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
“专属一人,”玄启笑了,“龙阳,你抬起头来。”
第 5 章
5、
龙阳依言抬头,见玄启离他不过一步之遥,目光灼灼。
那眉那眼,触手可及。
龙阳心中一窒,欲往后退开,玄启伸手拦住他:“龙阳。”
“陛下,”明知又是僭越,龙阳还是忍不住咬牙开口,即便皇帝立刻赐他一杯鸠酒,肝肠寸断而死,也是他的命数,“陛下明知龙阳心属何人,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我没有逼你。”玄启淡淡得道,“你若不愿,我自会拒绝。”
玄启又往前了一步,几乎是与龙阳贴身相对,他轻声喟叹,抬手拨开龙阳因舞剑而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柔和了声音,道:“你啊,枉你平日聪明过人,怎么会傻到那个时候自荐枕席?”
龙阳闻言微微一怔,他被玄启拒绝后,只觉天昏地暗,本能得逃避再思及此痛事,听玄启这么说,显然是另有深意。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龙阳不懂。龙阳是男儿身,即便入宫,也万不能为圣上诞下子嗣,对后宫的娘娘们没有丝毫威胁,她们当不会横加阻拦,为难于我。”
玄启不禁哭笑不得,他倒算是看明白了,龙阳对他是情根深种,为情所困得脑子都有些傻了。
他刻意对龙阳冷淡了一段时间,只希望龙阳能够自己参悟,没想到,这人明明已经位居高位,权倾一时,却还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国之重臣,百官之首,还把自个儿当成他玄启的专属……
只是看着龙阳那惶惑不安的眼神,玄启只觉得心中一暖,他再也端不起架子,重重拍了一下龙阳的肩膀,不带责怪的叱道:“你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虽做了皇帝,只是这宫廷内外,哪个是真心服我的?除了星寿夙峰几个,朝上只有你我能放心倚仗。龙阳,你我一同长大,我比谁都清楚你的本事,文韬武略哪样不高人一等,你若真进了后宫,我的位置尚且不稳,又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你后宫干政?你说,你成了我的妃,朝堂之上,我还有何人可用?”
玄启一番话说完,龙阳只觉醍醐灌顶,他只恨自己一门心思只念着如何与玄启长相厮守,竟然将玄启如今身份已大不相同一事抛诸脑后。
是啊,玄启已是皇帝,如玄启知龙阳,龙阳也懂玄启,玄启虽生性有些放浪,却绝不是昏庸无能之君。
这样的玄启,要的不是爱妃,而是能臣啊!
“你那夜……真是莽撞行事,莫非忘了我们身后还有一串尾巴?果然第二日,我就收到言官弹劾你朝臣媚主的奏章,你不上朝,这才让他们没有群起而攻之的靶子。”
听玄启解释,龙阳无地自容,他自幼无论读书还是武艺,都强过玄启,但在思虑周全方便,他真不如玄启。
半晌,龙阳道:“陛下英明,龙阳惭愧,龙阳一心……”
“龙阳,”玄启打断龙阳的期期艾艾,“朱家势大,那夜你也见着了,朱宜修即便是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但有朝一日,你入主西宫,后位必是虚悬以待,你定是我亲自册封的皇后。”
龙阳闻言悚然,大惊失色得看向玄启,双唇颤着却发不出声来。
然而玄启的眼神坚定,面上并无一点玩笑之意。
龙阳眼角不由一湿,既觉羞愧,又有狂喜,百感交集,欲言又止,张口结舌,一张俊脸在夜色中也能看出红了个通透。
玄启也颇有些不自在,好在他不似龙阳无垢清白从未在绮罗脂粉中打过转儿,早涉足风月□□的他识时务得凑近龙阳的脸,试探着亲上那两片形状姣好的唇瓣。
不曾经历过□□的龙阳哪受得起这等阵仗,毫无抵抗之力,丢盔弃甲,任着玄启长驱直入,他颤栗着,身子软在了玄启怀中。
秀色可餐啊秀色可餐!玄启心中喃喃不止,可是现下明显不是时候,他将脸埋入龙阳颈肩处,强压下欲念,叹声道:“咳,龙阳,我得回去了。星寿护送我过来的,还在你厅里候着呢。”
龙阳闻言如遭火炙,猛然从玄启身边跳开,他垂头道:“那……臣送陛下一程。”
“玄启,叫我玄启。”
“玄启……陛下,所言可是当真?”
玄启轻啄着龙阳的唇:“以吾一世,许你一生。”
第 6 章
6、
元鼎二年开春未久,朝堂上便出了件大事。
刚做了一年的宰相龙阳,不知怎的惹怒了当今圣上,居然丢了正一品的太师位,这是虚职且不提,连从二品的实职也被皇帝夺了,与此同时,皇帝还将龙阳从中央调去了临安,任临安刺史一职。
临安在几个月前由襄阳候并入中央时,有为数不少的百姓随之迁移到了都城金陵,如今城内只剩不足四万户,按照建制,当属中州。
而中州刺史,不过正四品地方官员。
从正一品,落到正四品,由中央首辅,贬作外官,龙阳遭遇的这波宦海起落可谓跌宕,文武百官,朝野内外没有不震惊的,人们在瞠目结舌之余,大多暗自感慨“伴君如伴虎”。
少数自以为能看清玄启外调龙阳企图的人,却又不得不惑于皇帝同时把朱家次子、皇后朱宜修的胞兄朱瑾同时遣往临安任将军一职。
任谁都知道,朱家现下在朝中权倾一时风光无二,朱氏长女柔则是玄启未立太子之前的王妃,虽是早殁,但仍为玄启留下一子一女,儿子少禛正是当今东宫;次女宜修妹代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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