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捡来的。
冷荣发至从受了致命的情伤,就再也不碰女人,碰触爱情。他憎恶爱情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也杜绝他的孩子陷入情网。
其实任何事情都存在利弊。就像时事造就英雄,环境主宰亏盈。他走得过于极端,不仅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吃点粥吧。今天中午你都没进食。”他略微小心地说,“等下博文会来看你,吃点东西,才会接待他的力气。否则他会担心。”
不料博文来得早,一进来,就看见他正在喂男人吃饭。
难得见到如此平和的情景,他也不好打扰,便等在外面直到冷屿昂完成他的任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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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进去后,博文发现除了这句话,自己不能说更多。以他的立场以及考虑到对方心情,也只能点到为止了。
总不能纯粹地帮冷屿昂说话,纵然他知道前因后果。更不能促使吴远翔记恨着冷屿昂,毕竟冷屿昂不是存心伤害他。
既然床上的人看见自己还有丁点反应,就证明在一定程度上他还信任着自己。何况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替冷屿昂告诉他,这不是又一次非法囚禁,还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既然他博文无形中和冷屿昂保持关系,也许他会思考其中隐藏的原因,从而慢慢放下戒心。
出来后,博文向一家之主建议:“我发现,你对他还是有点过于亲密。按目前的状况,显然不太合适。你得控制住自己。不管你有多么愧疚,也要明白,要挽回他的心,绝不是一朝一夕。”
博文离开后,已是晚上十点。外面开始下雨。冷屿昂取来厚厚的床单,在他的床上铺了两层,又找来柔软的被子,只要是这一类的用品,都是买的最好的。期间,他存够了钱,就是为了让男人得到最好的照顾,事到如今,他依然现实,如果没有这个观念,在以后遇到急事时,而囊中羞涩,他会更无法原谅自己。物质上有所保证,才能谈精神上的慰藉。
“睡吧。我就在隔壁。”冷屿昂给他拈好被子,便关上了灯。卧室本来没有窗户的,后来他特意安了一扇,就算有安全隐患,总也好过让男人饱受封闭空间的压抑。
接下里的日子,两人相敬如宾,也算过得顺利。冷屿昂为他精心安排日常生活,一切都井井有条,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无一丝唐突之意。
男人虽然没有接纳他的意思,但是面对他时所产生的负面情绪从最开始的表露到极点,而逐渐隐形。冷屿昂以为事情在往好的发展,可不久他便认识到这分明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自己中规中矩的表现,以及吴远翔千疮百孔而毫无波澜的那颗心,看起来他们相安无事,其实波涛暗涌,那些看不见的险恶暗自膨胀即将决堤。
这种情况从吴远翔表明想抽一根烟开始。
冷屿昂当然不会拒绝。只要他的要求在合理的范围内,他都欣然应允。
然而男人抽烟的时候却把被子点着了,这可让他慌了神,急急忙忙灭了火之后,却发现他根本一口没抽。他曲着腿,坐在床头,手里夹着烟,烟灰掉在床上,完全毫无知觉。即使燃起来,也没有求救。火扑灭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坐着。就像个孤独的小孩,神游天际去了,完全毫不在意刚才发生了什么。
冷屿昂自然不会责备他。他那种虚空的眼神堕落的姿态都让他极为害怕。他早已在绝望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也只有躯壳留在原地,做着无所谓的挣扎。
最后他只是默默换了一条床单,然后给他热了一杯用作压惊的奶。其实他没有受到惊吓,他也明白。他把他领回来,用亲情的方式,有时用雷同情人的方式对待他,才是让他惊吓的理由。这让他感到有些挫败。
吴远翔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看似正常不过,可谁又知道这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冷屿昂再精明,也觉得无从防范。如果就这样戒备着彼此,他期待的转变无疑遥遥无期。
何况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半夜三更,他常会听见隔壁传来抓墙的声音。那声音非常恐怖。就像厉鬼被困在屋里。还有一次,他回来,嗅见天然气的气味。再晚一点,整套房子都会充满夺人性命的一氧化碳。关掉开关,他照样没有质问那个人。他到底是想自杀,还是想杀死他,或者是神志不清无意为之,这都是个迷。
第二天,冷屿昂出了门,直到晚上才回来。虽然失去了不少和男人独处的时间,但此趟他收获不浅。
一觉醒来,冷屿昂照例做好了早饭,早饭不油不腻,不多不少,保证对方刚能吃完。下了两天的雨刚停,太阳露了脸,天边出现了道彩虹,算是难得一见。他把彩虹用相机照了下来,拿给吴远翔看:“是不是很漂亮?”
吴远翔照样没有理睬。只是呆坐在沙发上。跟平时一样,处于迟钝甚至无为的状态。
冷屿昂没有去打扰他,而是将阳台的门半开,在阳台上试弦。他弹得很轻,几乎不成调,但又别有一番风情。吴远翔自然是听得到的,他算了距离,在对方耳里,这声音应该是朦朦胧胧断断续续,不太吵,又不安静,诱着人的好奇心。
时间过得很快,解决了晚饭后,冷屿昂收拾完桌子,便向他提议:“我们出去走走吧。”
看似不经意,却有正中对方下怀的意思。吴远翔不可能不闷,他在家里呆了两个月,没说一句话。即使想说,也无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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