,毕竟,‘乱发脾气’可不能拉您站起来。”奈特得意地伸出手。
“不需要!”罗德里克没有理会奈特的帮助,他自顾自地站起来,撕裂这碍事的披风。
“恕我直言,您现在就像流浪……”奈特有心讽刺,“流浪的公爵。”
“那也比你这个流浪的神父高贵!”
罗德里克赌气地甩下撕裂的披风布料,顺着藤蔓望过去,他看见地上一颗银色的纽扣,那是卡罗尔的东西,“没错,卡罗尔来过这里!”
奈特也凑过去,那确实是卡罗尔的纽扣,他抬头,前面是一个黑暗的山洞。奈特说:“也许卡罗尔被疯马带到里面去了。”
“走!”罗德里克拉着奈特,走进了黑暗的洞x,ue。
罗德里克和奈特并没有携带火把,这样横冲直撞进入洞x,ue,极其不理智。
可是奈特心里要的,就是罗德里克的不理智。理性会让人强大,罗德里克是他的敌人。
黑暗的洞x,ue内弥漫着诡异的蓝光,深邃的寒意透析罗德里克的足骨。他想停下,离开。他回头望了一眼,洞口的暖色白光朦胧地绕着奈特的轮廓走了一圈儿。罗德里克不再多想,回神,继续朝着冷光四溢的洞x,ue深处走去。
洞x,ue的石头里存在荧光的矿物,越是深入,冷冽的光越是明亮。走进内部,本来寸草不生的土地上也开始出现奇怪的藓类植物。明显能感受到洞x,ue里温度骤降,s-hi度却越来越高,苔藓像是被施加了法术一般,竟然像矿物一样发出幽亮。
“你确定卡罗尔在里面?”奈特继续动摇罗德里克的意志。
“我确定。”罗德里克紧紧握住卡罗尔落下的纽扣。
草木气味沉沉闷住罗德里克的嗅觉,y-in沉的后调仿佛是危险的预兆。他回头看了看奈特,总是忧心,什么时候他身后的人就不在了。紧张之感席卷他的胸腔,敲得退堂鼓咚咚作响。
冷光之下,虬结的蔓藤的木根渐渐增加,一些黑色的怪异菌类窝在草木表层。越是深入,植物的种类越是丰富,内部甚至出现荧光的沼泽和飞动的蚊虫。一只飞虫扇动翅膀,停在沼泽面的狸藻小花上,立刻就被r_ou_食植物的毒液麻醉并捕获。
树藤上寄生的鬼兰随冷风摇曳,细长的白色花瓣就像异种生物的长腿,无叶,它们依靠纤细的根附在被寄生的植物的枝干上,悬浮在空中一样,诡异地微笑。
除了恐慌,罗德里克还有一种迸发而出的惊喜。这些植物是他从未见识的,整个洞x,ue就像太古遗迹。
他觉得被蔓藤和苔藓覆盖的墙面似乎有什么图腾,挥手把植物抹开,看见墙上的壁画。
古老的壁画是用彩色的染料涂画,不知是什么成分,竟然在漫长的时光冲刷中保存下来。
第一幅画:一群小人围着一个装饰华丽的祭司,周围有篝火和倒挂的牲畜。
第二幅画:一个女子被小人抬上祭坛,祭司跪在女子身前。
第三幅画:祭司手持匕首,刺穿女子的心脏,血在祭坛上弥漫,汇聚成古老的图腾。
第四幅画:篝火烧得更烈烈,祭司将蔓藤覆盖在女子的尸体上,一只黑鸟飞来。
第五幅画:女子身后长出透明薄翼,穿着白衣,露出胸`部,在变黑的藤蔓中复活。
第六幅画:黑鸟和黑色藤蔓变成黑袍男子,他与复活的女子共舞,祭司和群众分食牲畜的血r_ou_。
“这是什么古老的神话吗?”罗德里克问奈特。
“异教徒的传说。”奈特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东西,但是他知道这是什么,“活祭,古老祭司献祭贵族女子,让她成为魔神的新娘。”
“你知道?”罗德里克望着奈特。
“这些j-i,ng灵一样的女人被称作济纳。济纳是瘟疫和恐惧的j-i,ng灵,她们美艳而残忍,白衣袒r-u,有翅膀,喜欢在黑夜中舞蹈。她们会导致不信奉他们的人患病,她们制造并且传播瘟疫。”奈特说,“不过,异教徒将她们称为‘神圣者罗莎莉亚’,他们认为这是自然圣灵的配偶。”
“所以……这些济纳其实是被活祭的女人?”
“看上去的确如此,异教徒向来野蛮又狠毒。”奈特微笑。
“但是异教的祭司和群众很崇敬她们,”罗德里克指着壁画上对济纳下跪的祭司,“说不定这就是巫术的起源?巫术不也是一种异教文明吗?”
“我不知道,我对巫术一无所知。”奈特盯着壁画,被上面的讯息迷住。
男巫奈特第一次发现,他对自己生活二十余年的黑森林并不熟悉。
“这里面或许还有别的壁画,它们应该很有用。”罗德里克想要继续清理墙上的青苔,奈特却拉住他。
“时间还很多,当务之急是卡罗尔。”
罗德里克停住了手,拉住奈特,开始沿着山洞奔跑。是的,异教文明是次要的,卡罗尔才是他们来这里的关键。
他们跑起来,一切外在的惊恐和凉意都淡化了。
洞x,ue里的发光植物和矿石也越发稀少,环境变得更加y-in暗,温度和s-hi度却越发接近正常。两人甚至能隐约看见光透进来。
罗德里克撩开常青藤垂帘,来到新的洞x,ue。
这里有一个古怪的石英神像。明显是异教徒的神灵:斗篷遮住面容,巨大的羽翼延伸到山洞顶上,下面的底座上覆盖着黑色的藤蔓,上面还有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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