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骚归牢骚,还得解决自己的住宿问题啊。顺儿偷看了雨晴好几眼,终于雨晴忍不住道:“你去找齐守谦吧,我再转转,不行晚上我就去找你们。”
顺儿一溜烟的跑了。
雨晴继续在街上闲逛。
“雨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雨晴抬眼一看,这不是张媒官吗?
上前见了个礼,张媒官含笑问道:“怎么来县城了?”
雨晴拿不准她知道多少,也只能跟着笑道:“听说官媒快要考试了,我想着先来县城看看。”
张媒官又溜了她一眼,“这就是了,你地年纪正是做官媒的好时候。”
雨晴有些不明白,当初她当媒婆的时候,就因为年纪轻受了不少白眼呢,怎么到了县城,反而成了吃香的年龄了?
张媒官并没有接下去,反而转口问道:“天黑了,你住在哪里?”
“别提了,本来想租间小屋的,结果那房子闹鬼更合适。”雨晴又夸张的描述了一遍,张媒官一直含笑听着。
仔细问过房屋地点,又听雨晴说了中介名字,听到“吉祥”的时候,张媒官点头道:“你可选了个好地方。”
“你要不嫌弃,就叫我一声秋姨,跟着我去住吧。”张媒官,闺名就叫做张秋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始终未婚。
雨晴甜甜笑了:“就怕麻烦秋姨。”
“不麻烦,我这些年,回到家里都是一个人呢,早就盼着有人能说说话呢。”两人说话间,就到了一个小小地住所,令雨晴惊讶的是,那是两扇竹板门,难道这儿的治安那么好,以至于门变成了一种装饰的存在?
张媒官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也基本上路不拾遗。”推开门进去又道:“石县丞可是功不可没。”
石杰?雨晴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不屑。却被一股奇特的香味吸引,抬起眼看到的就是盛开的淡蓝色花朵,一颗颗小小的水珠,在绿叶闪烁,雨晴吸吸鼻子,那种香味,好像是松树的味道,这是迷迭香。
张媒官点点头,“对啊,我最喜欢这样的味道了。”
雨晴小小的八卦一番,一个未婚高龄女人,(是的,以她的年纪,已经不是一句剩女能简单概括的,也许改叫“剩姨。”)喜欢的是迷迭香,而迷迭香的花语是什么来?好像就是回忆吧?这个衣衫素净,容貌秀雅的女人,回忆的又会是谁呢?
张媒官的房子也是三间,还没有她在陈家集的房子好,不过这是县城,档次高不是陈家集能比拟的。北京上海这样的地方,一个城市中房价还差别很大呢。
院子铺着方砖,南边墙角种着迷迭香,北边房屋前面,是两棵石榴树,花朵盛开如同火焰一般。
“你爹还好吧?”两人坐下后,张媒官状似随意的问道。
“我爹很好。”雨晴小心的回答,这个张媒官知道什么吗?
看着雨晴小心的样子,张媒官笑了:“雨晴,别紧张。昨天我姐姐就捎信来了,放心。你放手做你的事情,我不是那么多事的人。”
“其实……那个……”雨晴一阵语塞,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秋姨,其实我不是什么新科探花夫人。不过是齐公子为了救我才那样地。秋姨要是不出去,就是对我有恩了,我先谢谢秋姨。”
雨晴得很快,完之后小心观察张媒官的反应。张媒官一直垂着头,唇角带笑,一副笃定的样子,雨晴不由得怀疑对于自己那个成亲的法,张媒官压根就不曾相信过。
张媒官放下茶杯。“不然你以为呢?干嘛平白无故的让你叫姨?不过,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这是雨晴最头疼地问题,“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呗。”果然人是不能撒谎的,一个谎言要用千百个来圆,就算张媒官不,还有石杰那颗不定时炸弹呢,问题是,雨晴考官媒,怎么能瞒住石杰呢?
“不用愁。官媒六月考,你就先安心准备吧。”看雨晴愁眉苦脸,张媒官笑了:“有我们县令在,你还愁什么?”
雨晴脸上难得红了一下。这个张媒官还真是生就一双慧眼啊。
“你既然叫我一声秋姨,就安心的住在这儿,其他的都不用担心。”张媒官拿出干净的被褥,张罗着给雨晴铺床,“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我和我姐姐并不亲近,连带着春燕也对我很不满意。相比之下,当年我和你娘。倒是情同姐妹一样,只是后来你娘去了外地,我们才渐渐断了音信。”
“谢谢秋姨。我经常听娘起你呢。”雨晴这话半真半假,除了感谢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小网。雨晴奇怪,按照张媒官的法。她们当初是好朋友。为什么一次也没听娘提起过呢?
张媒官似笑非笑:“你娘真地经常提起我?”
雨晴脑中警钟长鸣,挠挠头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只听我娘起过一次,还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小,后来我长大了,我娘就很少。现在我都记不清了。”
“小滑头,你娘就算,也不会是什么好话。”张媒官笑了,唇角带笑,眉梢眼角都是风情,“倒是你娘的性格,她啊,也就是趁着你小不懂事,姑娘大了,那些话可就不出口了。”
“秋姨,给我吧,我很想听听呢。”肯定有八卦。雨晴立刻拉着张媒官的衣角,眼睛眨啊眨啊。
张媒官扭捏了一下,“那么久了,还这些干嘛。”
雨晴正要发挥磨功,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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