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忽视玉谪羽面上笑容。早在梨雪阁楼下,落雨就已远远看见玉谪羽,容貌气度在殿主面前也不落下风,甚至有压迫之势,如此之人落雨还是初次碰见。殿主太过冷情,许多事太过通透,又有许多事如同初生婴儿,自然比不得玉谪羽这般自小在江湖闯荡经历。落雨虽年岁尚轻,却从小经受人心教导,这也是她必须存在于莫虑身边的缘由。
玉谪羽容貌气度极吸引人,落雨暗忖,若不是自小看惯了殿主的模样,还真不敢保证能如此泰然自若地站在此处。
“这也并不奇怪,玉神医多在落雪殿待段时间,自然也就知晓了。”
落雨在莫虑身边完全没有身为属下的拘束,说话也非常直率,她并不说透,只叫玉谪羽观察,殿主的心性,可是极其诡异的。
白色衣袖翻飞,玉谪羽甩了甩袖口毫不存在的灰尘,姿态悠闲倨傲,说道:“那便住着罢!”
莫虑用完早膳还有事要忙,玉谪羽也就早早离开,本想随意走动走动,却听身后脚步急促。
“玉神医,可需要落雨为玉神医领路,参观一下落雪殿的景致?”
“怎么,不需要伴在你们殿主身侧?”
“玉神医哪儿的话,”落雨抬起右手,浅紫色衣袖遮住樱唇,笑容浅浅,“落雨是殿主的贴身婢女,许多事情都要为殿主考虑到,殿主诸事繁多,不能抽空陪同贵客观赏落雪殿的景致,落雨愿替殿主分忧。今日落雪殿要比往常热闹一些,不知玉神医是否有兴趣观赏一番?”落雨热情相邀,她深知与这位器宇不凡的大夫相交的好处,这些殿主不会主动去做,那么她来代替殿主出言也是不错的。
“哦?你们落雪殿殿主生辰都不得摆宴,连礼物都送不得,如此枯燥,又有何趣味可供观赏?”
玉谪羽问得漫不经心,此时他正站在梨花树下,一抬头便是满树梨花入眼,淡雅的梨花香味萦绕周身,他忽然就来了兴致,手中暗劲一过,上头似是吹来一股风,雪白梨花花瓣扑簌簌的掉落,顷刻间如同雪花飘落。
看到如此情景,玉谪羽越发无遮掩地散发本性,笑容极致邪肆。
落雨瞳孔微缩,江湖中传言千面神医,无人知他身家样貌,也无人知晓他武功如何,无人见他使过。玉谪羽自来落雪殿开始,唯一见他使用的便是轻功,然轻功强弱并不能看出一人功力如何。落雨武学天分很好,眼力也十分好,按理早就能从玉谪羽姿态中猜测出他内力如何,偏偏落雨感觉到的是十分普通的,落雨还只当是人无完人,既然医术精湛,武学天分自然就薄弱一些。只是,玉谪羽刚随手挥出那一劲道,落雨完全未感觉到他有使用内力,如此奇异的内力,如何不让人惊叹?
“玉神医武功令落雨佩服,恐怕只有我们殿主能与玉神医相较了。”落雨由衷感叹,话题又转向之前,“恕落雨冒昧,玉神医可知道殿主的父亲闵先生?”
“闵先生?”
哪有人称自己殿主的父亲为先生的。
“玉神医果真如闵先生所说,对落雪殿一无所知呢!实不相瞒,落雨此次离开殿主外出实则是闵先生有事吩咐,其中一项便是不可怠慢了玉神医。”落雨此次办的事情很多,回落雪殿前闵先生特地嘱咐过,他还说,这位玉神医对落雪殿一无所知的缘由乃是他对落雪殿怀有敌意。因此落雨这次才如此讨好玉谪羽,不过就她观察,闵先生的情报有些许失误,玉谪羽对落雪殿并没有什么敌意,顶多是不屑,不感兴趣罢了。
然而,事关殿主的健康,落雨不能坐视不管,玉谪羽不喜殿主是事实,落雨想要扭转一个个人意志如此坚强的人的想法,首先要做的便是坦诚,来换取他的些许信任。
“闵先生名为闵君傲,是上任殿主的夫君,而上任殿主自然就是殿主的娘亲了。在做她夫君之前,闵先生也是一直陪伴在她身侧的,落雪殿上下都这么叫先生,直到他后来与殿主的娘亲成婚也没有改。殿主的娘亲,自小身体就不好,闵先生一直随行照顾她,直到成婚,生下殿主之后,殿主的娘亲就一直缠绵病榻,闵先生心中悲痛,每到她生辰时就更加苍凉,只觉她又离死亡更近了一步,于是下令落雪殿从此不再有殿主生辰事宜。”
“你们殿主继任之后就未改变此条令?”玉谪羽心中好笑,自己心中悲痛就拉着他人一起不好过,如此行径,倒是比他玉谪羽还要自私了。
落雨摇头,答道:“殿主心思淡然,对这些并不在意,不过到了殿主生辰,我们虽不送礼,却也要做些事情来代替的,就想殿主开心片刻。”
一想到殿主的如何长成,落雨心中就为之心疼,落雨心中与他人不同,她的心中是先有殿主再有落雪殿,为此即使闵君傲是殿主的父亲,她对他也并无好感,殿主长到今日二十岁,他也未表现多关心,冷淡至极,这次闵君傲吩咐的事情,要不是为了殿主,她才不会答应!
“如此说来,你们殿主的遭遇还相当令人惋惜的。”早年丧母,父亲也给不了关怀,生性又太过淡然,当他玉谪羽听不出来,这丫头是在为莫虑说好话?不用脑子想,他也知道那闵君傲对落雨说了什么,想必闵君傲对他的了解都是师父给的。师父啊师父,有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师父,玉谪羽连生气都懒得了,难道师父会认为他会因为心中不忿而对莫虑做出故意不医治或者干脆下毒的行径?不得不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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