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嫂本意只是调笑,心中所想的也只是觉得这温和儒雅的展大夫人也温柔得紧,这到了午饭时间自家师弟还在陪人下棋,多半是想让他吃饭过后再下,以免饿着肚子,可对着陈老又不好打断才会如此。
陈大嫂是如此想的,可不代表玉谪羽没有反应,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般在他脑中炸响!心中百转千回,想了无数道,许多事情也都想明了,顿时怒火难消!
可不管心中如何想,这做戏还是要做下去,微微笑道:“可不是醋了么,我这师弟从来都冷淡,我与他熟悉可是用了不短的时日,哪像陈老,就半日便与他成了忘年交!”
这话说的七八分都是真的,所以玉谪羽心中更加咬牙!
陈老下棋的兴致被打断,不过他心境平和,也不生气,听到玉谪羽如此说,呵呵一笑道:“展大夫不必恼,我与林小友不过君子之交,淡泊如水,林小友与展大夫却不同,实乃莫逆之交。”
陈老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他活了近百岁,还有什么看不明白,这两人相处,虽看似并不亲密,却十分契合,两人视线总是跟紧对方,若不是两人同为男子,他都要猜测他们是夫妻了。陈老也看出,与他下棋的年轻人淡然是真,为他诊治的展大夫儒雅却是假的,他的身上并无谦和君子身上的平和之态,反而有股唯吾独尊的傲气,平常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都这把年纪,又是学的平和之气,他要是装个别的倒是能糊弄住他,可装成儒雅之人,他哪里能看不出来。不过即使如此,陈老也并未揭穿,他年轻时也行走过许多地方,自然知道出门在外要有一些伪装。
玉谪羽已暂时平息了心中怒气,又端起了温和笑意,“陈老过奖了!”
眼神看向莫虑,此时莫虑也放下了棋子,转头看他,本就压下的怒意再看见他那平静双眼,怒火熄灭,笑意深深,眼神温和,说道:“我与小淅自然祸福与共。”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陈老您老没看错,他俩就是有jq啊!!!
没错,玉谪羽终于发现啦!
☆、动情与怒意
在陈家用过午饭,两人婉拒了陈老的挽留告别,但走出陈家大门,玉谪羽却不愿与莫虑一同回木屋,说道:“你先回去,我四处走走。”
说罢,也不管莫虑如何回应,径自朝着回木屋相反的方向走去。
莫虑静静立于原地,面上看不出情绪,只是想到,玉谪羽从来都与他一同来回,今日竟自己离开了,即是他莫虑想的不多,也知晓玉谪羽今日有些异常,况且莫虑虽对一些事不甚了解,却对另外一些事极其敏锐,自中午饭前的那段话起,玉谪羽就变得有些不同,虽是同样装着儒雅谦和的模样,却透着一股躁意,之后表现的平常也不过是强压下去的结果,莫虑一向心性纯然,心态平和,对这些焦躁情绪自然感触就敏锐些。
不过,也不是人人如他这般要静心律己,喜怒哀乐亦是常事,他虽未真正见过玉谪羽发怒,但他总会是有些情绪的,待他整理好心绪便会回来罢!
想罢,莫虑也不再管他,独自一人朝着两人住了半月有余的木屋走去。
玉谪羽越走越远,期间还遇到江林村村民,他们都带着敬意热情与他攀谈,玉谪羽正心中烦闷不已,哪有闲情与这些人周旋,最后忍无可忍,在一处无人之地脚踩轻风,就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飞掠,最后竟是轻功过猛,飞到了山林深处!
玉谪羽卸下轻功,稳稳落在山头,因是只有他一人,他也不必再伪装,之前熄灭的怒火随着这一路的飞掠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如同大火遇到狂风,越烧越旺!心中怒火难平,玉谪羽右手一个掌力下去,只听“轰”的一声,在他面前的一棵差不多一成年男子双臂环抱得住得粗壮大树轰然倒下!
林中的群鸟都被这巨响吓得飞走,一时只听得扑簌簌的振翅之声,成群鸟儿齐飞的景象。
玉谪羽撕去面具,露出那张狂肆英俊脸庞,此时这脸上的表情睚眦欲裂,身上隐藏的气势全然迸发而出,狂狷邪魅到了极致!
玉谪羽看也不看那被他一掌打下,只沉浸在自我的回忆中,他将这些年师父的所作所为,所说之事全部回想了一遍,以他精明头脑,哪里还有想不明白的事,心中愤然更甚!
师父啊师父,你可真是徒儿的好师父啊,算计自己的徒弟来可真是费尽心思,不遗余力,竟将自己的徒弟的性格也算计了进去,前前后后估计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吧!
玉谪羽心中咬牙想道!
他并非愚钝之人,一个人若是因另一个人吃起醋来意味着什么,即使他从未涉及情爱,也从未认为自己会踏入进去,也并不代表他不知晓是怎么回事。再将从他见到莫虑之后的事前前后后细想一遍,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他素来自傲,即使莫虑长着那么一张惊世脸孔,于他也不过转瞬便能习惯的东西,况且他自己本身也不在乎容貌。这也是为何在他知晓莫虑心性淡然时总是不喜他的原因了,他喜爱自由散漫,受不了一丝一毫的约束,莫虑偏偏是将自己规定在一块冰牢里,怎么看两人都是不和的。可坏就坏在,莫虑虽然性子淡然,本性却是纯然无比,也如同那冰雪一般透明透亮,甚至比起冰雪还要纯净。玉谪羽自小行走各地,早就不知把纯然扔到那个地方了,或许他本身就没有那样东西,越是没有,就越被这纯净吸引,玉谪羽心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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