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嫉妒了,你想要她,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她,你要占有她,完完全全!”
千伶的语气坚定,自信,眼神像是沉浸在某个国度,迷离,梦幻,欣喜……
少年的心脏陡的一缩,全身的血液像是突然涌上大脑,四肢冰凉发颤。
迷雾样的世界,有什么在浮上来,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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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包厢内。
羽舒适的半倚在暗色调的沙发上,长指不时的在高及膝盖的茶几玻面上敲击着,打出有节奏的调子。
“怎么,那个小鬼还一直跟着你?” 安末裔端了两杯酒坐了过来,将一杯递给了她。
“你说的是熏?!”她接过酒杯,微微一笑。是呀,那个小鬼还在跟着她……完全不知道后果……
“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安末裔斜过来看她。
侧过头,羽望着他,星眸流转,定定的看着他,安末裔也不躲闪,俩人视线交流,有些事情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于是,俩人同时偏转过头,端着酒杯,若有所思。
“我,要回去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回欧洲吗?” 安末裔抬起头,让她看到眼中的认真。“想重新开始吗,天羽,和我走吧。”在一起的日子,常常能看到她茫然所失的眼神,空无一物的双眸……像是一个孩子丢失了最珍贵的的东西……
“不,我不愿意,末裔。”羽的眼眸同样的认真。重新开始??那样的自己已不是她了……不,不需要。
末裔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勾起讥讽的笑,“羽,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对吗?”
“恩,是呀。”羽笑眯眯的回答他。
“那又为什么选择和我在一起?” 末裔脸一冷,直直的把羽从沙发上拽起,对着她的脸吼到道,为什么……为什么她能这样轻松的承认……自己心里隐隐知道事实,却不敢承认,没想到被真正揭开伤疤,是那样的疼痛,鲜血淋漓。
“你的手指很漂亮,很修长。”她朝他莞尔一笑。
“记得吗,第一次见到你,你帮我拣起散落到地上的东西,你的手指,真的好美。”将末裔的愤怒视若无睹,羽拉起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掌,细指在掌间慢慢游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应该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末裔的脸越变越沉,挥开她的手,紧紧搂住她,“你到底在把我的手当成谁的手了?”如此沉迷的在自己掌中圈画从未曾出现过的老茧。
她的心中那样沉的居住了一个人……
“恩?”她抬头望向他,眼神仍是迷茫,“谁的手?”记忆中,有那样同样修长的手,宽大瘦长的,手掌上指根出是一层厚厚的茧……
越来越没有焦点的瞳仁,沉醉在回忆中的表情……
末裔猛的吻住她的双唇,肆虐的舌头如洪水般冲撞着碰到的一切……“不要,末裔!”羽用力去推开他,却被他压的更紧,愤恨间,只有用力一咬,该结束了吧。
末裔顿了一下,如愿的从唇上退开,吻却又落到了耳后,细细吮吸,一点一点,如蚊子叮咬的疼痛,嫣红就这样从耳后一直延伸到颈项。
“安末裔!”羽用力大叫。
终于,末裔直起身子,眼底是一片黯淡。“以后,请自己多保重。”
拉开门,他将她推出门外,当着面,将门带上。
最后一次看她,这个女人,是他第一次动情,也是唯一拒绝他的女人。
瞳仁深处,
那——
永远的殊途。
那个比他还绝情绝义,不再留恋,不曾爱过他的女人,他会一辈子记挂她,也一辈子记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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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
羽走到家门口,无意外的看到窗户里流出的灯光。熏啊,果然还没有睡觉……
打开门,灯火辉煌,客厅里面是电视机“沙沙”的雪花声。羽原想从靠墙一侧的楼梯上悄悄上去,却没有想到熏正站在那里。
她终于回来了!
他在这里等了八小时四十分又五十六秒!
滴答,滴答……一秒一秒的时间过去,他的心就像在煎锅里被油炸,无一言表的忐忑。他看到她上了那个人的车,他看到那个人握住她的手,他们俩人亲昵的氛围,她对那个人浅浅的微笑……不要!胸口很闷,让他很压抑,心里似乎有数千数万只蚂蚁在爬啊爬,吞噬着他的理智……
千伶阴沉的声音又在他脑海响起:你嫉妒了……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她……你要占有她……完完全全……
不不不!他在心中立刻否定,不是嫉妒,不是,他只有唯一的愿望啊,只是想永远和她在一起,只是这样的愿望而已。
那样快的否认,其实真正内藏于心的是什么——“只是一具玩偶”,千伶说他只是一具玩偶呀。
一个玩偶,没有嫉妒,没有霸占她的yù_wàng,无欲无求,那样的才能留在她身边长久,如果玩偶有了不该的yù_wàng呢……
无法想象!
“熏,你还没有睡?”羽明知故问,他的眼神在挣扎沉浮着,熏,认命吧,你是终究无法逃脱的。
“恩。”她的双颊被酒色染上绯红色,娇艳欲滴。好似午夜绽放的昙花,颇具一媚众生倒的姿色。
羽掂起脚摸摸他的头发,就像抚摩一只宠物。“熏,睡觉吧,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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